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失落,看着他们忙着搬东西时,才自我安慰说,我无所谓,只要她们开心就好。
我父母一直在夸冷西。
说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
虽然冷西没为我买什么东西,但我想了想,我至少要替我家人回馈一下她。
这些东西她的真心先不说,光价钱都不少了。
南丽这个小机灵鬼在我耳边给我提醒。
“你得主动,不主动的人是没有爱的。”
我怀疑她恋爱了。
否则她怎么知道得这么多。
南丽嫌弃的看着我,“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电视剧,小说里随便看一看就知道了,就你这个榆木脑袋一点儿不懂。”
想想也是。
我觉得我情商的确不高。
但这不是主动和不主动的问题。
是她根本什么都不缺,我该回馈她什么好?
抽了几根烟后,看见小视频里下雪的场景,陡然想到冷西说过的话。
她想看雪。
现在离过年还有好几天,有足够的时间带她去看雪了。
虽说我们这边没有下雪,但我可以带她去其他地方。
离我们这里两百来公里的一座城市,叫曳市。
因为地势高,几乎年年都下雪。
而且下得还不小。
正是因为这个,周边城市去那边玩的人很多,络绎不绝。
我为我这个想法而感到兴奋。
冷西听了后,我也能感到她眼里的兴奋,但她没有表现出来。
“怎么突然想带我去看雪了?”
“你不是一直说想看吗?虽然我这里不下,但我可以带你去啊。”
冷西轻声笑,“我是挺想看雪,但没必要跑那么远去看。”
“深城到我家你都不觉得远,现在就两百来公里,还嫌远?”
女人就是这样。
口是心非。
她想出拒绝你的理由都很拙劣时,那就表示,她基本上就接受了。
爸妈和南丽听说我要带冷西去看雪时,他们一点儿异议都没有。
南丽更是向我眨了眨眼,“哥,祝你旅途愉快哦。”
我都怀疑她不是一个高中生。
没有这么成熟的高中生。
想当初,我高中时,也有喜欢的女孩子,但因为不够懂,所以什么都没做。
只能在上课时,傻傻的看着她的后脑勺发呆。
我们早上吃了早饭就出发,到了曳市时才中午。
人确实很多。
也的确有雪,只是停了。
但到处都覆盖了厚厚的积雪。
冷西果然很兴奋,一下车就在雪地里乱转。
“南天,谢谢你带我来这里。”
冷西其实很容易满足,她什么都不缺,却用什么都可以满足她。
比如生日送给她的音箱,还有这个雪都已经停了的旅游地。
我没在网上预订酒店,于是找了一家看起来还算温馨干净的民宿走了进去。
民宿的老板是个年轻男人,长得不错。
见我和冷西要订房,向我抬了眼皮子,问,“要几间?”
“两间。”我和冷西同时说道。
老板笑道,“你们不是情侣?看起来挺像的。”
“老板,有两间吗?”我从兜里摸出烟,递给老板一支,“要朝向好一点的。”
老板接了过去,夹在耳后,点了一通鼠标后,说:“不好意思,还真没两间,只有一间了。”
冷西怀疑的看向老板:“只有一间?”
“是,这两天人多,你们得提前预订,刚刚还有几间的,马上就被人网上预订了。”老板无奈说道。
我说:“要不我们去别的地方看看吧。”
“都不用去看,能找到一间就不错了,我不骗你们,我建议你们先住下,毕竟你们去了别处没找到房,可能这一间也没有了。”
我看了看冷西,有点为难,“要不还是去看看其他酒店?”
冷西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人,“算了,先订了再说吧。”
我心中暗喜。
其实我刚刚也是在赌,赌老板只给我们一间房。
赌冷西会答应下来。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住一间房,哪怕什么都不做,也可以拉近我和冷西的距离。
把行李放进房间时,老板还算良心,给了一间挺大的房给我们。
还带了一张大沙发。
落地玻璃窗,拉开窗帘,可以清清楚楚看见外面的雪景。
远处的雪山都尽收眼里。
当然,这种民宿价格也不便宜。
把东西收拾好,正准备出房门时,冷西突然问我:“南天,你刚刚为什么要给老板一支烟?”
冷西什么都知道。
什么都骗不了她。
“我……我就想老板可以给我们安排好一点的房间,也是男人打交道的一种方式吧。”我有些慌,怕自己被她看透,“有什么问题?”
“你想和我睡一起,又何必用这样的方式?”冷西口气很阴冷,“你给烟给他抽,不就是暗示,让他帮你?”
我有一种衣服都被扒光站在她面前的感觉。
太尴尬了。
“我真没这种想法。”如果承认了,这事就完了。
我装作无辜。
我急了,“要不你去问老板,我和他素不相识,他这样有什么好处?明明能赚两间房的钱,偏要赚一间的?”
我说这话的时候,冷西一直在洞察我。
我能感受得到。
所以我必须绷住。
果然,良久后,她“噗呲”笑了出来,“你这么慌做什么?我怀疑而已。”
我提了一口气。
md,差点被识破了。
下午,我们就去坐了索道。
沿着山脉自下而上的索道,冷西一直索道的车内“哇哇”的感叹。
“我不相信你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玩。”我倒是没有她的反应这么大,但我点恐高。
车一路高升,我的头也就越来越晕,不敢看窗外。
但我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用聊天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以前是去玩过,但我爸不在后,就没去过了。”她看着窗外答道,“虽然我户口在京城,但我很少回那边,我爸一般也在深城过年,你也知道,深城的冬天别说雪了,连卖羽绒服都没有市场。”
“那以后你可以都在我这边来过年,我带你来看。”
她这才转过头看我,“每年都来?”
“是啊,每年都来。”
当车升到最山顶时,我的脚一麻,心跳加快,一只手下意识的抓住了冷西的手臂。
大概是抓痛了冷西,她“嘶”的一声看向我。
随即带着不可思议的口气:“你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