白烈刚推开兰若寺的门,燕赤霞的剑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燕大侠,你这是……”白烈有些懵逼的问道。
燕赤霞借着月光,在看清了进来的人是白烈后,缓缓收剑,并开口解释道:“就在刚刚,我感受到了一股“邪祟”的气息,正欲出门寻宁兄,不成想宁兄就自己回来了。”
说完这话后,他又补充了一句:“宁兄,刚刚的事,得罪了。”
“无妨……”白烈摆了摆手,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样子。他听出了燕赤霞这话里的意思,“所以……燕大侠你这是把我当成邪祟了?”
燕赤霞听罢,果断承认道:“是,你身上有邪祟的味道……”说完这话后,他紧皱双眉,沉思了片刻。最终,还是看向白烈,追问道:“宁兄可是“出恭”之时遇见什么了?”
“燕大侠怎知……”白烈张大嘴巴,故作惊讶,“我的确在“出恭”回来的时候遇见过一个姑娘,那姑娘甚是彪悍,如此寒冷的天气却只身着一袭轻纱,完全置“类风湿性关节炎”于不顾………”
燕赤霞虽不知何为“类风湿性关节炎”,却也领会了白烈之意。他听完了白烈的描述后,沉声道:“这荒山野岭的,哪来的姑娘,宁兄,你怕不是遇着女鬼了。”
言罢,燕赤霞紧紧盯着白烈,试图在其脸上捕捉到一丝恐惧的痕迹。然而,他失败了,白烈在听到是女鬼后,不仅没恐惧,反而还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他自言自语道:“哦,原来是女鬼啊!我就说嘛,她怎么不怕冷呢,要是女鬼的话,就说得通了。”
燕赤霞心说,这tm的是重点吗?我跟你说她是女鬼,你却搁这跟我俩研究上她为什么不怕冷了!女鬼!索人性命的女鬼啊!你能不能给点尊重!燕赤霞的内心呼喊着。
他强压住躁动的内心和强烈的吐槽欲望,试探性的问道:“宁兄你……貌似不怕?”
白烈微微一笑,说道:“燕大侠,鬼由人化,其性未泯。人有善恶,鬼亦有忠奸。这女鬼或许生前也是个可怜之人,死后才被困于这兰若寺中。我为何要怕?若她仍存善念,我愿超度她往生;若她已入恶道,我便以正驱邪,使其迷途知返。岂有一见鬼踪,便惶惶不可终日之理?”
燕赤霞闻言,心中敬意油然而生,当下抱拳行礼,肃然道:“宁兄高见,受教了。”
殊不知,此刻白烈想的却是,“果然啊,第二次被“承认”,就不会有力量恢复了。”是的,白烈的目的就是这个,他想再从燕赤霞身上尝试一下,第二次被“承认”到底有没有效果。要不然的话,你以为他为什么忽然来了段颇具主角“逼格”的言论……
见没什么效果后,白烈又降低了自己的说话水平,“妖也是如此,毕竟人和妖都是妈生的,不同的是,人是人的妈生的,妖是妖的妈生的………”
燕赤霞:“………”
他有些无语,此刻的他,颇有种前一秒还在听伯牙子期的《高山流水》,后一秒就换成了《东北二人转》的感觉。
正当燕赤霞想打断白烈的“唠叨”时,忽然感觉到一股邪祟之气在门外,仿若实质般拂过肌肤。他神色骤变,目光如电,猛地侧身,同时厉声喝道:“什么人!”声落剑出,寒芒乍现,直指寺门。
“啊!”
刹那间,聂小倩的身影显形于门外。她本欲悄然靠近,却未料燕赤霞感知如此敏锐,剑出如电,她躲避不及,被那蕴含法力的宝剑刺中,娇躯一颤,发出一声痛呼。
说来,
也是聂小倩倒霉……
白烈的出现引起了她的好奇心,于是,在白烈走后,她就悄悄的跟了过来。
原本,她只是想再观察观察白烈,却不成想,燕赤霞就在白烈身边。于是,她刚隐身来到门口,燕赤霞就是一剑,根本没给她反应的时间。
聂小倩深知燕赤霞法力高强,自己受伤之下,更加难以抗衡,当下也顾不上许多,强忍着伤痛化作一缕青烟,朝着寺后茂密的树林飘然而去。
燕赤霞岂会轻易放过,他目光如炬,提剑紧追不舍。
“燕大……”白烈刚要开口阻拦,然燕赤霞身影已远。
“唉……”白烈发出一声轻叹,“看来今天这觉,是睡不成了啊。”他边说着,边催动“侵蚀”,身体消失在原地。
…………
兰若寺之外,燕赤霞身形如电,于树林之中疾速穿梭,紧紧追在聂小倩身后。
此刻的聂小倩,已然被燕赤霞的宝剑所伤,显露身形。尽管她法力低微,难以与燕赤霞抗衡,且伤痛在身行动不便,但求生的本能仍驱使着她全力奔逃,慌不择路间,她朝着一片迷雾更浓的林地跑去。
此时,白烈动用“侵蚀”之力瞬间出现在那片林地深处。他目光敏锐,瞅准聂小倩奔来的方向,待其靠近,猛地伸出手臂,一把将聂小倩拽入身旁的隐蔽之处。聂小倩惊魂未定,刚要惊呼,白烈赶忙示意她噤声。
燕赤霞转瞬即至,他停身环顾四周,只觉此处邪气弥漫,却不见聂小倩踪迹。
他眉头紧皱,手中宝剑光芒更盛,剑指四方,口中念念有词,施展法术探寻聂小倩的气息。
白烈见状,便在藏身之处催动“侵蚀”,隔绝了两人的气息,阻挡燕赤霞的探查。
聂小倩紧贴着白烈,心中满是“疑惑”与“不安”,她不明白白烈为何要救自己,却又不敢多问,只能紧张地盯着白烈,等待燕赤霞离去。
燕赤霞在四周仔细探寻许久,却始终一无所获,于是,他在冷哼了一声后,便离开了此地……
待燕赤霞的气息彻底消失不见,白烈才缓缓松了口气,却发现自己整个人正压在聂小倩身上。此刻,两人脸与脸之间的距离不足二十厘米……
聂小倩面色绯红,眼神中带着几分羞涩与嗔怪,她轻推了白烈一下,低声道:
“公子,
你可否把鼻涕,
收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