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直骂道:“慌什么!”
那人跑到中间说道:“西门外的镇子被抢了,还有房子被烧了!”
徐直和在场众人懵逼了。
袁腾飞站起来,指着底下的人喝问道:“谁的人?站出来!”
底下的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王忠骂道:“老子特么说了多少次,兔子不吃窝边草,钱江城周围不许抢,你们特么谁抢的,给老子站出来!”
底下的人还是一脸懵逼,没有人出来认账。
王忠急了,站起秤砣一样的身子,大骂道:“不站出来,老子宰了他!”
堂下的人开始相互质问,却又纷纷否认自己的人搞事情。
“三祖爷爷,我们没有啊。”
“我们的人只在沿海搞事情,从来不在这里搞事情。”
“我们自己的亲人朋友就在这里,怎么可能自己抢自己。”
法印和尚走出来,说道:“不对,可能不是我们的人。”
徐直疑惑地问道:“你怀疑虾岛的海贼在抢?”
法印摇头说道:“海贼和我们有约定,不会在这里抢,我怀疑是龙承恩的人。”
袁腾飞点头道:“有可能。”
兵匪一家,士兵打仗没粮食就抢,想女人也抢,这太正常了 。
外面又跑进一个人,喊道:“祖爷爷,朝廷的人在抢掠村镇。”
徐直问道:“你确定?”
这人很确定地说道:“确定!”
众人听闻,皆是哗然!
“朝廷的官兵也抢?那和我们有什么区别?”
“兵匪一家,和我们一样的。”
“我们假冒朝廷官员也没错,大家都一样。”
徐直有点懵逼,问陈祖道:“怎么回事?朝廷的钦差也抢东西?”
陈祖也很奇怪,说道:“他...自己说士兵进城可能会扰民,我以为他是开玩笑的,没想到是真的。”
徐直转头问法印:“你觉得怎么样?”
法印摸了摸光头,说道:“这...也挺正常的,当兵的抢东西很常见。”
“不过,这个事情有两个可能:第一,龙承恩无法约束军队,他管不住;第二,龙承恩贪财,他想趁机抢点东西。”
“当然,也可能两者兼而有之。”
徐直心中暗暗盘算,说道:“明天再探探底,如果这人贪财,事情好办。”
袁腾飞和王忠也是这么觉得,贪官最好对付,给钱就行。
陈祖问道:“三祖爷爷,龙承恩让小的明天在城中募兵,这事做不做?”
徐直说道:“钦差的命令,当然要做,就在城中给他募兵。”
陈祖明白徐直的意思,马上去安排。
....
城内集市客栈。
一个身穿白衣,头戴大帽的男子提着剑上了二楼,小二在前面殷勤招呼:“公子,这就是那两位客人住过的单间。”
这男子正是白婷婷,她在城门关闭前进了城,听说这里可以卖皮草,就到了这里。
在上江县时,她见龙辰假扮猎户,就猜到龙辰会来这个地方。
到了这里,找小二一打听,说龙辰今天走了。
白婷婷问龙辰住哪里,店小二不说。
白婷婷就说要龙辰昨日住过的房间,店小二带着白婷婷到了二楼单间。
店小二开了门,把油灯点了,白婷婷进来,闻到一股汗臭味,熏得赶紧捂住鼻子。
“公子也这么爱干净,我们这里来往的客人多,汗味是大了些。”
白婷婷吐槽道:“这叫大了一点?”
小二嘿嘿笑道:“公子,这就是那位大哥住的房间,您要是嫌弃,我们换一间也行。”
白婷婷摆摆手:“出去吧,给本大侠拿些吃的进来。”
小二问道:“大侠要什么吃的?”
白婷婷说道:“半斤牛肉,一斤酒。”
小二应道:“马上!”
小二出去,白婷婷关了门,感觉房间里更臭,马上把被褥卷起来丢在地上。
隔壁房间,一个脸色惨白的男子直直坐着,对面是一个身材精瘦的男子,两人静静听着白婷婷的动静。
精瘦男子低声说道:“将军,这小二骗我们。”
脸色惨白的男子正是无名,他没有戴面具,但脸经过化妆。
他们比龙辰晚一天到城里,他们也找到了这个客栈,也跟小二说要龙辰住过的房间,小二就给了这个单间。
无名听着隔壁的动静,心中一阵无语。
要说这个店小二笨吧,他知道骗人。
要说这个店小二聪明吧,他不该让白婷婷住在隔壁,说的话还让无名听到。
无名的鼻子抽动一下,走到床边闻了闻,说道:“我们这个房间是真的。”
精瘦男子问道:“为何?”
无名说道:“因为,有女人的胭脂香味。”
龙辰和张茜一起,所以这个房间应该是真的。
精瘦男子说道:“所以,白婷婷被骗了。”
刚才在楼下,他们一眼认出了白婷婷,特别是无名,他对白婷婷太熟悉了。
无名没有继续理会白婷婷,而是继续低声说龙辰的事情。
“龙辰正在刺史府赴宴,让兄弟们准备好,随时听我号令,结果了他,为大将军除去心腹巨患。”
精瘦男子问道:“我们在城里动手?这里到处是海寇的人。”
无名说道:“就是要海寇的人多才好,杀了龙承恩以后,把问题推到海寇身上,不牵连大将军。”
精瘦男子点头道:“将军所说有理,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无名说得很慎重:“不能急,要做到一击必中,先准备好。”
上次在女儿城广场,景天烈打了龙辰一拳,结果只是手臂受伤,无名拿不准龙辰的修为。
所以,他虽然是武皇境界的高手,做事却非常慎重,丝毫不敢大意。
“客官,您的牛肉和酒来了。”
店小二敲了隔壁的门,白婷婷开门拿了酒肉,独自在房间吃起来。
楼下又是一阵迎客的声音:“呦,几位爷,住店呐?”
客人说道:“给我们两个单间,要连着的。”
小二高兴地说道:“没问题,请跟小的来!”
咚咚咚的上楼声,几个客人在无名的另一侧房间住下了。
精瘦男子想从门缝里看看,无名马上摇摇头,示意他不要窥探,他感觉到外面的脚步声不寻常。
两人假装上床睡觉,也不再说话。
隔壁,一个身穿青色布衣的中年男子进了房间,衣服不华贵,却很干净,身后跟着一个面相俊秀的年轻男子,样子很儒雅。
男子进了房间,其他两个进了隔壁房间。
在房间里坐下来,年轻儒雅男子轻声走到墙壁边上,耳朵贴着墙板仔细听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