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酒的空档,潘旭给了我一支烟。
我也没看是什么烟,自己点上。
抽了一口后,还是说了正事:“潘总,雷先生那个事,我还是跟你先说清楚,我不会让步。”
潘旭点头,吹了一口雾气,看不清他表情:“行,都依你。”
我狐疑,潘旭答应得这么爽快,很不正常。
但又好像挑不出毛病。
我留着心眼,总觉得这个局不简单。
果然,我的预感是对的。
酒上来,就见服务生后面就跟着两个女人。
一个穿连衣裙。
一个穿紧身裤。
我懵住,什么时候潘旭还叫了这服务?
“潘总,你怎么这么久不来?你不来啊,我这心呀,老是空落落的。”连衣裙女年龄不大,风尘气倒是重。
她走到潘旭面前,一屁股坐在潘旭腿上。
潘旭反手抱着女人,哼哼道:“小妖精,这么多男人,你还记得我?”
“怕是你不记得我吧,看你这样儿,满面春风的,不知道又是谁滋润了你。”说了这话后,又看向我。
紧身裤女也扭着走到我这边。
这女人长得不赖,至少我的眼里,是比连衣裙女要好看。
但连衣裙女一如既往的符合潘旭的口味。
丰腴成熟。
紧身裤女也想坐在我腿上,我不动声色的翘着二郎腿,不给她坐的机会。
她也很知趣,身子一偏,娇小的身体往我这一挤,顿时她的某个地方就碰到我的手臂。
“小哥,你来过这里吗?”
我脑袋似有热血四处乱窜。
潘旭半眯着眼道:“叫南总,燕子,南总很少喝酒,好好对我们南总,少来以往那一套,知道不知道?”
“呵呵,南总,这可是酒吧,怎么能有不喝酒的道理?”女人看向潘旭,“潘总,你就点一瓶酒,人家怎么喝嘛。”
潘旭笑道:“你点,算我头上。”
紧身裤女妆化得不浓,但口红颜色十分艳。
虽说她在笑时用手象征性的捂住了嘴巴 依然掩盖不了一种阴森感。
本来刚刚对她冲向脑子的热血在她一笑后,便烟消云散。
我很纳闷,为什么这种场所的女人,总是喜欢把那些艳丽的颜色涂在脸上。
后来才知道,她们只是为了掩饰自己本来的模样。
人前一副面孔,人后做自己。
一切都是为了生计。
不偷不抢,也值得敬畏。
活在虚伪的面孔下,只不过她们掩盖的是脸,而大多数人掩盖的是内心。
没有谁高级不高级。
“不用点,我今天不会喝酒。”我抽着烟,说得很绝对,“就是你点了,我也不会喝。”
连衣裙女不高兴了。
“南总,你可能不知道,我们燕子进来了,可没有不喝酒的主儿,再说了,你要是不喝酒,那我们进来也没意思呀!”
她这样一说,我瞬间明白,她们的目的就是来推销酒的。
但我真不能喝。
以前和潘旭的任何时候都可以喝,但今天,我要保持清醒。
“抱歉,我今天不舒服,如果要喝酒,那我宁愿走。”我灭掉香烟,对潘旭说,“潘总,雷先生那事还是下次再谈,或者打电话沟通,我先走了。”
我的果汁都还未喝。
我不愿浪费,伸手拿住果汁时,紧身衣女一把抓住我手背。
那手像她涂了粉的脸一样白。
不过很软。
“南总,能不能给我们一点面子,喝点儿我的酒,就一小杯。”她没带假睫毛,眼神倒是清亮。
我摇头,装了个逼:“我会付你小费,酒就不用喝了。”
我抽出她她掌下的手,伸进兜里,摸出几张大钞,放在桌上。
“谢谢你的到来。”
说完,我把点的果汁一饮而尽。
果汁挺好喝,原汁原味。
潘旭始终没有说话,他和短裙女也没有开酒,就在沙发上看着我们这边。
果汁喝完后,我对潘旭说:“潘总,你在这里玩好,我先走了。”
潘旭终于出声道:“南天,不急,再坐会儿,你不用喝酒,陪一下我总行吧?”
短裙女也道:“是呀,南总,既然来都来了,总要把包间费坐回来吧,不然多划不来。”
潘旭摸着她的肩:“你说得对,这包间费可不便宜。”
“呵呵,南总,我看你倒喜欢喝这果汁,要不再叫两杯上来,潘总请。”紧身衣女望向潘旭,“潘总,行吗?”
潘旭点头:“今天你们说了算。”
紧身女一听,如蒙大赦,赶紧拨通电话,对着电话说:“203,两杯果汁,随机。”
电话一挂断,她的手又搭在我手上。
“南总,我们这水果可是进口原料……”
不知怎么回事,紧身女开始说这话时,我的头竟然开始眩晕。
我看向潘旭,他正笑眯眯的看向我,默不作声。
我头越来越沉,眼皮不听使唤的往下掉。
但我还有一些意识。
我站起来,脚又软下去。
没喝酒,也不可能无缘由的头昏。
从公司来这里,就喝了一杯果汁。
所以基本可以确定,是这杯果汁出了问题。
紧身衣女还在我面前说了什么话。
潘旭和短裙女坐在座位上雷打不动。
这的确很不寻常。
潘旭葫芦里卖了什么药我已经没有意识思考了。
我只知道,我要马上离开这个地方。
我试图往外走,但实在走不动,不仅脚软,甚至全身都已经没有了力气。
想拿手机出来求救,手更是已经麻木。
我心想:完了,要掉进潘旭挖的坑了。
然后一个踉跄倒下去。
失去了意识。
……
等我醒过来时,发现在一个酒店的房间。
我闻见了酒店特有的被套味。
那空调的暖气轰轰的响。
“南总,你醒了?”一个女人从洗手间出来。
女人就裹了一件浴袍,头发散下来。
应该是刚洗了澡。
简直就是出水芙蓉。
走过来时,那娇滴滴的样子仿佛要出水。
这女人我不认识。
不对劲。
我动了动身体,这才发现身上空无一物。
我艹,有情况!
“你谁啊你?”女人走到床前时,我下意识的躲闪,心慌得一批,“我怎么在这里?潘总叫你来的?”
女人很淡定。
坐在床边,俯身看向我。
“南总,你看你,刚刚还叫我宝贝儿呢,这才过了多久呀,就把我给忘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