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到处弥漫着紧张的气息,台下只留将士们咽口水的声音。
景王戎马一生,虽说虎父无犬子,但他们毕竟从未见过景王世子出手。
对于林子渊的实力,他们各说纷纭。
有的说景王世子盖世无双,有的说景王世子细皮嫩肉,看起来就是一个妥妥的小白脸。
但无论如何,若是林子渊败了,那景王的脸上也不会光彩。
两人枪尖相对,大腿肌肉都紧绷着。
一阵寒风吹过,两人身上衣袍随风摆动。
刹时,两柄枪交错在一起。
终于两人贴在一起,这时的长枪已然施展不开。
林子渊提脚猛踹,护卫岔开双腿,林子渊踢了个空。
只见林子渊重心放在前脚,后脚发力一步跃起狠踹一脚护卫胸口。
“好!”
台下传来众将士的喝彩声,此时的他们激动地面红耳赤的。
林子渊空中一个翻转,枪尖朝下刺向护卫。
倒在地上的护卫本能的感受到危机袭来,来不及顾及胸口传来的疼痛感连续几个翻滚躲出林子渊攻击范围。
一枪刺空,调转身形接着扫向地上的护卫。
见到林子渊攻来,护卫一咬牙沿着枪头滚上林子渊的枪杆。
由于枪身被压住,林子渊不得不接着施展拳脚功夫。
护卫滚上来的瞬间已被枪头刺破肌肉,鲜血已经滴落而下。
一只手压着不让林子渊拔出长枪,另一只手握住自己的长枪刺向林子渊以防他靠近自己。
长枪迎面刺来,林子渊放开自己握枪的手反握住护卫的枪。
由于林子渊松手,护卫再一次跌回地面。
林子渊可不管这么多,夺过对方的枪捏住枪杆反手就朝护卫攻去。
枪尾狠狠打在护卫心口,护卫吐出一大口鲜血。
“呵呵!果然是虎父无犬子,世子殿下果然少年俊才啊!”
吴贯强撑出一个笑脸,皮笑肉不笑称赞道。
“嘿嘿!世子殿下跟老刑我想必也是有的一战,此番获胜不足道也!”
刚败下阵来的刑校尉出声道,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样。
“承让!”
“承让,不愧是景王世子,果然不负景王威名!”
林子渊扶起护卫,两人重新回到台下。
“景王爷,刚刚是在下口出狂言,还望海涵!”
“哈哈哈!无碍,这本就是友好切磋。”
“王爷,眼看就要晌午了,您是否要在此处用餐?”
景王并未直接回复,而是看向吴贯。
“吴使者,你意下如何?”
“既来之,则安之;在下便于景王爷在此简单一饭吧!”
“好!我们就在营门口用餐!”
简单布置一番后,所有人都退下,只留下景王、林子渊和玄月国两人。
“请!”
景王将温好的酒倒在碗里,推到使者面前。
“多谢王爷,在下便却之不恭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两人微醺,吴贯心中一动。
“景王爷,依在下看,如今偌大的炎朝唯你一人可使其重焕新生!”
“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吗?”
景王皱眉,他没想到这货还是死性不改。
“景王爷莫要激动,何不听在下言语两句?”
见景王没有说话,吴贯大着胆子接着说了起来。
“景王爷依你的功劳,您觉得炎帝会给你景王府一个善终吗?
您何不为世子着想,大丈夫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哦?照你这么说,本王是否应取而代之,将这大炎收入囊中?”
“景王爷,如今整个天下如您这般的英雄已寥寥无几,若是您愿意与我王合作,夺取这大炎还不是举手之劳?”
见景王态度缓和,吴贯接着说道。
林子渊看着两人,心中不免感到有趣。
“真有意思,没想到竟还有人敢劝这便宜老爹夺权,我倒是想看看事情会怎么发展了!”
林子渊心中暗道。
“吴使者,在你看来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如何?”
景王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吴贯开始也是有点不知所措。
“景王爷,自古皇家无情,您何故这般问我?”
“皇家无情吗?我十六岁为皇兄辗转朝堂各处,二十岁为皇兄征战沙场,至今未敢停歇;
如今你们刚夺我玉门城却来劝我骨肉相残,你玄月国不觉可笑吗?”
“景王爷,您何须计较于这等小事,区区一座边境小城比之偌炎朝疆土,不过萤火与月辉之较,王爷何不放眼于四海?”
“吴使者且慢,待我做些小事!”
景王起身,拿起挂在营帐上的弓箭,取下一支箭矢走到账外。
“父王,您这是想要做什么,不会是想要做掉他们吧?”
林子渊贴到景王身边,低声道。
林子渊刚才就看出景王有所不满,他都害怕景王一个不爽就干掉这两玄月国的人。
“臭小子莫要胡说!你还有很多东西要学,接下来看好了!”
之间景王拉开步子,将箭搭上弓弦。
“父王您悠着点,别给拉伤了!”
注意到景王拿的是六石的弓,林子渊不免为他担忧。
“呵呵~~这等小事你自不必担心,为父早已习以为常!”
景王深吸一口气,双手青筋暴起将弓弦拉满。
林子渊顺着箭矢的方向看去,那赫然是营旗所在方向。
“父王,好好的射什么营旗?”
景王不做回答,只是瞄准那个方向。
咻~~
箭矢破空声传出,几人屏息看着这一幕。
等了片刻,营旗一句矗立在那儿。
“喂父王,你是不是没射中?”
景王笑而不语,重新坐回帐内。
“刚刚多有怠慢,吴使者莫怪!”
护卫瞪大双眼,对景王刚刚的表现显然震惊不已。
他作为玄月国的新生将领,几乎从未见过这般精通射术的人。
“景王爷,你刚刚是?”
他身为文官自然不知发生了什么,只是看景王朝营门军旗射了一箭。
“刚刚有几只“鸟”在我军中乱叫,本王只不过是让其闭上嘴,免得饶了你我兴趣!”
“这老爹不会是没射中旗子,为了面子才这么说的吧?”
林子渊内心暗暗吐槽道。
吴贯立马领悟景王这是另有所指,明白过来他还是不肯答应自己的提议。
“景王爷,多谢您今日款待!”
“吴使者不必客气,走吧!”
说罢,景王带着吴贯离开军营。
只是路过营旗时,哪里赫然出现一只插着箭矢的鸟。
吴贯瞬间震惊不已,原来景王刚刚不只是简单地将鸟赶走,而是直接将其射死。
“不愧是威名赫赫的景王,射术竟会这般了得!”
那名伪装成护卫的小将则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想,景王刚刚确实并未失手。
林子渊内心直呼六六六,他还是头一回见这种Nb的射术。
前世就听说过辕门射戟,没想到如今却确确实实看到了景王辕门射鸟。
约莫一百五十步的距离,竟还能射中这种小鸟。
景王在林子渊心中更上一层,他如今才见识到景王的名声真不是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