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一种可能。”毛思明表情凝重,“我们公司肯定有人被人收买,或者被人蛊惑了,但对方并不是很专业,他以为看过我的电脑神不知鬼不觉。”
“这样远程过来,有没有造成什么损失?”
“应该暂时不会,我写了代码加了密,对方就算远程过来,打开了软件,也看不到核心部分,但我不能保证他下次会用工具来攻击我的电脑,破解我们的软件。”
我抽着烟,没说话。
我很认真的在思考毛思明的话。
顺着毛思明的话,我一个个的猜想,到底谁会搞这个鬼。
我把每个人都怀疑了个遍。
甚至包括我自己,我怀疑我自己是不是在某个时候不小心泄露了毛思明的电脑Ip以及密码之类的。
但一个个的,又都被我排除了。
“今天我把那台电脑的东西全部删了,以后准备全部用笔记本工作。”毛思明皱着眉,“但有时候,笔记本的工作速度,远没有台式的快,看来还得弄一台高配置的笔记本才行。”
他一定很恨别人盗取自己的技术成果。
那不仅是不道德,对于毛思明来说,他夜以继日开发出来的软件,就像是他的孩子,一点一点的亲自把他养大。
一旦被别人盗取变成别人的劳动成果,他是会心痛的。
“我觉得软件应该先不要删,以免打草惊蛇。”我想了想,“思明,要不我们将计就计,办公室装个针孔摄像头,你在电脑装个插件,只要那边一远程,这边就跟踪他那边的地址。”
毛思明挠了挠头,“这样可行?”
“我不信他上次远程过来没有任何收获不会远程第二次。”
“可我软件都已经删了。”
“那就把他安装回去。”我把奶茶推到他面前,“思明,劳烦你再跑一趟,把这软件安装回去。”
毛思明这才提起奶茶杯喝了起来,“行吧,要让我知道是谁,南总,你可别放过他。”
“那是自然,这种人就是败类,我不可能让他继续留在公司的。”
我问他,“有摄像头么?”
“没有。”毛思明一口气把奶茶喝完,“我一会儿回公司时就在楼下电脑店买一个。”
我替毛思明打了个车去公司。
若冷西不是现在这种状态,我也会跟着毛思明一起去公司。
我很想去现场看看,到底这个人会不会留下蛛丝马迹。
但我也不愿想象,这个人会是我们公司的人。
不说李威,央央,以及不经常过来夏晓,杨小鹏和王昆,就是新进的几个人,我也不愿想象,他们就是出卖威正天的内鬼。
到家后不久,毛思明又给我来了电话。
“思明,安装好了?”
毛思明把声音压得极低:“南总,你猜我刚刚进来时,遇到谁了?”
我没立刻问他。
我突然不想知道。
“央央。”毛思明的声音越来越小,小到我都快听不见,“我一进办公室就见到了她。”
“那也并不能代表什么。”其实听到央央的名字时,我心头一震,而后便很不是滋味,“也许她只是去公司拿点什么东西。”
毛思明一下就推翻我的说法:“不可能,要只是去拿东西那么简单,就不会神色慌张,看到我就像看见鬼一样。”
我还是不愿相信:“思明,这事儿还是得讲证据,没有证据我们不能冤枉人,再说央央的人品,我觉得可信。”
“南总,我说实话,我觉得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央央。”毛思明突然对央央有些不屑,“你想想,连自己真实姓名都不敢透露的人,为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为了什么。
毛思明这样一说,我竟然说不出话来。
我的确是不了解央央。
我只能问毛思明,“你进去时,央央在做什么?”
“她刚要出来,被我撞见,很慌,像做了亏心事。”
“你电脑今天晚上被人动过吗?”
“那倒没有。”毛思明很明显是要给央央先贴上内鬼的标签,“但她没动过,也并不代表她就不想动,也许她想动,却刚好听到我的脚步声,于是就慌张的往外走了。”
我没再说话。
我觉得毛思明说的推断成立不了。
“你先把我说的先做了,这两天我相信一定会水落石出。”我心里其实五味杂陈,是公司的谁我都会难过,“如果真的央央,我也绝不会留她。”
挂掉毛思的电话,冷西从我身后抱住我。
“怎么了?”我要转过身去,却被她制止了。
“别动。”她小声的,温柔的说,“我想靠一会儿,就这样安静的靠一会儿。”
“还在想冷风的事?”
“嗯。”冷西靠得很紧,但她给到我背上的重量又很轻,“我其实这两天想通了,冷风的死不完全是我的错,只是我很难过,我一直把他当亲弟弟一样看待,虽然有时候因为吴淑娟的事而觉得可恨,但我从来没有真正的讨厌过冷风。”
“想通了就好。”我笑了笑,抓住她的手转过身去,看着她的眉眼,“小西,吴淑娟的修为和她所得到的根本不匹配,老天爷总要让她失去一点东西,虽然老天可能太过分,把冷风从她身边夺走,但这一切都是吴淑娟的德行换来的。”
我摸了摸她的脸,“以后我们经常去看看冷风,他不会怪你的。”
“南天。”她冷不丁的叫我名字,细柔的声音,“我们要个孩子吧。”
冷西说这话的时候,我脑子还停留在她叫我名字的时候。
当她说要孩子时,我还没反应过来。
“什么?要……什么什么?”
冷西皱眉,明显不高兴,嘟了嘴,这次大声道:“要个孩子,我突然想要个孩子!”
我一下子就抱住了她。
嘴里不停的问:“真的?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冷西说出这个话,明显是在向我表明,她愿意和我到老。
她连孩子都想要了,还不够明显么?
“为什么突然这么想?”我抑制不住的兴奋,不顾她被我勒得喘不过气来,“这个愿望我当然可以满足你,别说一个孩子,就是十个,千千万万个,我都可以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