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宁天看着嚎啕大哭的傅宁茹,一时之间有些惊讶,什么时候看到这个男人婆哭得这么伤心过。
不过,傅宁天对于自己大伯的这段往事也不能说,不惊讶。
谁能想到一向看似温文尔雅的大伯会有如此动人心弦,荡气回肠的悲伤故事呢?
“别哭了,是你的出现救了义父,你应该高兴。”傅宁天看着嗷嗷哭的傅宁茹,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道。
可不说还好,一说,傅宁茹哭得越狠。
傅宁天换来了傅宁晨的一个白眼,“别哭,别哭了,都是他的,都是他的错!待会儿,我帮你揍他!”
傅宁晨一边安慰傅宁茹,一边又瞪了傅宁天一眼。
傅宁天摸着脖子,讪讪地闭上了嘴。
过了好久,呜呜的啼哭声总算停止。
傅宁茹掀起哭得通红的双眼,看着傅宁晨,“傅宁晨,谢谢你安慰我,哭出来,好受多了。”
“真的,那就好。”傅宁晨接着说道。
傅宁茹从傅宁晨的怀里出来,看到了傅宁晨早已经被自己哭湿了的衣襟,有些不自然,“那个……”
傅宁晨许是察觉了傅宁茹的不好意思,“没事,我刚刚喝水,不小心洒上的,我等会儿去换一件就行了。”
傅宁茹了然,明白她是替自己解围,感激的看了她一眼。
随即,傅宁茹看着傅宁晨说道,“真是没有想到爹地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居然是乔阿姨,战北绅的妈咪,真是没想到?”
“不光你没想到,我们也没有想到。”傅宁天抓住机会,又说了一句话,眼看着傅宁晨眼神又一次袭来,傅宁天赶紧闭上了嘴巴,并给自己的嘴巴做了一个上拉链的动作。
“是呀,我们也没有想到。”傅宁晨语调淡淡的,似乎什么感情都不掺杂。
可只有傅宁晨知道,此时她的内心是有多么感慨。
“这个战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居然去抢婚,这不是土匪强盗,是什么?”傅宁茹哭过之后,全身的悲伤气息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愤愤地对战雄无止尽的指责。
越说越起劲,越义愤填膺,“这个乔巧也不是什么好人,居然跟着把自己抢过来的人生活了一辈子。”
“话不能这么说……”傅宁晨试图在傅宁茹冲天的火气里找到一丝话语权。
话刚出口,傅宁茹的话,连珠炮似的轰来,“傅宁晨,你什么意思,你在为那两个狗男女说话!”
“我……”傅宁晨支吾着。
“傅宁茹!”一声威严的声音传来,隐隐地还夹杂着一丝冰冷和怒气。
傅宁茹听得身体震了一下,下意识回过头去,果然就看到爹地正站在楼上俯瞰着楼下。
那双犀利的眼眸,此刻正紧紧地盯着自己,就好像在看着一个死人一般。
傅宁晨感到后脖颈都飕飕地冒着凉气,知道自己是触了爹地的逆鳞。
傅宁茹支吾着,“爹地?”
“回去面壁三天!”
傅宁晨也看到了大伯,可是此刻大伯看着傅宁茹的眼神,让自己都害怕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