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有人掉了包,还是我的脑子被雷劈了,现在还在做着噩梦?
“说吧,到底在哪里?”冷西把双手抱在胸前,看到我的表情,她也由刚刚的笑脸渐渐变得严肃,“不会……这枚戒指掉了吧?”
而我现在心里的想法,不是思索到底这个戒指在哪里丢的,而是今天晚上的求婚,因为这个戒指而泡汤了。
我突然有些恨我自己,为什么没有把戒指取出来戴在手上。
为什么一定要把盒子捂在衣服里?
我丧气道:“我也不知道,问题是,小西,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去找。”冷西又恢复了以往的样子,她从我手里拿了盒子,对我说,“你先去洗个热水澡,我叫人去找,你给我你走的路线。”
她还是比我冷静得多:“或者你给我你打车的记录,说不定像之前我的那条手链一样,落在别人的车上也不一定。”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抓住冷西的手,不知为什么,我想到刚刚的那个雷,又想到这个莫名丢失的戒指,心里竟然莫名的害怕。
我很不解,为什么在这关键的时候,会出现这种状况。
像是百年一遇的事,我从来没想到,竟然在最后的环节出现问题。
我不知道是好事多磨,还是命中注定。
命中注定,那枚戒指戴不到冷西左手的无名指上。
冷西还不知道我心中所想。
她像之前那样干练,她直接拿了电话,打给了阿斌。
“出租车还是网约车?车牌号多少?”冷西已经打通了阿斌的电话,她一只手捂住手机,一边问我,“看看付款记录。”
她催促我,我才反应过来。
我不能失去那枚戒指。
我一定会找回来。
我看了手机的约车记录,把网约车的车牌号报给了冷西。
冷西挂了阿斌的电话后,又伸手问我要戒指的发票。
“我需要看看戒指的型号或是名字,这样才好叫人去查。”
我从裤子里摸出已经打湿的单据,那纸都快被浸烂了。
“快去洗澡吧,求求你了,别把自己弄感冒了,我来处理这些事。”她把纸放在床头柜上,推我进浴室,“赶紧去洗,我可没有闲心照顾你。”
我进了浴室,却一直心神不宁。
花洒出来的热水浇到我的头上,我才缓了一些过来。
“南天!你搞什么?”冷西的嗓门挺大,现在是凌晨三点,她这声已经算是扰民。
这还不算,她跑到浴室门前,敲打着浴室门。
我根本没反锁。
她完全可以进来。
“怎么了?”我一边冲洗着脸,一边问。
她干脆推了门进来:“你自己看看这单子上的字。”
就那样闯了进来。
我莫名其妙。
脑子里在搜索,我是不是去了不良的场所,让她发现了?
“你买的戒指多少钱?”她指了指那张快烂的单子,“南天,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价格是六位数?”
她把单子拿在我面前。
我赤chi身站在她旁边,她浑然不觉,急切的问,“回答我。”
“是。”我如实说,“那戒指挺好看的。”
冷西有些生气,“你现在有钱了是吗?买个这么贵的戒指,暴发户?”
我没想到她会因为一枚戒指的价格而生气。
“怎么了?求婚买个贵一点的戒指,不是很正常的事?而且我这钱又不是偷来的,也不是抢来的,是我用血汗钱换来的,我人生中买的最贵的东西,就是想送给我女朋友,让她答应嫁给我,我哪里错了?”
冷西愣在原地。
她好像真的没有理由。
“小西,你告诉我,你生什么气?不应该感到高兴么?”
“可这么贵的戒指……又被你弄丢了!那可是你的血汗钱,不是吗?”冷西叹气,“你根本不用为了我买个这么贵的东西,如果买个便宜的,就算丢了也不会心痛……”
我忍不住笑:“礼轻情意重这句话,我认为都是假的,越贵重的东西才能表达越厚重的爱,除非是穷,买不起的人才会编造出这句话来哄人。”
“那你情谊这么重,能把戒指弄丢?”
“我就是捂得太紧了,才把戒指弄丢了。”我把她抱了过来,抚摸着她的头发,“傻瓜,我就想把最好的给你,那个店里,只有那枚戒指才配得上你。”
她嫌弃的要后退,“洗你的澡吧,出来了再跟你说。”
我哪里会放过机会。
本来就因为丢了戒指心情不爽,又因为她刚刚的埋怨而觉得委屈,现在送上面的鸭子,怎么能让她飞了?
一把把她拉扯过来,让她直接在淋浴下方,打湿了全身,她就不得不留在这里了。
她知道我的意图,也没恼,看着我笑了笑,“南天,我被你吵醒,什么都没收获到,反而还要陪你在这里洗澡?真是想得美。”
“你说对了,我就是想得挺美,我花了二十多万,还淋了一场雨,没人感动,反而还被你说一通,我的委屈谁知道?”
冷西把衣服往上撩,眼睛直勾勾的看向我的身体,而后缓慢的tuo掉已经淋湿的衣服,“怎么,等着我的安慰?”
“嗯。”
一到这种时候,我就说不出话来,只能简短的应着她。
水顺着她的头淋下来。
她的衣服已经掉在了地上。
真要命。
我已经把戒指的事抛到脑后去了。
冷西向我攀来,像一条树藤一般,蜿蜒在我的身ti上。
“看在你今天这么卖力的份上,我就奖励你一次。”她低音时的声音尤为动听,身体上的水珠在她身上一点一点的往下滚,又让我尤为动情。
那个冷西,回来了。
“一次?远远不够,离天亮还长呢。”
浴室很窄,但我们的思绪却很宽阔。
就像两匹奔驰的骏马,在笼罩着白云的草原上。
我们不知疲倦的往前跑。
仿佛这个世上,只有我们两个。
这个小区的隔音效果也特么不太好,我们没有关卫生间的门,只是把百叶窗拉了下来。
我听到有妇人在破口大骂:“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什么时候了,还不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