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旭给我5000块,应该只是小小的一块肉。
不过资源掌握在他手里,他自然有决定权。
他高兴,就多给点,不高兴,就让你赚少点。
今天的时间也比较紧,只是熟悉了一下环境,没做什么实质性的工作。
临走时,潘旭说:“以后你就直接和萧柔对接,她住在这边,如果需要我的话,我再过来。”
言下之意,就是他以后基本都不过来了。
潘旭这钱赚得着实轻松。
和萧柔互相加了微信后,潘旭让我坐他的车,他送我。
车上,潘旭跟我说关于这公司的情况。
“这公司是做线材的,老板是我老朋友,所以工作要做得用心点细致点,我才好交差。”
我应了一声,疑惑道:“这新公司不打算招网管?”
“本来是招了一个的,不过干了没多久,走了。”
“能拿得起工资的工作就是好工作,还挑?”
潘旭无声的笑了笑:“这地方偏,坐个车都不方便,那个员工有女朋友,见个面都不方便。
现在生意不好做,他们又没提供住宿,只在这边租了一间两房一厅,装修还不错,萧柔在住。
不过老板偶尔要来过过夜什么的,你懂的吧?肯定是不可能让其他人住的。”
讲到这里,他又提醒我一句:“南天,萧柔这个女人很有话语权,最好不要得罪她。”
我点头,这关乎后续订单的问题,我也懂。
“我先付你5000,人家说了,如果满意,事后还会再给点。”
我正要道谢,他又开口了,“本来规矩是先预付你一半,干完活把余下的给你,但你做事我放心。”
说着,潘旭当场用微信给我转了5000块。
看来上次的钱到底还是没有白花。
潘旭车开走后,我准备打电话给李威,让他下楼来吃烧烤。
这么久以来的第一笔大单,怎么都要庆祝一下。
正拨了号时,突然一只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一惊,手机差点掉地上。
转身一看,薛勇正笑呵呵的看着我。
他身后站着穿着白色薄款羽绒服的周佳怡。
周佳怡冲我笑了笑,没说话。
只是薛勇出了声:“南主管,这么巧,你也住这上面?”
说着,他递了一支烟过来。
我接过,夹在耳后,回味他话里的意思。
“我没听说薛主管你也住这上面啊?”
薛主管指了指周佳怡:“不是我,是佳怡,今天刚搬进来。”
我没把话接下去。
她肯定已经在这边找好了工作,否则怎么会在这里租房子。
既然我没给人家工作,也不好问什么,只是淡淡道:“那以后就是邻居了。”
“不光是邻居,以后还是同事。”
薛勇看着我吐了口烟,言不尽意。
我有点懵逼。
“何副总已经同意了,说明天带小柔过去,可能还没通知到你吧。”
薛勇把“通知”两个字说得非常重。
仿佛在提醒我,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主管,没有发话的权利。
即使有,高层一句话就可以完全推翻。
我扯着脸皮笑了笑,没有作无谓的挣扎,垂下头,把手插进兜里。
真tm冷。
周佳怡伸出手来,要跟我握手。
“南主管,你以后就是我领导了,多多指教。”
好歹是个女人,没必要如此计较。
我也伸出手,象征性的碰了碰她手指头,“你住几楼?一起上去?”
我这个人,和大部分人一样,比较眼红。
对这种凡事喜欢凭关系又没能力的人,很是嗤之以鼻。
所以对眼前这个周佳怡也不太感冒。
哪怕长得再好看,也勾不起我一点点的男人怜香惜玉的YU望。
所以我不想多说,急着要回去。
薛勇见状,忙说:“南主管,那我就不送佳怡上去了,她住十楼,帮我送送。”
我没答应,也没拒绝。
留了个背影,朝薛勇挥了挥手,便往大厅走了进去。
周佳怡跟了上来,脚步轻盈。
一路无话。
电梯也迟迟不下来。
气氛僵硬。
“南主管,你住几楼?”
“8楼。”
“一个人住吗?”
“和朋友。”
“呃,那挺好的。”
周佳怡没了话说。
我没有聊天的艺术,把天聊死了。
如果是冷西,可能我还会跟她来回拉扯几句,但这个周佳怡,我真心不想聊下去了。
进了电梯,8楼一到,我便抬脚出去,对她说了句“再见”。
她露出一直没变的微笑,朝我挥了挥手。
薛勇让我送送她。
我送个屁!
刚刚想到冷西这个人,果然就接到了她的电话。
我心跳有点加快,自从那天她去了我家后,我们也没有联系,但我总感觉好像关系微妙了一些。
也许只是我的自作多情。
但我不能否定自己的想法,要不就是自欺欺人。
“南天,这鸡阿姨到底怎么做的?为什么我做出来少了那种香味?”我一接通电话,就听到冷西提这个奇怪的问题。
“我也没做过,要不我问问我妈?”我没有底气,吃了二十多年的我妈做的菜,确实不会做饭。
她叹了口气,“唉,浪费了一只鸡。”
说罢,就挂了电话。
她总是莫名其妙,没头没尾的就挂我电话。
正要收手机,她又发来一条信息:哦,我知道了,我是热水下锅!
我无语,干脆任她去研究那只鸡,主要还是因为,我不知道她现在脑子里装的是什么!
周佳怡第二天果然来部门报到了。
罗德国无奈:“既然何副总都说了,肯定还是要给他个面子,你随便安排一下,说不定人家没你想的那么糟糕。”
罗德国都同意了,那这件事几乎成了定局,没法扭转了。
我只好被迫接受,把她交给杨小鹏带带。
王昆不干了,“凭什么给杨小鹏安排一个美女,我没有?”
我提醒他:“不用羡慕杨小鹏,有时候带美女不一定是件好事,说不定她就是祸水。”
王昆嘀咕:“祸水我也甘愿。”
哪知我一语中的,我正说了周佳怡是祸水这个话后,大事果然就来了。
业务部王海怒气冲冲的进了罗德国办公室的门。
我们是听不到里面说什么话的,但透过玻璃门,我们看到王海的情绪异常激动。
罗德国也在办公室来回踱着步子。
大概持续了二十来分钟。
王海黑着脸从办公室出来,到我办公桌前敲了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