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订了场地?”李威持怀疑态度。
柳珍点头,很肯定地答:“我和李芮一起打电话订的,还报了身份证,好像是2号场地。”
我们看向2号场地,2号场地有人打得正欢。
我说:“要不我们去服务台问问?”
服务台的工作人员查了查电脑,跟我们说:“不好意思,你们比预约场地的时间晚了半个小时,按照规定,预订的场地没按照规定时间签到的,我们就视为放弃,有别的人来用场地就直接腾出来。”
李芮看了看短信,果然如工作人员所说,晚了半个多小时。
李威唉声叹气:“得,白来一趟。”
李芮和柳珍不想离开,从公司宿舍到这边花了一个半小时,不想就这么毫无收获地回去,但网球又没场地,只能想找找其他的娱乐项目看看。
正要回头问工作人员,另一个工作人员从场地那头走过来,向我们问道:“你们好,请问哪位是南天先生?”
“我。”我条件反射似地回答,但脑瓜子里的细胞却在迅速转动,想了很久,都想不出自己到底有什么事能跟这个工作人员挂钩。
“是不是现在有空了的场地。”李威以为有空场地,兴奋地问。
工作人员指了指那边网球场地,道:“空场地倒没有,不过1号场地的冷小姐邀请您和您的朋友过去。”
李威看着我,片刻后狐疑地问道:“冷小姐?哪个冷小姐?”
李芮和柳珍也好奇地看向我。
我看向1号球场的方向,很远,看不清人,应该是刚刚我们在场地看旁边经过时冷西发现了我。
我没正面回答李威的问题,既然人家邀请了,来也来了,去看看也无大碍。
我拍了拍他的肩,对三人说:“走吧,你们不是要打球么,还愣着干啥?”
球场里充斥着“啪啪”的球声,以及打球人用力的嘶吼声和旁人喝彩声,整个身体里的运动细胞都活跃了起来。
2号球场外,透过铁网,冷西高挑的身体正背对着我接球。
不得不承认,她是360度无死角的好看,她穿着短装运动衣裤,长腿很笔直健美,跳起来时露出细细的腰和丰满又翘的臀。
跟她对打的是一个年轻男人,像健身教练般强壮,旁边有站着冷西的情人—老赵。
李威小声问我:“是不是上次酒店那个女人?”
我点点头。
李芮和柳珍是真摸不着头脑,我也没解释,只说她是一个认识的人。
应该连朋友都不算吧。
冷西打完一回合转过身来,招手让我们进去。
进了球场,她正在休息区仰头喝水,等我离她两米远的距离时,我主动打招呼:“真巧,原来冷小姐也在这里打球。”
冷西香汗淋漓,头发也有点湿,发尖流下几滴汗水,流到好看的锁骨上,她慢条斯理地拿了毛巾擦了擦,说:“所以我和南先生有缘啊,上次的事我还没来得及谢谢你,听说你们场地被占了,这不,就把场地跟你们一起分享。”
李威在我身后用胳膊肘抵了抵我背,急切地想要把自己推销给眼前长相倾城的冷西。
冷西不紧不慢,也不问任何关于我同行人的细节,只说:“都是你朋友吧,一起切磋切磋?”
老赵和那年轻男人也走了过来,老赵很有风度微笑,说:“南先生,又见面了。”
说罢,向那壮男说:“良杰,这是南先生,帮了几次小西的忙,是个很不错的小伙子!”
壮男伸出手,我也伸出手握了过去:“你好,良杰先生。”
“南先生,介绍介绍你朋友?”还是老赵老道,比冷西懂事。
冷西性格冷淡,大概又是老赵的金丝雀,自然不懂人情世故。
“李威,李芮,柳珍。”我一一向他们介绍。
老赵点点头,说:“你们好,那大家一起娱乐娱乐?”
我看向李威他们,李威默认,李芮小声说:“要不你们两个男人去,我们就不去了。”
很久没开口的冷西这时倒出声了:“没关系的,一起运动而已,不必拘束。”
和李芮柳珍的气质相比,冷西的确很不一样,冷漠中透着逼人的贵气。
若我不知道她是老赵的小三儿,恐怕以为她不一般,来头不小。
但事实证明,她只是个被别人包养的贵妇罢了。
冷西都这样说了,李芮和柳珍也不好说什么了,打球时,老赵提议分组,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李威和柳真一组,我和李芮一组,冷西和良杰一组。
老赵在一旁休息,还开玩笑说刚好有他做裁判。
一开场就是我们和冷西一组对打。
明明就是娱乐,但好像大家都打得挺卖力,尤其是李芮,像在跟对方较劲似的,只要见球过来,就立马要亲自去接,管那球抛在哪个旮沓。
这直接就导致我们输掉好几个球。
而冷西和良杰就配合得很默契,不管球往哪里走,他们总能接到。
一局下来,我们输得一败涂地。
李芮在休息区脸色明显不好看,我递过水,说:“输了就输了,又没少块肉,不用放心上。”
“可是我不想输给他们。”李芮要突然看向我,问:“南天,你和那个小冷小姐到底什么关系?”
“没关系,见过几次面而已。”
“你和她不在一个阶层。”李芮莫名丢下这句话,起身去了卫生间。
我笑了笑,我和冷西的确不在一个阶层,但有什么关系吗?
毛关系都没有。
都说过了,连朋友都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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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球场出来,冷西和老赵执意叫我们一起去吃饭,我正想拒绝,良杰却发话了:“南先生,刚刚小西已经叫老赵打电话订了餐位,难得小西这么主动叫朋友吃饭,你们就别推辞了。”
冷西表情淡淡的,但我能看到一丝丝的真诚。
“上次就说请吃饭来着,我说过的事总要做了才甘心。”冷西打完球后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湿糯的长发散了下来,那淡淡的妆容像焊在她脸上般,怎么都褪不去。
或者,我以为的淡妆,就是她的真实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