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了一盒披萨,过来吃吧!”沈清宁在那几大包里拿出一个小包,打开,披萨味就在这个屋子散开来,“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味道的,就买了牛肉粒味。”
“我没胃口。”
“没胃口也得吃,我是看不起因为一个女人而不吃饭的男人。”她朝我走过来,手里还拿了一块披萨。
我皱了眉,还闻见一股芝士味。
“我不喜欢吃这些洋玩意儿。”我一点面子都不想给她,“吃不惯。”
她不在意我的不悦。
还是拿到我面前,没有递到我手上,反而直接来喂我。
“吃一点嘛,我好不容易排队买的,我拿到号的时候,前面排了七个人。”
沈清宁的脸正对着我,红艳的唇近在咫尺。
她今天的妆有点浓。
“要么我放进你嘴里,要么你自己吃。”
她见我依旧未动,知道我不会轻易张嘴了,带着威胁的口气想让我吃下去。
我不是不能吃,但我不想给她面子。
就像她不给我面子一样。
这些女人真的很可笑。
爱招惹男人们,却又负不起责。
沈清宁见状,干脆把洋饼放进嘴里。
我以为她就这样作罢,却没想她叼着披萨的嘴向我越靠越近,最后她放在口外的那一截披萨直捣我嘴里。
“我都说了,要么你自己吃,要么我喂你。”
我坐在沙发上直接傻眼。
谁会想到,她竟然是用这种方式来喂我吃饼?
为了防止我的逃跑,她甚至用双手压住我的头,然后用她的嘴慢慢的把饼放进我的嘴里。
妈的,我还从来没有体验过这种投喂方式。
我更没想到,这是出自于沈清宁之作。
平日文文静静的女人,竟然如此疯狂。
披萨的味道挺好。
牛肉的味道挺浓。
直到我们互相触碰时,我再也绷不住了。
直接把她抱了上来,疯狂吸入她嘴里的披萨。
那混合着齿香的披萨,很是诱人。
这个沙发太小,以致于我感到都快塌了。
这房间太窄,根本就散不开此时我们越发升高的气息。
如果说冷西是我心灵上的依靠,那现在的沉清宁就是我RoU上的精灵。
她的风情绝不亚于我想象中的冷西。
不知是何时间,那块披萨味在嘴里已经消失了许久后,我们才停了下来。
她今天穿了一件长袖,横纹。
像斑马一样可爱。
“好了,吃点东西吧,你就算饿死,冷小姐也不会知道的。”
她整理好衣服,额头上有汗,走过去把剩余的披萨端了过来。
我点了一支烟,没说话,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很茫然。
抽了一支烟后,才对她说:“你也没吃吧?一起吃。”
“好。”她真的坐了下来,跟我一起吃了披萨,“挺好吃的。”
“你下一站去哪里?”我竟然有点伤感。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提这个问题,其实我知道问她这个问题也是白问。
因为不管她去哪里,我都不能追随着她的脚步。
我不可能放下工作,跟她一起到处游玩,她也不可能让我一直跟着她,她喜欢自由。
但我还是有些好奇,她到底还要在外面走多久。
“新疆,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我想要吃那边的烤包子。”
“如果我也想吃,怎么办?”我试探着她的心意。
我不相信她是走一个地方,就要交一个男朋友的人。
她没有任何卡顿,回答道,“可以啊,我寄给你,特快,新鲜热乎的。”
说着,她又笑了起来,“不过你大概是吃不到了,因为特快过来也应该要馊了,深城的天气太湿太热,不适合存放任何东西。”
接着,她想了想,“就像我们一样,保不了鲜。”
沈清宁心里清清楚楚。
她活得很明白。
这个姑娘,明知道我心里装的不是她,却依然把她自己给我,说明她放得下。
她说的话我没法接下去,只能认同。
接连两天里,我和她都保持着既像普通朋友,又像亲密爱人的状态。
我没问她什么时候走,她也没有主动提起。
第三天一大早,她才告诉我,她买了第二天的票。
当时我正在刷抖音。
这段时间里,我什么都不想做。
那两百万躺在我那卡里,一动不动,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哦,那我订个好点的餐厅,吃个送别餐吧。”
她点头:“好啊,你安排。”
想到朱子华今天也来深城,我说:“要不就今天晚上吧,老朱也过来了。”
“好,我没问题。”
我主动打电话给朱子华,确定他来了深城。
朱子华既然说他是为了他公司的业务而来,我也不可能再多问,再多问,就表示作为兄弟的我,对他没有信任度了。
晚上,我订了一个从未去过的海鲜自助酒店,比我们去过的任何酒店都贵。
他们都不知道我和沈清宁微妙的关系,因为我们从没提过,在他们面前相处时,也跟往常的状态一样。
没有人怀疑过我和沈清宁的关系。
李威这么爱开玩笑的一个人,也没有拿我和沈清宁开过玩笑了。
或许,大家都知道沈清宁要走,我南天只是一介俗人,是不可能留住她的。
海鲜自助贵有贵的道理,菜品都很新鲜。
周佳怡问朱子华:“书洁怎么没来?”
“她还有工作,不能老请假。”朱子华面不改色,我了解他,他没有撒谎。
海鲜很清淡,我们只要了红酒。
李威趁周佳怡和沈清宁去洗手间的功夫,对朱子华说:“老朱,我得向你请教请教,怎么才能让女人对自己死心塌地?”
朱子华也是个老实人:“没有死心塌地的女人,也没有死心塌地的男人。”
“你和钱书洁感情这么好,还不够死心塌地?”李威笑了笑,他面前已经吃了一堆大闸蟹的壳。
朱子华反问:“你和你家周佳怡感情还不够好么?”
正说着,朱子华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我瞥了一眼,是深圳的号,没有存姓名。
朱子华皱了皱眉,按了关机键,把手机抄进了兜里。
“怎么不接?”我问。
“现在的主题是给清宁送行,不谈业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