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泾呵上,一艘小船在快速漂流。
它后面跟着几只小船,那些船以几倍于它的速度快速接近。
看着那些小船靠近,船上那人猛的跳进河中。
后面炎军看着这一幕很是不解,明明对方费尽心力都要救出去的人还在船上,为何驾船的人此时却逃走了。
驾船靠近,几人将船上躺着的那人拉过来。
直到这时他们才发现那人已经断气,但还是得将他带回去交差。
几名将士将“林子渊”的尸体抬到岸上,向夏姓男子汇报。
“先生!景王世子已死,您看?”
几人都有点儿胆战心惊,他们不知道上面的人会不会因此迁怒于他们。
夏姓男子瞄了几眼遗体,心中略微激动。
“呵呵!那不是景王世子,看来我们都被刚刚那小子给骗了!”
没错,此人的确不是林子渊而是一名战死的天目阁人。
郭安策一路放慢脚步,为的就是让他们能够追上来。
最后在他们眼底下将“林子渊”用船送走也是为了拖延时间,只有这样真正的林子渊才有机会逃走。
“有意思!景王世子,现在你算是真正入局了!”
夏姓男子看着浩浩流水,心中暗道。
几个时辰前,天目阁联络点。
郭安策将林子渊背到这儿,而后林子渊身上伤口一一处理好。
看着身边之人一个个离去,林子渊此时心中五味杂陈。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接下来的生活,明明他已经计划好离开大炎的。
哪曾想人算不如天算,景王府竟会在一夜之间覆灭。
郭安策看着一脸死色的林子渊,还是想安慰他。
“老大!别太难过,景王爷和云姑娘还在等着你重回玉京城呢!”
看着一脸正经的郭安策,林子渊一时觉得他好像有点儿不一样了。
这个相交这么久的兄弟,如今他不想再失去。
“安策!如果我真的不能逃出去,你一定要保住自己!”
“放心吧老大我可是很怕死的,到时候我一定第一个跑,毕竟我老娘还在家等我回去尽孝呢!”
见林子渊说话,郭安策也是拍着胸脯保证。
看到郭安策一副信誓旦旦没心没肺的模样,林子渊暗松一口气毕竟这正合他意。
何伯听着这兄弟俩的对话,也是放下悬着的心。
一开始他还以为林子渊会扛不住压力,没曾想他这么快就回过神。
兄弟俩就一直这样说着话,林子渊也是稍微想开了点儿。
不久他们的人就汇聚于此,终于到了要上路的时间。
“安策!若是能够顺利去到紫云国,相信我!我一定很快就会带兵杀回来!”
临行前,林子渊目光坚定对郭安策许下一个承诺。
郭安策只是笑着走向他,此时的郭安策没有说话。
刚开始林子渊还以为他只是看自己身受重伤想被他走出去,直到后面双眼一黑晕了过去。
看着晕死过去的林子渊,郭安策表情轻松像是最终下了什么决定。
“当然了老大!我相信你很快就会打回来,一定会!”
看着郭安策将林子渊击晕,皆是一愣。
何伯先是回过神来,走到两人跟前。
“安策小子!你这是做什么,好端端的干嘛要将子渊这小子弄晕?”
郭安策还是笑笑,抬头看向玉京城方向。
“何伯!这样我们一个都逃不出去,只有将他们引走,老大才能安全逃到紫云国!”
河伯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郭安策。
“安策小子!你……莫非你要?”
郭安策点点头,像是默认。
“没错,我想将他们引开,天目阁可以没有我郭安策,但不能没有老大!”
郭安策语气强硬不容任何人拒绝,天目阁众人还是头一回见到这样的他。
说完,他回过头看着天目阁众人。
“兄弟们,你们愿你跟着我去赴死给老大搏出一条生路吗?”
“愿意!愿意!”
天目阁众人也是毫不含糊,立马附和道。
就这样,河伯几人骑马带着林子渊离开。
而郭安策一行人则直奔泾阳城,一路上都在可以放缓脚步等玉京城众人追来。
两日后,大炎最后一座边城镇南关前。
一队送葬队伍抬着一个棺材从这儿离去,只要能够出去他们便能成功。
由于大炎如今都在通缉林子渊我,所以他们不得不采用这个方法。
靠近城门,老伯拍着棺材的手更加卖力。
“哎哟我的儿啊!你怎么年纪轻轻就走了啊,这不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一路哭闹,直到靠近守城护卫。
护卫看到一行送葬队伍,目光凝重。
“站住,你们要去做什么?”
何伯指着棺材,怒吼道。
“你们!你们简直欺人太甚,我难道还不能出城葬了我家小子吗,刚死了儿子你们就来欺负老头子我,你们简直……”
何伯越说越激动,作势就要一头撞死在城墙上。
士兵见状赶紧去拦,他可不想惹出事来。
“诶诶诶!慢着慢着,你们可以走了!”
闻言,何伯这才作罢。
就在他们刚离开城门几百米,身后就有一行人追了过来。
原来是城头上一将军见送葬队伍不对劲,又听到士兵没有搜过棺材。
大肚将军这才追出来,他总觉得立功的机会就在眼前。
众人闻言推开棺材从里面取出刀兵,没有多说就向后面杀去。
而何伯几人则将林子渊抬起向紫云国跑去,他们此时已然不敢怠慢。
一个时辰之后,几人跑到云溪河附近。
“来着何人,还不站住!”
几人跑着跑着前方就传来一道吼声,几人暗道不妙。
待到看清那人衣着,他们这才暗松一口气。
“将军救命,后面有歹徒想要追杀我等!”
何伯见此人是一名老将,赶紧跑过去打感情牌。
“歹人?岂有此理我紫云国边城附近还有歹人?”
老将见何一脸正色,他也是不由得信了半分。
“你们跟我来,我得先禀告一番才能处置你们!”
由于他是带着任务出来的,所以此时他不能随意做主。
汇报结束,一少女跟着他前来查看众人情况。
直到看到昏迷的那人,她目光一滞。
她记得自己好像很久以前就见过这名年少年,不过那时的那个人背着一把剑。
那时候那位少年脸上毫无任何感情,且过了这么久他不应该还是这么年轻才是。
她只认为是过了太久,自己的记忆出错罢了。
“孙将军,将那人带到我的马车上,我要给他看看!”
“公主!这……这可使不得啊!”
被称作公主的那人淡淡一笑,轻声开口。
“孙将军,再不医治恐怕这人就没救了,这里我最大听我的吧!”
就此,老将只得作罢。
云溪河畔初遇君,不知情缘三生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