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愣。
柳珍这么狠?
咒自己男朋友死,我还很少见过。
不用说,肯定又吵架了。
我有种预感,李威这个女朋友,可能也不长久了。
如果真是这样,对李威恐怕又是一个打击。
感情路不顺,又得和我一样,光棍一条,我们就是一对烂兄烂弟。
我默默回了房间,去搞潘旭给我的单。
这些单小是小,但苍蝇腿也是肉。
无论再小的客户,都一样被称为客户,都得为他服务,不能得罪。
搞了一半,就听见外面开门的声音,接着柳珍冷冷的骂声:“别回来了呗,死外面算了。”
李威语气很软:“别生气了好不好?给你去买东西了。”
柳珍没说话。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李威道:“我帮你戴上。”
“我不稀罕。”
“很贵的,去掉我半个月的工资。”
柳珍冷嘲热讽:“没钱就不要买,买来也是浪费。”
李威态度好得很:“戴上,戴上再说,别生气了。”
柳珍没说话了。
估计是让李威戴上了。
应该是项链或手链。
柳珍应该还是被李威暂时哄住,也没再说狠话了。
正感叹女人这么容易被哄时,听见有人敲门。
李威连忙喊道:“来了来了,谁呀?”
门被打开,又听李威说:“哎呀,是小周啊,找南天的吧?”
柳珍也说:“佳怡,进来吧。”
我都不知道柳珍和周佳怡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熟了。
正感觉烦躁时,房间门敲响了。
一听这手重的声音,就知道是李威。
“南天,快出来,小周来了。”
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起身出去。
出去时,看见周佳怡正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
见我出来,慢腾腾的走进来。
“这是……”我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支烟。
“我炖了点肉,看你在食堂也没怎么吃,顺带装了点下来让你补补肚子。”
周佳怡自从上次来了后,好像胆子要大一点了,没那么小心翼翼了。
她把保温桶放在小桌上,一边打开,一边对李威他们说:“李工,阿珍,你们也过来吃点吧,我装了很多。”
李威赶紧摆手:“我们已经吃过了,阿珍,要不出去逛一下?”
柳珍后知后觉:“逛一下?哦,对,去逛一下,刚好我要买点日用品。”
李威和留柳珍还真走了。
只留下我和周佳怡在这个小客厅里。
“这是我去菜市场买的新鲜牛排骨,炖了西红柿和土豆,冬天吃了可舒服,抗冷。”
一打开,顿时香味扑鼻。
牛排好吃,但不便宜。
我看她很熟练的去厨房拿了碗筷。
连带她自己的。
我纳闷儿,她这脑子轮回有点奇特啊,敢情送下来还陪我一起吃,图吃得热闹吗?
我也不好问,她倒是自己解释起来:“这个炖了太久,我怕等会儿凉了,所以全都装进了保温盒,赶紧给送下来了。”
她这理由明显是打胡乱说。
都有保温桶了,为什么还怕凉?
顿了一顿,她突然问我:“南主管,你不介意吧?”
我毫无介意的理由。
我说:“我已经吃不下了,你就在这里吃吧。”
她有些失望:“我是专门送下来的,那你不吃,我也不吃。”
说着她把碗一放:“那这牛排骨也不要了,今天不吃,过了夜也最好不要吃了,对身体不好。”
虽说她说得很淡然,但我能听出她话里的怒火和赌气的韵味。
我犹豫着。
“南主管,你真不吃吗?不吃我真倒了。”
见她来真的,想想牛排骨的价格,我还是接过她手里的碗。
“吃吧,但我告诉你,下次再这样,我是不会再吃了,下不为例。”
我带着严肃的口气。
她垂首,有几分窃喜,点点头:“知道了。”
她还带了饭。
其实我真的不是太饿,但她做的菜确实有一套,跟饭店比起来也不逊色。
我很控制,不让她看出来我是喜欢吃她做的菜的,所以吃得也很斯文。
“多吃点,这个炖得有点久,很烂了,也容易消化。”
碗都快堆满了。
她倒不像下来跟我一起吃饭的,吃得更斯文,几颗饭作一口。
看得我强迫症都快犯了,很想把她嘴巴掰开,然后大口大口的塞进去。
“对了,刚刚我跟王昆了解了情况。”我一边吃,一边轻飘飘的提起这个事。
我觉得这个事其实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
但还是要给她一个交待。
怎么也是她向我这个领导反映的问题,我要有领导的样子。
她抢过话,问:“他怎么说?呵,他肯定是不承认的。”
我还没开口,她就料到了。
搞得我都不好回答。
只好说:“他也不是没承认,他说他是不小心碰到的。”
周佳怡轻轻哼一声:“不小心?那为什么他不是碰到我的其他地方,而是刚好碰到我的tun 部?我就知道她不会承认的。”
“话也不是这样说,王昆这个人我还是了解,不可能干出这事的。”
周佳怡又一副委屈样。
这个模样我已经看腻了。
“南主管,那你的意思还是不相信我吧?”
我啃了一块牛排骨,“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就是觉得这是个误会,你们女人当然对自己的si密地方很敏感,但他可能就真的是不小心碰到的……”
没等我说完,周佳怡就放下了碗筷,“算了吧,我也不想再说什么了,既然你们都不相信我。”
“我已经说了,不是不相信你,你的话我信,我已经和王昆说了,他说他以后会注意,不会有第二次。”
我有点不耐烦了。
这个女人不可理喻。
非要纠缠这个,要把王昆送到派出所告他xSR,是不是她才会罢休?
她低头,继续吃饭:“好吧,既然你这样说了,我也不追究了,只要你相信我就好。”
说罢,又往我碗里夹了几块带着大块肉的牛排骨,几乎那里面所有的牛排骨都归了我。
这种架势,就像一个贤妻良母。
可我们就是同事关系,上下级关系。
她这样做,未免有点不合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