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往后有娄总这位老买卖人看着,咱们黑马公共交通控股有限公司想不红火都难。”
“朝升这话,算是说到点子上了。娄总,还有在座的诸位,来,大家一起举杯!预祝咱们公司在未来的日子里大展宏图。”
有了娄一鸣的加入。
白一彪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落定,立马恢复了往日的神采。
“一切都在酒里,干了。”
白一彪频频举杯,几乎来者不拒。
吨吨吨……
这架势,整得五加皮不是酒似的,俨然成了打口干的凉白开。
“大师兄,今儿喝美了吧!”
师兄弟俩“当”的,碰了一下杯。
“朝升啊!能……能再见着你真好。师兄我,我高兴,今儿豁出去了,舍命陪君子了这是。”
白一彪酒意上涌。
喉咙“咕嘟”蠕动了一下下,说话都大舌头了。
“大师兄悠着点儿吧您嘞!五加皮不比咱们四九城的牛栏山,这酒憋着后劲,喝大了容易上头。”
“嘿!小瞧你大师兄是不!别人不清楚我的酒量,你还不清楚?65度的牛栏山到了我这儿,那也是一两二两漱漱口,三两四两不算酒,五两六两扶墙走,七两八两还在吼……”
“大师兄,我就出个酒,你想出命咋地?”
“咋地,心疼酒了?今儿你这大户,师兄我吃定了。”
“中中中——”
……
师兄弟俩斗焖子,仿佛又回到了四九城那会子。
本来是午宴,硬是喝到了华灯初上,方才曲终人散。
白一彪喝的烂醉,被他几个干儿子架上车,伺候着先行一步。
杨朝升身居c位,在众人相拥之下,打酒楼里出来。
此时,一溜黑色加长版梅赛德斯奔驰,已然早早的在酒楼外候着。
打头的一辆梅赛德斯奔驰上,下来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噔噔噔”三两步跑到了杨朝升跟前。
“老板,我为您订了半岛酒店的总统套房。”
“小朱,是你啊!”
杨朝升点头表示答谢,正打算说点儿啥。
站在身旁的娄一鸣,这个时候开口了。
“恩公,住什么酒店啊!多不方便。我代表我们全家,诚挚地邀请您到我们家小住几天。”
杨朝升瞅着娄家父子俩,考虑着是否接受这个安排。
“我去年在半山买了一幢别墅,将将儿才入住不久,环境好,地方有够大,在安全和私密性上,也不是酒店能比的。恩公,我知道您是个老饕。我前不久请了一个厨子,据我家内子说,四九城饭店彭师傅、崔师傅、吴师傅的本事,被他学了个全乎。可否请您赏个脸光临山居,品品他的手艺。”
“四九城饭店的彭师傅、崔师傅、吴师傅,谭家菜的造诣,当今已然无人能望其项背。他们仨分别擅长谭家菜的红案、冷荤和白案。你家厨子妄言精通三家之所长,牛逼可吹大发了哈!”
谈笑间,杨朝升仍然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儿。
能居住在港岛半山区,乃是社会上层人士和外交官的专有权利。
由此可见。
得以全身而退的娄家,所能动用的能量,着实令人不可小觑。
但是……
杨朝升有其他的考量。
自个儿贸然成为娄家这种世家豪门的座上宾,势必会引起港岛一些有心人的特别关注。
联合不起来王国“六畜”的情报能力,可不是盖的。
明里暗里,上层底层。
港岛的犄角旮旯,恐怕都有他们随手埋下的眼线。
何况,半山这种炙手可热的顶端富人区。
特么太扎眼了。
眼瞅着自个儿主公犹豫不决。
娄一鸣凑近杨朝升身边,“嘀嘀咕咕”咬了会儿耳朵。
“啥?”
……
自打在北方战场的尸山血海里头,趟过一回。
杨朝升基本上,能够做到每临大事儿有静气,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能让他粲然失声的,铁定是桩大事件。
“中——”
“既然这样,那我就去您府上,叨扰几天。”
杨朝升松口,应承了娄一鸣的邀请。
“少杰,你酒醒了吗?”
“醒了,醒了。”
章少杰听到招呼,赶紧地上前几步。
“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少杰你留下,陪我走走。”
打发了合力体育会的一干人等。
杨朝升迈着四方步,打开了遛弯模式。
娄氏父子俩上了一辆梅赛德斯奔驰,车队缓缓跟在杨、章两人身后。
“少杰,你让‘逆鳞’小组做好准备。”
“好的,主公。”
龙之逆鳞,触之必死。
杨朝升的心思,章少杰门儿清。
甭看自个儿主公在种花家遵纪守法,循规蹈矩,跟个乖宝宝似的。
到了别的地头,那就是个无法无天的主,办事儿绝对的杀伐果断。
谁特么不长眼犯他手上,那铁定造了大孽,作的大死。
逆鳞小组的成员,一个个都是活着的死神,精通擒拿格斗,枪械爆破,秘密护卫,潜入暗杀,特战配合……以及多种民用、军用装备的驾驶和操作技术。
“主公,小组的蝮蛇和眼镜蛇就在附近,执行对您的安防保卫任务。您要不要见见他们俩?”
“不用了。少杰,接下来该怎么做,你自个儿拿主意。千万要记住一条,遇到麻烦不重要,没有麻烦对我们很重要。”
“我记住了,主公。”
章少杰转身站定,向跟在身后的三辆梅赛德斯招了招手。
半山别墅,娄家。
三辆梅赛德斯奔驰,径直驶入了别墅的院子里。
娄晓娥双手撑在露台栏杆上,眼巴巴眺望别墅大门的方向。
第一时间,她发现了进入自家院子的车辆。
“妈,妈,是爸和大哥他们回来了。”
娄晓娥笑靥如花,一路蹦蹦跳跳,下楼去迎接老爸和大哥。
急匆匆地冲进大院。
起先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位高大英俊的陌生男子。
“啊——”
娄晓娥慌乱得如同纷飞的落叶,匆忙停下脚步,却忙中出错把脚给崴了,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去。
我勒个去!是娄晓娥。
杨朝升认出了,这个冒冒失失扑向自个儿的女人。
以他的身手,一个闪身,就能避开来人。
这么做,娄晓娥可就惨了,仰面朝地,非得毁容不可。
杨朝升不落忍,于是乎,待在了原地没动。
任由娄晓娥一头扎到自个儿怀里,用坚实有力的胸膛稳稳接住了她。
娄晓娥的脑子里头,此刻,只觉着周围的环境天旋地转。
一股雄性荷尔蒙的味道,进入鼻腔。
悸动,悸动,还是悸动,好像整个人被毫无预兆的扣动了心弦。
娄晓娥目光迷离,脸庞在霎那间滚烫。
“你还好吧?”
杨朝升双手托着娄晓娥的双肩,将她悄然推离了怀抱。
那种温暖、安心,而又陌生新奇的感觉,这一刻,怅然若失。
娄晓娥只觉着自个儿的心儿漏了气,变得空落落的。
良久……
娄晓娥才声弱蚊蝇地答了一句:“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