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的话说得很露骨了。
也就是说,眼前这些男人们牵着的女人,都是他们精挑细选的舞伴。
“悄悄的告诉你们,这些女孩子们大都学过跳舞,有些还是大学生,或者是刚刚从学校毕业出来的,心思比较单纯,所以很受男舞伴的欢迎。”女人打量着我和李威,“挑选一个舞伴我们也不贵,都是明码标价,就看你们喜欢哪种类型。”
钱倒不是问题,今天只要能让李威高兴,花几千上万的,我不在意。
我看着那些女人。
长相的确都挺单纯。
甚至一些女人的面孔还带着稚嫩和未褪去的婴儿肥。
“只是跳跳舞吗?”李威点了一支烟,望着女人问道,“跳舞我们不太会。”
“当然不只是跳舞,喝酒,唱歌,都可以。”
那女人停顿了片刻,斜眼看了看李威,“当然,你要想让她们出这个门,那就得看你们的本事了。”
李威似乎产生了兴趣。
我看到他眼底的光。
自从到深城后,我总觉得他是比较好女人这一口的。
原本在虹市的老实本分,在到这花花绿绿的城市后,就再也包不住他的花花肠子了。
从他和柳珍在一起,又在那么短的时间把周佳怡收归囊中,李威在精力方面,还是比较旺盛的。
所以当他看到眼前这些穿得像仙女下凡的清纯女们,便有点心动了。
李威看了看我,像是在征求我的意见。
我笑道:“不用看我,今天的任务就是让你高兴,走吧,去挑个舞伴。”
我对那女人说:“我兄弟不太会跳舞,找个有耐心点的,别外,找个刚来不久的。”
李威对女人没有免疫力。
刚来不久的,想法更单纯,没那么多的歪心思,李威也好驾驭。
那女人点头,伸手往前:“行,你们有什么条件都可以提,我先带你们去包间歇着,一会儿就把姑娘们叫过来。”
她把我们带到一间小包间。
我们坐在包间的沙发上,那女人又叫人给我们端来了一些小吃。
李威情绪还是不高。
闷闷不乐的抽着烟,这屋子比较封闭,空气被他抽得越来越呛。
不久,那女人就敲门而入。
她笑得很温柔,一进门就带着抱歉的口气:“让两位先生久等了,我带了几位姑娘,都是刚来不久,又体贴温柔的。”
说着,向门外叫道:“都进来吧。”
接着,四五个女人鱼贯而入。
她们的穿着和其他场所不同的是,都很仙。
都穿了过膝的长裙,的确很像大学生,或是刚毕业的姑娘。
当她们站在我面前时,我恍惚看到了大学时的唐小樱。
那是一种入了社会太久无法复制的气质。
一旦融入了社会这个江湖后,她们的本质就变了。
变得世俗。
变得所有的欲望都无法填满。
变得连她们自己都捉摸不透。
其实几个女人都没有一个像唐小樱的,但那股气息,和唐小樱的气息一样,萦绕在这个包间里。
但在这些清纯中又很奇怪的是,我们像是在挑选商品一样,在她们之间做出选择。
就像清流和污秽交叉在一起,编织成了一张巨大的谎言。
是啊,这些姑娘再怎么清纯,也只是供人娱乐的商品,面对面的,都是一场交易。
虽然只是说唱歌跳舞,但我不信,这些男人是奔着这些而来。
她们的清纯,也只是停留表面。
不值得深究的。
第一个姑娘很高挑,但骨相不温和,我猜李威不喜欢。
第二个身高刚好,但她的脸一直带着笑,笑得我不得不挪开目光,看向另一个姑娘。
第三个姑娘面色有点冷,无官端正,虽然不算惊艳,但耐看,只是我怕她不够温柔。
李威的目光停留在第五个姑娘身上。
她一直低着头,手在搓她的长裙。
她垂着眼,画了淡眉,嘴唇只涂了唇膏,很润。
我指了指第五个,对把她们带进来的女人说:“她吧。”
“好,那那位先生呢?”她问李威。
我接过话,“就是为他挑的。”
“那先生您呢?”
“我不需要。”我吸了一口烟,道,“我不感兴趣。”
一直没说话的李威开腔了,“我帮我兄弟选吧,就她。”
他看向第四个。
第四个我刚刚没仔细看。
现在我才认真看起来。
长头发,眼睛挺大。
皮肤白皙,一副邻家女孩的形象。
不卑不亢的看着我,“这位先生,您确定要选我吗?”
她很有礼貌,但让我感到刺耳。
我身上有反骨,本来不想选的,现在听她这么一问,突然就来了兴致。
我点头:“既然我兄弟为我挑选的,我得接受,就这样吧,你们俩留下。”
那女人笑了笑:“央央和可可就留在这里吧,其他的都出去。”
其他三个女人出去后,女人叮嘱央央和可可,“这两位先生第一来,你们两个可要把这两位先生服务好了,拿点真本事来,让他们感受一下我们任天堂的服务,把我们的口碑打出去。”
说完,女人出了门。
包间里只剩下我们四个人。
“你叫可可?”我问李威为我挑选的这个女人。
让我反骨的女人。
“我叫央央。”她走过来,坐在我身旁,吃了一口小零食。
实际就是薯片,我不太爱吃这类玩意儿。
“先生贵姓?”她束了一个高马尾,发质很好,发量很厚,“我们这边可以跳舞,唱歌,聊天,打牌,当然,跳舞是我们这边的特色……”
“我不会跳。”我说。
“我可以教你,包教会。”她笑了笑,但依然有刚刚清冷的气质,“如果你的时间够充裕的话。”
“你是说,我们包你的时间吗?”
“对,但我相信,你应该很快就能学会。”她再一次问我,“怎么称呼你?”
“南。”
“男人的男,还是,南方的南?”
“南北的南。”
她拍了拍刚刚手上的薯片碎屑,伸出手:“南先生,走吧,我教你去跳舞。”
接着,她看向墙上的钟表:“从现在八点五十开始,如果顺利的话,半个小时就可以教会你,这样你剩下的半个小时,可以让我陪你喝酒。”
“你们这里规定,只能买你们一个小时的时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