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伤了并不是死了,趁我现在还能好好说话,麻溜的我的馒头还回来。”
只有一片咀嚼声的牢房里,猛然响起苏棠冷冰冰的声音。
听到声音,林氏看向苏棠的手,见她一个馒头也没有,便左右望了望。
看到有两个手里拿着三、四个馒头的女人,顿时面露不满,“你们怎么好意思抢小姑娘的吃食。”
“快把馒头还给她!”
“臭娘们我们凭本事抢到的干嘛要还给她。”蓬头垢面已经两个月没沐浴的马翠花语气嚣张的道。
比马翠花还邋遢,浑身散发着浓浓恶臭的李娥一边啃着馒头一边道:“她有本事就抢回去啊。”
“哈哈,就那竹竿一样的身材她才不敢跟我们抢。”马翠花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哈哈大笑道。
李娥也跟着笑了起来,“她敢上来,老娘就把她压死。”
“小抄货你敢不?”
李娥咧着大嘴露出里面两排黄牙,笑嘻嘻的脸上满是挑衅。
其他几个囚犯一声都不敢吭,安安静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过那一双眼看得都没眨过。
林氏没想到世上还有这么无赖不要脸的女人。
“你们太黑心了。”
“大家都是天涯沦落人,你们为何还要欺负他人?”
“我们不止欺负她还欺负你。”马翠花脸上浮现出一个狰狞的笑容。
跟着伸出黑乎乎的手朝林氏抓去。
李娥同她恶味相投,邪邪一笑也伸手朝林氏抓去。
“啊你们走开。”林氏看着那漆黑的手,发出惊恐的叫声。
角落里的那几个囚犯却是看得津津有味。
苏棠眯了眯眼,双手撑地身体一个腾空稳稳落地后,箭步冲上去,长腿一个横扫,马翠花两人瞬间就飞了出去。
整个操作下来仅仅只用了几个呼吸的时间。
“哎呦!”
“啊!”
两声惨叫声顿时同时响起,七八个馒头滚落了一地。
看着犹如像下饺子一样,啪叽掉在地上的马氏两人,林氏和其他人惊呆了。
苏棠面若寒霜,嗓音幽冷,“把老娘的话当耳边风还挑衅老娘,你们找死吗!”
“小贱人刚才是我们轻敌了。”马翠花捂着腰窝和腚,边从地上站起来边脸色铁青的道。
李娥疼得呲牙咧嘴道:“别以为有点力气就能打得过我们。”
她们做这么久的牢,可从来没打过败仗,刚才那一下,绝对是她们失策了。
苏棠双手抱胸一脸不屑,“呵,不服是吧,老娘今个儿就把你们打服。”
“姑娘我帮你。”想到刚才苏棠救了她,林氏挽起袖子激动的道。
苏棠闻言上下看了看林氏……柔柔弱弱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没打过架,也许跟人都没吵过几回架。
这确定是来帮她还是想给她添乱来的?
“大姐,我一人对付她们足以,你在旁边为我呐喊助威就好。”苏棠委婉的拒绝道。
林氏手放在胸襟紧紧握着,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道:“那姑娘你小心点。”
“好咧。”
“呀~看我不撕了你。”
苏棠正说着话,马翠花就高举着拳头喊着狠话冲她扑过去。
李娥双目睁圆气势汹汹,“撕碎她!”
对面和隔壁牢房听到叫喊声,视线纷纷看过来,兴奋的道:
“快看,对面打起来了。”
“哈哈~又有好戏看了。”
“来来来,大家快下注看看这次是谁打赢。”
“两个打一个,肯定是马氏她们赢。我押她们!”
“我也押她们。”
“我跟你们不一样,押那个小姑娘。”
“我有很强烈的感觉那姑娘会赢,我也押她。”
“姐我跟着你。”
正在她们闹哄哄的下注时,苏棠这边已经把马氏李氏打倒在地。
“赢了,那个瘦弱的小姑娘赢了。”有人喊了一嗓子。
“不是吧,怎么结束那么快?”
“我们这注都还没下完,咋地就打完了?”
“那小姑娘太厉害了,只出了两次拳就把马氏两人给打趴下了。”
!!!
没看到苏棠揍人的人满脸震惊,嘴巴大张,一副再说玩笑话吧的模样?
就在她们还怀疑真实性时,两声重物落地的声音乍然响起。
她们目光齐刷刷的朝声源看过去,这一看顿时就信了那话确实是真的。
因为太过于震惊众人竟说不出话……空气有一瞬间的沉默。
一会儿后,押苏棠赢的女人爆发出哈哈大笑的声音。
“我的眼光果然没看错,哈哈哈。”
“这次赚发了。”
那几个女人一边说一边把地上的十几个馒头分好后,划拉到自己怀里。
输了的人一脸菜色,嘴里不停的骂骂咧咧全都是慰问马氏两人的话。
苏棠脚踩在马氏的脸上,嗓音宛如十二月的天一样冷,“你在嚣张啊,狂啊!”
“任你们在狂在嚣张,老娘照样把你们打得娘都认不出来。”
说着脚狠狠的碾马氏的脸。
“啊,姑娘饶命呀!”
马氏疼得嗷嗷叫。
跟她头对头的李氏吓得身体一哆嗦,连忙低头装死。
“要不是打死你们需要偿命,你们这会儿早就死了。”
苏棠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旁边有个虎视眈眈巴不得她死的贱人在,她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杀人。
更何况这里还是大牢,地点也不对。
她只恶狠狠的说着威胁的话语。
马氏仿佛秋日里冷风吹拂的黄叶般,颤抖个不停,“姑奶奶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
“我知道错了。”
该死的!这回踢到铁板上了。
马氏悔得不行。
“呵呵,知道错了就给我铺床去。”苏棠挪开脚,踢了踢她的肚子道。
马氏闷哼一声,“是姑奶奶。”
“你也去。”苏棠锐利的视线射向李氏。
李氏双唇颤抖的道:“是、是。”
苏棠摸着屁股咧了咧嘴,靠!刚才就不应该太装逼,现在疼死了。
她嘟嘟囔囔着蹲下身去捡散落在四处的馒头。
也不嫌弃馒头被马氏她们的手弄脏了,就这么蹲着认真的一点一点把外面的那一层剥掉。
“嘿!这样就能吃了。”
苏棠侧躺着靠在牢门上大口大口的啃着没有皮的馒头。
得空下来的她,这时才发现牢里的犯人包括对她发出善意的妇人,都坐得离她远远的。
苏棠是谁,她可是活了两世的人,这点微不足道的事对她一点也没影响。
“连狗都不吃的东西竟然吃得那么欢,贱种果然是贱种!”
一道充满恶意又熟悉的嗓音乍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