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跑他追,他们差点插翅难飞。
幽暗的街道上,林子渊等人终于摆脱追兵。
此时的他们只剩下近百人,其中大部分都已伤痕累累。
突然,林子渊停下脚步。
王管家不解,好奇发问。
“世子您跑快点儿啊,不然该来不及了!”
林子渊看着后面迟迟还未赶来的追兵,语气严肃道。
“不对!事情不对劲儿!”
“哎呀!世子殿下,若是不能将您安全送出去,我这张老脸还怎么去见王爷啊!”
“王叔,我们不能再朝城门跑了!”
对于林子渊的话,众人皆是不解,此时唯一的生路只剩下出城,而林子渊却让他们停下。
王管家大急,不断拍打大腿。
“世子殿下!就当老王我求您了,快走吧!”
林子渊又摇摇头,看向身后确认无人追来。
“王叔,恐怕城门已经埋伏了大量军队等着我们自投罗网,现在我们不能去那了!”
“世子,这是为何?”
“呵呵~我们区区两百余人便冲出了他们的包围,而他们却并未追赶,您觉得唯一的情况还能是什么!”
王管家拍拍脑袋,终于领悟了林子渊的意思。
“是老奴迟钝了,差点儿害了世子您啊!”
“王叔不必自责!安策接下来我们先回酒楼!”
郭安策闻言点头表示同意,就这样一行人朝着小酒馆赶去。
皇宫中,炎帝与林裕景父子俩四目相对。
看着台下林裕景一副温润的模样,炎帝怒吼道。
“呵呵!朕实在没想到最后竟被你小子蒙蔽,逆子你怎敢反!”
“父皇!造反的是景王叔,孩儿我只不过是前来护驾的,父皇您莫要冤枉好人才是!”
听着林裕景从容的回答,炎帝感觉浑身无力。
“哈哈哈哈!不愧是朕的好儿子,都怪朕瞎了眼啊!”
“父皇!您早就瞎了,否则这些年来依孩儿的所作所为,难道还不足以让你立位太子吗!”
林裕景抬起手中剑直指炎帝,语气更加尖锐。
“殿下,整个皇宫都已尽在掌控!”
一小将握着早已卷刃的刀,双手抱拳向林裕景汇报。
林裕景嘴角上扬,他这么多年的心愿终于就要完成了。
“景王谋反,众皇子死于乱军之手,唯留五子机敏逃过一劫并带兵剿灭叛军,陛下受惊难以掌管朝事,特命五皇子为代理监国太子!”
当着炎帝的面,林裕景肆无忌惮的向下属下答旨意。
“诺!”
小将附和一声,随即转身退出大殿。
炎帝听着林裕景的话,胸中逆血上涌喷出一大口鲜血。
“逆……逆子!你……你竟枉顾人伦,擅杀手足兄弟!”
林裕景不可置否摊摊手,脸上依旧带着笑意。
“父皇!您说的哪里话,孩儿不是告诉过您他们死于景王叔之手吗?看来您真的老到记不清事儿了,不过没关系,孩儿能者多劳嘛!”
说完,林裕景走出大殿,这下炎帝终于成为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而林裕景紧紧留下一部分人看守,剩下的全都被他带去清剿景王府。
小酒楼中,云月遥此时已然清理好伤口。
她刚出门就看到一群人朝这儿赶来,发现带头的是林子渊她心中一喜。
她很庆幸他现在还是安全的,正当她想迎上去打招呼才发现他身旁的苏予韵。
此时林子渊与苏予韵皆是身穿礼服,显得格外亲密。
“云姑娘,多谢!”
林子渊此时也看到了云月遥,对于她冒险将消息带出的行为他内心自是无比感激。
“世子不必客气,想必这位就是世子妃吧!”
云月遥走到苏予韵身前,明知故问道。
她看着苏予韵身上的红装,双眼满是羡慕却又很快隐藏起来。
“嘿嘿嘿!炎帝的那些人就是一群废物,没想到就这样还能让我们逃出来!”
见场面一度尴尬,郭安策站出来打趣道。
“是啊世子!我等如今应是尽快相处对策逃出去才是,否则我等还是任人宰割啊!”
王管家也站出来应声,气氛再度凝重。
“渊儿!若是有一天你迷茫了,不知该作何时就来这书房坐坐吧!”
不知为何,林子渊就想到了景王这句话。
“王叔,我们现在先回王府一趟!”
“世子,这是为何?”
“现在我还不确定,先去看看吧!”
就这样,一行人再次朝景王府赶去。
刚开始一切都还很顺利,他们竟毫无阻力的进到王府之中。
守在城楼的林裕景等了很久还是没等到人,心中开始烦躁起来。
就在这时,一男子走到她身边。
“老师!你到哪去了,怎么现在才来?”
“抱歉殿下,有点事儿给耽搁了!”
“嗯!你没事儿就好,倒是林子渊那小子怎么还没来?”
“殿下,何不到景王府再看看,兴许那小子又回去了呢?”
林裕景皱眉,他不明白为何自己老师会觉得林子渊会在景王府。
“殿下,景王爷毕竟不是易于之辈,或许在景王府有点儿其他出路呢?”
林裕景突然明白过来,景王确实可能有这一手。
走下城头儿,林裕景调了一千人随他一同赶往景王府。
城头上,男子看着离去的林裕景低声道。
“小子,你若是轻易就死了,那只能证明你没有那个价值!”
景王书房内,众人翻遍了所有角落依旧没有找到林子渊说的机关。
“世子,王爷并未留下任何机关,您看!”
王管家开口,此时他已经想劝林子渊离开。
毕竟景王府随时都会被炎帝派人前来查封,若是那是他们怕是一个也跑不掉。
无巧不成书,林裕景刚到就见到院中景王府家丁。
“世子,不好了!五皇子带人杀过来了!”
一家丁闯进屋内,急忙向林子渊汇报。
闻言,在场众人心凉了一大截。
“走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得去看看!”
就这样,林子渊带人出门“迎客”。
“哟!子渊你还在这儿呢?”
刚见面,林裕景就阴阳怪气道。
“兄长大半夜来自此,莫不是今日还没吃饱,想来讨点儿剩菜?”
……
两人就一直这样光动嘴,一点儿也没有要大打出手的样子。
与此同时,书内的云月遥则在盯着一幅画。
光是看着这幅画她就感到莫名的压力,就好像在看着再跟一只猛虎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