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次发现周倩倩和何副总的关系,我面对周倩倩就有种说不出来的尴尬。
周倩倩却浑然不知,开会时还特意表扬了我,说我在其他部门的口碑不错,技术也过关,所以希望我继续保持,有望三个月后能加点儿工资。
周倩倩说公司还租了隔壁的厂房拓展业务,所以各个部门都会扩招新员工,而我们信息部还会细分出一些岗位,软件部和硬件部会分别增招两个和一个新人进来,在我们当中选出软件部和硬件部的主管。
散会后,等周经理离开会议室,胡明冷笑,透着嘲讽对一边的同事说:“呵,抢别人的活还干得挺好,这种人才适合在社会上生存。”
这次我也不甘示弱,直接了当道:“这地球离了谁都照样转,倚老卖老,总有一天不知道怎么死!”
胡明急得吹胡子瞪眼,放下了狠话:“谁也别想跟我抢活儿,谁跟我抢,老子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胡明已经彻底要和我撕破了脸,最开始我并不知道,后来去给业务部处理问题时才听李芮说起,因为找我的同事越来越多,胡明倒真的有闲下的时间了,有事没事就跑别的部门去杀杀毒,然后跟别人说我南天这个人怎么怎么样。
他以为这样背后说说我的坏话就让我名声不好,殊不知这反而让人觉得反感,聪明的人都知道,这就是他胡明在嫉妒,丢脸的还是他自己。
其实对于我的到来胡明有这么大的反应我也有点意外,不过他是怕我威南天他的职位是真,现在又有一个主管位置在眼前,让他更加恐慌。
毕竟我的技术也不差,人缘也好,觊觎主管的职位也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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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周经理外出,我在办公室吹冷气,胡明也闲下来,气氛一度冰冷。
直到我的座机响了,才打破这种尴尬,电话一通,就听她快要哭的颤抖声:“南天,我不小心碰到了电源,电脑断电了……”
“东西没保存?”我问。
“是,做了一上午的东西,快上来帮我看看。”
“你先别动,我现在上来。”
挂了电话,胡明阴阳怪调地说:“不错嘛,适应得这么快,那得加把油,要把我弄走才叫本事!”
我懒得理他,径直去了业务部,李芮没在座位上,李威指了指经理办公室,小声说:“在里面训话呢。”
我凑过去,正想问什么原因,经理室隔音不太好,业务王经理火气冲天:“我马上就要开会了!你跟我整这出!做了东西随时保存不是一种习惯吗?你来了这么久这点都没学到,还跟我说做什么业务?干脆回去天天啃你爸妈的老算了,还来上什么班!”
李芮一声没吭。
我赶紧打开电脑,直接下了一个修复软件,几分钟后,就恢复出了几个文件出来。
业务经理还在里面训话,办公室里坐着连李威在内的四个业务员,都清清楚楚听到经理的骂声。
王海的脾气暴躁整个公司都知道,动不动就开始凶人,骂得人狗血淋头。
我听不下去了,断电本来就是小事,很容易把文件找出来,王海要么不了解,要么就是小题大作,另一种情况就是心情不好,拿人开刀。
我走过去,李威盯着我,看口型是在说:“别去。”
我没理他,东西都找回来了还这样骂一个小姑娘那不是欺负人?
我敲了敲经理室的门,里面骂声戛然而止,随即听到不耐烦的语气:“进来。”
推开门,李芮背对着我,王海坐在椅子上,抬头见是我,露出一丝惊讶,但刚刚的怒气还没完全散去,语气透着不满:“有什么事吗?”
“王经理,你好,我是来找李芮的,刚刚她叫我恢复的文件我恢复好了,让她去核对下。”我不卑不亢。
反正又不是管我的,我怕毛。
李芮这时候才转过身来,惊喜问:“东西没有丢?”
“应该没有,要不你去看看。”
王海听文件都已经找回,也就找不到理由再训,别过头挥了挥手:“出去吧,下次做事再这样,助理都没得做!”
出来后李芮松了口气:“南天,要不是你,我又得被训上半小时。”
“你经常被他训?”我随口一问。
“小时候就被他训,现在还得被他训。”她吐吐舌头,小声说。
我惊讶问:“你跟他是亲戚?”
李芮把手放在唇边,看了看周围的人,凑近我说道:“他是我舅,他们都不知道。”
我咂舌,这个秘密竟然跟我一个人说,倒有点招架不住了,难怪那么严厉,原来是恨铁不成钢。
“你办公软件太老,没有自动保存的功能,我重新帮你装一个。”我坐在电脑前帮她安装新版的办公软件,她在身后突然问:“南工,下周有空吗?我约了柳珍去球场打羽毛球,本来是还有两个女孩要去的,但她们要加班。”
柳珍是项目部的文员。
我头也没抬地问:“李威也要去?”
“他说你去他就去。”
“那行。”我答应得爽快,“反正周末我也没娱乐活动,窝在宿舍没劲。”
“那好,我来安排。”
能听出李芮很高兴,我转头,脸恰好碰到站在身边李芮的胸部。
软软的,但又很有弹性。
李芮的脸突地一下红了,顿了顿立马转过身往办公室卫生间方向走去,支支吾吾地头也不回跟我说:“那个…你在这里处理吧,我去个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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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下班,我正在往食堂的路上,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我以为谁的电脑出现了问题,心里骂着妈的又要加班,接起来才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
柔声柔气又带着冰冷:“你好,南先生,我是冷西。”
“冷西?”我疑惑地看了看屏幕的号码,“你怎么会有我的电话?”
“你在蓝宝石宾馆留下的号码,是这样,我想跟你见个面,地址我发信息给你,现在就过来,我在这边等你。”
没等我反应,那头就直接挂了电话。
随即手机就收到了一条信息,地址是在离公司三公里的一个咖啡厅。
毫无头绪的见面约,电话里只有命令的口吻,根本就没有问问到底有没有时间,方不方便。
这种女人在宫斗剧里恐怕活不过一集。
我想都没想,回了一条:不好意思,我没空。
几秒钟后,冷西又打了过来,像没有感情的传话机:“南先生,无论你有没有时间,都请你过来一趟,否则我就报警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