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依旧下着,路面上都已经覆盖上一层厚厚的白雪。
此时的北境,景王已经重新召集五万兵马,他下定决心要让玄月国那些人付出代价。
“大将军,我们如此出兵是不是要先向陛下汇报?”
“不必!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待到得胜我自会亲自向皇兄请罪!”
“可是……大将军,您这般必会被朝中那些官员诟病啊!”
“老子难道还会怕了他们?大不了卸甲回家去!”
副将见景王如此决绝,他也不再多劝。
玉门城下,景王亲自带着五万兵马叫阵。
白马啸长风,红旗冻霜天。
“呵呵~想必您就是景王了吧?”
“少废话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自己滚出玉门城,要么我自己杀进去!”
“景王,这大冷天的怎么火气还这么大,大炎与玄月两国犯不着为了这小小玉门城再大动干戈吧?”
“这么说,你是不肯离开咯?”
“离开?我们才刚到还没好好休息,景王你们大炎这待客之道不怎么样啊?”
“很好!老子今天就让你好好待在里面!”
一阵骚动之后,大炎军队开始沿着玉门城分散开来。
朱厚德看着炎军的动向,心中暗感不妙。
“将军,难道这景王并非想要攻城?”
“不错,我想他应该是想将我们围在这玉门城中,如今大雪已至援军怕是进不来!”
“将军,这城中粮食已所剩无几,我等是否要另谋出路?”
“出路?你以为那景王真的会放过我们吗?如今唯有死守才有唯一生机!”
若是景王此时直接攻城,那他自己认为不会落入下风。
可是如今景王竟下令封锁玉门城,这摆明了是想要困死他们。
“大将军,我们已经按您的吩咐将这玉门城围得水泄不通!”
“很好!盯死他们,我倒要看看他们的粮食还够不够撑过这个冬天!”
其实在来之前景王便已经安排好,玄月国的人既是奇袭,那他们所带的粮食必然不多。
如今景王需要做的仅仅是将他们围困在里面,等到他们没有粮草自会受不了。
玉京城中,林子渊焦急的坐在苏予韵床边。
这天里苏予韵的病情越来越重,额头的温度也越来越高。
她也现在每天清醒的时间已经很少,而林子渊则一直为她更换毛巾。
“你……你怎么还在这儿……”
苏予韵有气无力的说道,她此时都已经有些难以睁开眼睛。
“你……你醒了!要不要喝点水?”
“我……我恐怕是难以熬过这个冬天……”
“胡说!有我在你怎么会有事!你不要在说这些胡话……”
听到苏予韵的话,林子渊好像发了狂一般仅仅抱着苏予韵。
“子渊,你好好听我说好吗?”
“好!好!你想说什么我都听着!”
“能够遇见你,我用尽了两辈子的幸运,我不敢奢求能够再与你共度余生,但……”
“瞎说什么,都说了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能把药做出来!”
听到苏予韵绝望的语气,林子渊又一次控制不住激动起来。
咳咳!
“子渊,你先别激动,先听我说完……”
苏予韵无力的咳嗽声瞬间将林子渊拉回现实,他再次将耳朵贴到苏予韵嘴边。
“子渊,若是我活不下去了,记得千万不要相信林裕景……”
“好!好……我都听你的。”
听到林子渊答应自己的要求,苏予韵露出满意的笑容。
“傻子,你哭什么?我死之后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或许我真不是你命定的那个人……”
一想到前世的曦月公主和林子渊,她就觉得这些时日的幸福不过是自己偷来的罢了。
“什么命定我不信,我只知道这辈子你是我第一个爱上的人,有我在那我就不允许你出事!”
说完,林子渊直接吻上苏予韵苍白的嘴唇。
眼角最后两滴泪水从她眼角滑落,苏予韵带着无限幸福和满足再次晕了过去。
我思君,生死同;君怜我,死无悔!
感受到苏予韵微弱的呼吸声,林子渊睁开眼睛。
看着再次晕过去的苏予韵,林子渊心中莫名一疼。
将被子重新盖好,又加了些柴火后,林子渊这才匆忙离去。
春燕不带喜,孤雁却传悲。
此时北境的消息也已经传回玉京城,炎帝看完后直接将信撕成粉碎。
“混账!混账!简直是奇耻大辱!”
“陛下息怒!”
百官见炎帝如此愤怒,连忙拱手相劝。
“息怒?你们让朕怎么息怒?关平城刚出事不久,如今玉门城也丢了!”
众人闻言皆瞪大了双眼,实在想不到玉门城会丢。
“陛下,北境十余万大军,为何会丢了这玉门城!”
因为自家孩子还在北境的缘故,李霖第一个就站了出来。
“你还有脸问朕?还不都是你那个废物儿子……”
“陛下,这会不会有什么误会,这又关严儿何事!”
“哼哼!莫不是你以为朕那些探子都是废物吗?”
“陛下!望您看在老臣的面上,对臣的孩儿从轻发落吧!”
李霖闻言急忙跪在地上,朝着炎帝倒头就磕。
“朕也想,可惜已经晚了,李严已被景王斩首,朕想放过他也没机会!”
“什……什么……”
李霖听到李严被斩首的消息气血上涌,一个激动直接晕了过去。
“陛下,景王私自斩杀您派出的人,理当问罪啊!”
“是啊陛下,景王这是已经越矩了!”
……
一众和景王不和的人急忙站出来弹劾景王,他们等这个机会实在是太久了。
“你们都是心中都是如此想的吗?”
“回陛下,臣等不敢欺瞒!”
既然花豆说出去了,那他们自然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其实炎帝并没有告诉他们景王私自调兵包围玉门城的消息,但炎帝自己内心也十分不满。
“好!既如此,朕便下旨掉景王归京!”
“陛下圣明!”
苏府,林子渊手握已经提纯完毕的青霉素,双手禁不住颤抖起来。
他握着药就直奔苏予韵房门,仅仅只有数十米的距离却好像用尽了他的一生。
“渊儿,你确定这药可以医好韵儿吗?”
“母亲,如今也只能司马当做活马医,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
“好吧,如实韵儿命中该有此劫,那你们的婚约……”
“母亲,今生不论如何我只有韵儿一个妻子,您就不用再说了!”
还没等安晴雪说完,林子渊便出口打断了她的话。
拿出早已命人准备好的简易针筒,林子渊亲自将药物注入苏予韵体内。
待到药物全都注入苏予韵体内,林子渊身子一晃便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