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香又软。
比起唐小樱的唇,冷西的唇更让我有感觉。
当我的唇被触碰时,几乎是像一个电开关一样,给我全身通了电。
我本来无力的身体变得硬朗。
这种感觉你无法舍弃。
哪怕我知道,她是冷西。
哪怕我知道,她现在还不是我女朋友。
哪怕我知道,这已经不是逾越了一步的问题了。
但我依然想这样,停留在一刻。
不愿意动弹。
很诡异的是,她也没有动。
我们都睁着眼睛,看着对方。
她可能还没看出来,此时的我,已经心怀鬼胎。
因为她没有动弹,我似乎接受到她的信号,片刻,我闭上眼,壮着胆子,用烫得都快熟了的唇开始试探着张合。
但很遗憾,就在我动的那一刻,冷西突然推开我!
然后弹跳了起来。
她眼睛已经发红。
跟我这个发烧人的眼睛有得一比。
“啪”的一声,她一巴掌就呼了过来。
我被她扇得瞬间清醒,无辜的看向她:“对不起……我……”
我都不知道哪里做错了,明明是她自己倒在我身上的。
“有病吧你?”
“……我这不正生病呢!”
冷西冷眼看我,“我看你烧得不轻!”
“不是你帮我量的,40多度了吗?”
“南天,你最近是不是变了?”
冷西不愧是冷西。
要是别的女人,早就跑进了房间,红着脸不知所措。
冷西不一样。
她把我头上的毛巾一扯,又放进冷水盆里,都不用怎么拧,便直接甩在我的额头上。
“我觉得你不是烧,是骚!”
烧……骚……
这词用得妙。
冷西表情很不爽,动作也不再温柔,放在我额头的毛巾流出的水淌了我一脖子。
见她这样,我竟然觉得很有趣。
我笑着看她,想再组织一下语言调戏她时,我妈的房间门开了。
“刚刚怎么了?冷西小姐,你怎么在这里?”老妈一脸疑惑。
又看了看我。
瞎子都能看见我是发烧了。
但我妈视而不见。
“冷西小姐,小天是不是打你了?我听见打人的声音!”
……
这场暧昧在我妈出来的那一刻被打断了。
后来我一直没有了睡意,我的心思已经乱成了麻。
我一直在回味那两瓣唇。
硬朗的身体依然硬朗。
但碍于我在客厅的沙发上睡觉,也不能展示我二十年的单身手速。
天亮后,我才迷迷糊糊的眯了一会儿。
等我下楼时,他们已经整整齐齐的在饭桌旁吃早餐了。
我妈烙的饼,是村里的一绝。
冷西倒吃得很香,但吃的时候,全程没有看过我一眼。
南丽殷勤的给冷西打粥,夹小咸菜。
对于我这个病人,好似没有任何关心和慰问。
只有我爸,一边喝粥一边问:“小天,听说你发烧了?”
“嗯。”
“楼上我们房间的柜子里有药,去拿点来吃。”
我妈这才关心的摸了摸我的头:“哟,还在烧。”
说着,便放下碗筷,去楼上拿了药下来。
吃了饭,老妈要去菜地里拔点新鲜菜,老爸去了邻居家借工具修凳子。
趁冷西去上厕所的工夫,南丽跟个狗仔队似的问我,“哥,冷姐姐是你邀请来的?”
“是又怎么样?”
她推了我一把,推得我这个病人摇摇欲坠,“好样的呢。”
接着又黑着个脸问:“早上你是不是欺负冷姐姐了?”
“她跟你说的?”
南丽压低声音,“她刚刚说吃了饭就要走,是我和老爸老妈劝了,她才答应再玩两天的。”
我心里一紧,“她不在这里过年了?”
一个高中生,一副很懂的模样,“冷姐姐估计就是看看你的表现,表现好了才会在这里过年吧。”
接着又嘀咕道:“也不知道你怎么惹她了,唉。”
冷西从厕所出来时。
南丽那声叹息刚刚结束。
我的烧还没退完全,但自我感觉已经没那么烫了。
经过早上和冷西的那么一出,好像身体的机能也恢复了不少。
我使了个眼色给南丽。
南丽这会儿终于放聪明了。
她借口离开了堂屋。
“今天早上,是我不好,我真不是故意的。”
主动道歉总比冷战好。
女人冷战时,可以永远都不跟你说话。
但男人一旦使点软,她的心里防线便会慢慢被压低,直到破防。
“不用了,我早上已经去跑过步了。”她冰冷的语气,让我感到事情有点不妙。
“今天早上,其实我也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我知道不是故意的,我也没生气。”
她嘴上说着这话,实际语气却很硬。
是个人都能听得出,她的确在生气。
“你没生气,为什么还对我这么冷漠?还闹着要走?”
“我只是觉得我在这里不合适。”她抬脚,往屋外走,“不过既然叔叔阿姨丽丽说了,那我就在这里多玩儿两天吧,毕竟也是我自己开车过来的,主动过来找不开心。”
不合适?
主动找不开心?
女人的心思,我真的猜不透。
南丽在外面大声说:“冷姐姐,你出来啦?要不我带你去转转?我跟你说,我们这边有和种草,可以用来做饼,要不我们一起去采一点?”
我一听,就知道南丽是故意说给我听的。
是一种暗示。
我赶紧跟着她们一起出去。
冷西和南丽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几步的距离外,在村子的路上慢慢走着。
路过的王婶用古怪的眼神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冷西,问:“南天南丽,家里来客人了?”
我知道,她这是故意问的。
昨天才和她帮忙搭线的女孩相了亲,今天就带了个女人回来,她心里自然是不舒服的。
我正想说,这是我的同事,也是南丽的朋友时。
南丽抢了过去,笑嘻嘻的回答:“王婶,这是我冷姐姐,未来的嫂子。”
冷西脸部一僵,低头,没搭话。
我也有些难堪,不知怎么圆这个话。
王婶一听,脸也黑了下来。
她是个善良的人,是一名嘴巴不住门儿的善良妇女。
她哼了一声,笑着怪腔怪调的说了一句:“哟,我说怎么昨天那杨婷说你看不上她呢,原来是已经有女朋友了,你那妈也是,有女朋友了还让我介绍对象,那不是让我难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