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抢了过来:“说了你不能抽的。”
“那你也不准抽,如果我见着你抽了,我也跟着抽。”她笑了笑,又坐到我身边来,“若你想让我和你一起抽,那你就尽管抽。”
我抽烟是从高中就学会的。
而真正批量抽烟,其实是在大学。
我妈在家总是苦口婆心的劝我别抽烟,她说抽烟没有好处,还费钱。
除了她以外,就没人正儿八经的让我戒烟了。
所以当冷西这拿出让我戒烟的架势时,我只当她开玩笑。
要让男人戒烟,就像让女人不化妆不购物一样难。
“好,以后我尽量不在你面前抽,要抽也是出去抽。”
冷西摇头:“我可不是开玩笑的,我是说,任何场合。”
我愣了愣,“你说真的啊?”
“我什么时候会说假话?”
“但……你要我一下子戒掉,肯定不可能的,而且出去应酬什么的,都还是得把散杆烟找拉距离。”
冷西想了想:“那这样,我也不要你一下子戒掉,你现在每天抽多少根?”
“一包左右。”
“那以后每天少抽一根,二十天就可以戒掉啦。”
我觉得好笑,亲了她一嘴道:“戒烟可以,但总要有东西代替。”
“什么东西?口香糖?”
“不,我不爱吃糖,口香糖得去掉糖字。”
冷西一怔,脑子慢了半拍,还很认真的念起来:“口香糖去掉糖字,那就是口香,口香……口香……”
冷西恼羞成怒,一记拳头打了过来:“流氓,谁会时刻把嘴给你代替烟?”
“除了你还有谁?”我说着就吻了上去。
口香。
冷西刚刚洗了澡,连牙齿缝都带着清香。
她呢喃道:“真不要脸。”
但自己又很诚实的把手搭了过来。
“你京城的事谈完了?”我松开她,不是因为我真的是想问她这个问题,而是我怕再这样下去,可能把持不住自己。
毕竟在床上躺了这么多天,不想女人是不可能的。
以前没有女人的时候,我还有手 速。
但这次是躺在摄像头下睡觉,我根本不敢造次。
可冷西不会知道我是因为这个而放开她的。
她回答我:“老赵在那边已经谈了,谈拢了小部分资金,不过能够稍微能缓解下了。”
我不假思索道:“如果我也向你投资,你会接受吗?”
“现在公司的资金可不是你一个人的资金,不能胡来的。”
“我可以和他们商量,如果可以,我想投一些进去。”
我知道可能对于她来说,我现在的资金并不多,但我能够肯定,慢慢的,我们公司的收入会越来越多,说不定有一天,真能帮上冷西的大忙。
“现在你们公司刚刚起来,深城的业务也被冻结,这个节骨眼,我觉得你可以多找点技术人员来帮你做事。”冷西的商业头脑不是假的,“你们现在业务越来越多,如果不找更多的技术员,不光白白流失订单,所接到的订单也会因为你们的人手不足而往后积压,很容易造成客户的体验差,影响口碑和老客户的复购。”
“我也想过,但毛思明可能不会同意的。”
冷西一笑:“软件还是在毛思明手中,只是招技术人员如何操作而已。”
我陷入了沉思。
冷西说的得很对。
但现有的订单还没有到那种程度,我应道:“我跟小毛商量商量。”
“刚刚我和你说的,把技术掌握到自己手里才是最重要的。”
“我知道。”我又习惯性的要拿烟,被冷西一把抓住我的手。
“要拿的话,就拿两根。”
“你不是说每天少一根么?”
“那也不能在我面前抽,得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抽。”
我缩回了手,看着这个担忧我到不洗澡不洗头,下了死命令要我戒烟的女人,满是感动。
下午,我就迫不及待的和李威毛思明商量招技术员以及投资冷西公司的事。
令我没想到的是,关于这两个问题,他们都没太大的意见。
我本以为毛思明是反对招技术人员的,但他并没有,他说:“想要做大,单凭我们这两三个人来操作是肯定不够的,而且我这源码就算有人能拿到,也不一定能用,你们可能不知道,程序员都会给别人留一手,只有他们,才清楚在那上百万行的代码里的其中一行留了一个小bUG,也许你今天能用,但过了十二点就用不了了,又或者是你用着用着就报错了。”
李威似懂非懂:“我靠,这是个好方法啊。”
“所以你们完全放心,我的技术根本外流不出去。”毛思明倒调侃起我来,“南总,我可是破例让你偷学了一些,你要是不努力,那我可真帮不了你了。”
“你以为这写代码就像背个书那么容易么?不过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的。”
我的确对自己很自信。
毕竟后期我也参与了,对于这个软件的大方向逻辑我是很清楚的。
而且,我只有一有时间,就拿着电脑研究。
冷西在线上买了一些菜送到了家里来。
她今天很放松,放松到想做菜给我吃。
我还不知道的用意。
我以为,这只是一顿普通的饭。
但她今天买了生冷牛排和意大利面。
等她端上来时,我才发现,她连衣服都换了。
换了一件长裙,仙气飘飘的米白色。
肩是镂空的,可以看到她白润的香肩。
她还把头发挽了个矮矮的发髻,让我一时间以为自己走错了场。
明明是在家里,她却穿得像参加宴会一样正式。
“怎么……怎么了今天?”我坐在她对面,看着眼前的她,语无伦次。
这种场景,就像要跟她吃最后的晚餐一样,让我很不安。
我的脑门穴都突突的跳。
她一笑:“你这么紧张干什么?这几天我找疯了你,今天好不容易等你回来,只是想庆祝一下。”
“我不信。”我看着她,试图能看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为什么?”她为我倒上酒,脸上施了粉黛,在这餐厅黄色的灯光下似个尤物,“那你以为是因为什么?”
“我以为,你是在跟我喝告别酒。”
她大笑道:“我找了你好几天,你以为就是为了找一件即将丢弃的东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