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座下的众臣,玄月帝再次询问。
“诸位爱卿,朕且问尔等可还有何异议?”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平日里这些玩弄笔杆子的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毕竟大家都知道知道自家皇帝是个怎样的人,在这种情况下什么话不该说他们门清着。
“陛下圣明,臣等皆以为陛下有房相辅佐必当再开盛世!”
这些有早就统一了口径,不论如何他们都只能发表官方废话。
如今权力八九成都在玄月帝手中,他们如何能在朝中发表自己看法。
这些都是要记录在玄月史册的,若是将来他们说的是对的岂不尴尬。
玄月帝留着他们的一方面是不想留下嗜杀的名号,另一方面则是为了方便行事。
他们的死活全在玄月帝手中,只要他愿意一只狗都能代替他们某个人。
玄月帝看着这些提线木偶,内心更加自信起来。
试问玄月国建国以来哪有一任皇帝有如此权力,他相信不久的将来他一定会将夏土收入囊中。
哈哈哈哈!!!
“诸位爱卿皆是朕之瑰宝,玄月国肱股之臣也!”
玄月帝狂笑着站起身,眼神冷傲看着殿内大臣。
大臣们闻言内心无不苦涩,这些人精哪里听不出玄月帝语气中的讽刺之意。
什么肱股之臣就是在放屁,现在整个玄月国不过是他一个人的一言堂罢了。
不过现在他们还真就是玄月帝手底下的一群狗,他不开口哪有人敢呲牙乱吠。
玄月帝起身夸奖,所有人齐齐跪地谢恩。
“臣等受之有愧,忠君爱国乃是我等分内之事!”
正常情况下这些大臣是不必跪地谢恩的,不过自从大权被玄月帝一手掌控之后就变成了这样。
这是玄月帝为了彰显身份提出的改革,美其名曰推陈出新。
可一个国家文人骨气都跪没了,哪还有什么新呢?
玄月帝离去,这场一人的商谈宣告结束。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南方一官道上。
一个少年再次衣衫褴褛赶着路,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如此模样出现在此处了。
少年杵着一把剑,身上衣物满是血渍。
看着远处城池,少年兴奋绷得老高。
“苍天有眼,小爷我又回来了!”
这少年正是作者许久没有提起的郭安策,接连赶了不知多久的路他这才得意返回锦阳城。
本来他应该早就返回锦阳城的,谁料路上居然出了些意外。
乃日他带着林子渊的寄托往锦阳城狂奔,谁曾想半道上却遇到了大虫。
这古时候什么都好,就是山野中豺狼虎豹太多。
那日大虫忽然出现,随行侍卫战马全部受惊奔出。
只有他硬拉着自己的战马往前冲,最后以负伤及一条马命取得了最后胜利。
当时他还幻想着潇洒虐杀大虫,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郭安策拉着马前冲,大虫很是配合与他来了个双向奔赴。
大虫巴掌近乎比他脑袋还大,一掌之下便把那马儿拍的头破血流。
郭安策虽然也趁机给了它一剑,可对于这皮糙肉厚的大虫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大虫负伤,郭安策坠马亦负伤。
二者怒火同时被调起,他们大脑同时被抛到九霄云外都想要弄死对方。
可郭安策还是凭借人类的狡猾最终还是占据了上风,最终以伤换命取得胜利。
可他身上并无任何黄白之物,随行又四散无踪。
他在原地等了几个时辰,不见人回来只能先行离去。
毕竟刚打了只大虫,现在哪还敢在原地多待。
万一人家家属见它就不归来出来寻找,那他可就有理说不清了。
虽说是大虫先动的手,可它已经付出了性命。
如今再看来,这也算是上天对他的磨砺了。
走到城墙下,守卫立马就围了上来。
“你是何人,为何会是这般模样?”
守卫看着他奇怪的打扮心中好奇不已,这种人可是八百年也难得见一回。
郭安策没有多作解释,他只是站在原地将手里的剑举了起来。
“大胆!”
侍卫见他还敢动刀,怒喝一声摆好架势就要动手。
郭安策见他们如此没有眼力见,他也只能不再保持高冷人设。
“竟敢对上官动手,我看尔等才真是大胆!”
“嘿哟!我看你这小子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
这些守卫见他竟然敢自称他们的上官,心中气便是不打一处来。
然而等到他们走近,他们这才发现这佩剑好像有些说法。
“大……大哥!你看他手里那把剑好像有些眼熟啊!”
另一个侍卫也已经眉头紧皱,眯起眼仔细看了起来。
忽然他猛地瞪大双眼,他终于知道自己是在哪里见过这种佩剑了。
那一日也是在此地送行,那些骑在马上的大将军好像就是佩戴的这种佩剑。
“敢……敢问大人可是与前些时日离去那些军士有关系!”
他试探性询问,混了这么久这些人情世故他还是懂一些的。
“新军办事,无可奉告!”
郭安策见终于被认了出来,内心又装了起来。
守卫见果然是有身份的人,立即拱手行礼。
“下官有眼无珠,还请大人责罚!”
郭安策确实摆摆手,现在他好像才记起自己为何会回来。
“这就不必了,给我七匹马过来就行!”
走了这么久的路,现在他可是一步也不想走了。
“是是是!大人稍等片刻,在下这就为您把马牵过来!”
见这大人不再计较,守卫也是感动无比。
等了一会儿,郭安策才得以再次骑上马儿。
“事后我自会命人把马给你送回来,到时候你在这儿等着便可!”
守卫愿意帮他,他自然也不会让别人为难。
郭安策骑马一路向皇宫奔去,心想自己的任务可算是要完成了。
由于带着林子渊给的信物,他很顺利就被带到紫云帝面前。
现在已经是午后,紫云帝听护卫通禀前方有信也是无比激动。
自那日以来他就整日魂不守舍,想要赶到前线却又受限于身份。
皇帝这个身份虽然听起来无所不能,可其带来的责任也是相当的。
坐上这个位置以后皇宫就变成了一座较大的囚牢,终其一生也不见得能出去一两次。
下任何一个决定都得思虑再三,还必须压制手底下那些心怀鬼胎的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