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夕玥把十几种灵药的名称口阶,还有特点,都和许丰年说了一遍。
虽然这一次的灵药数量,比第一次少了许多,但品阶却是更高了。
所需的几乎都是三品四品的灵药,其中甚至还有一种五品灵药。
“我知道了,姐姐快休息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许丰年虽然迫切的想知道,自己激发出什么隐灵根。
但他也听出了徐夕玥的声音中所透出的深深疲惫,一时间不由的心中愧疚,不忍追问。
“姐姐说过两天便是开山门,那我后天就可以参加灵根测试了,又何必急于一时。”
许丰年喃喃自语。
嘴里虽然这么说,但其实他的心里面,还是像有无数小爪子在挠一样,心痒无比。
虽然徐夕玥说他成功激发出隐灵根,那肯定不会有假。
但毕竟期盼了这么久,许丰年自然是好奇,自己到底激发出了何种灵根。
在山洞中坐了许久,都是无法平静下来,许丰年干脆扛起锄头,向着药田的方向走去。
上次收了扶风草和五结草之后,还没有播下其它种子,这么久没去打理,想必应该是杂草丛生了。
“大红,又在跳,好像又长肥了不少……”
许丰年从深潭边上经过,刚走了没几步,听到远处传来嘭嘭的炸水声,便是站定了下来。
只见一条大红鲤鱼,开始是在深潭早心跳,随后便越来越往岸边靠近,最后更是在只离岸三四丈的水面蹦个不停。
许丰年估计,大红鲤鱼在他离开之后,便回到了深潭中央去活动,突然发现了他,从潭中央急速赶来。
“我现在如果取出落星弓和穿星箭的话,应该能把大红射个透心凉吧。”
许丰年看着大红鲤鱼的表演,心中暗暗想道。
不过,他也只是想想而已,虽然大红鲤鱼十分记仇,无比执着的挑衅他,但许丰年其实并不在意。
一个人住在此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全当是个伴了。
只可惜,这一次还是没有鱼被浪拍上岸来。
显然潭中的大佬又不在家里面,或者说一直就没有回来过。
站在深潭边上,看大红表演了一下花式跳水,许丰年感觉自己的心,竟然渐渐的静了下来。
长出一口浊气,许丰年便是向着森林边缘的药田走去。
“咦……”
到了药田边上,许丰年不由愣住了。
他发现,药田竟然不是他所想像那般杂草丛生。
田垄上面不但连一根杂草都没有,土垄也没有散裂的迹象。
就像是经常有人打理一般。
许丰年又仔细看了一下,其中一道田垄上面,竟然还种着几株药苗。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有其它师兄弟发现了此处?”
许丰年怀疑,是不是有其它的弟子住在附近。
他上次从三山坊市返回的时候,就发现五结草和扶风草被人浇过水。
那时他还以为,是深潭中的那位出手帮他。
但很显然,潭中那位是不在的。
一来没有让许丰年烤鱼,二来大红在潭中连蹦带跳的十分嚣张。
如果那位在潭里的话,大红必然是没有这个胆子的。
“不能再在这里种灵药了,否则被其它同门发现我用葫芦乳液催熟灵药,必然引来大祸。”
许丰年有些后怕,还好他上次催熟扶风草和五结草之后,就直接带去了南山坊市,如果留在药田中,肯定会被发现。
“不论如何,以后种植灵药,一定要不能被人发现,否则的话,必然会惹祸上身。”
许丰年心中想道:“最好的办法是将灵田覆盖在阵法中,可惜太玄门似乎不以阵法见长,六峰之中除了主峰之外,便是器,丹,符,植,藏,想学阵法也没处学……”
思索片刻,许丰年扛起锄头,快步离开。
虽然对于这片辛辛苦苦开辟出来药田有些不舍,但谨慎能捕千秋蝉,小心驶得万年船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许丰年离去半个时辰之后。
森林边缘茂密的灌木丛中,一个偌大的黑脑袋探了出来。
脸形如狗,长嘴圆耳,眼如黑豆,赫然是一头大黑熊。
大黑熊四处张望了一会,便是蹑手蹑脚的从森林里面钻了出来,人立着走到种着几株灵药的田垄前面,猛一张口。
哗!
一道水流从血盆大口中喷向半空,如雨一般洒落在田垄上面。
足足喷出好一会的水,直到泥土完全润透,大黑熊才是停止,小心翼翼的蹲到垄沟里面,拔起那些刚长出来如针一般的杂草苗。
只见这大黑熊,虽然体形大如小山,动作却是又轻又快,不过两刻钟,不但种了灵药的田垄,连其它没种上的,也都将杂草都清理得干干净净,一棵杂草都都未曾留下。
拔完草,大黑熊又是张口一吐。
这一次从口飞出来的,却是两株红色的小草。
大黑熊将两株小草小心的种到田垄上面,才是离开药田钻回森林而去。
而且,在返回森林之时,大黑熊还不忘折来一根带叶的树枝,将自己的活动痕迹一一扫去。
大黑熊走了片刻,许丰年从靠近潭边的一侧,探出脑袋来。
“这是妖族还是妖兽……”
许丰年心中震惊无比。
一头黑熊,竟然会种灵药,而且从它拔草种苗的手法来看,竟然比一些老农还要老到。
着实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可惜姐姐沉睡了,否则的话,她肯定知道这黑熊是兽还是妖。”
许丰年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先离开再说。
不管黑熊是妖族还是妖兽,恐怕都不是他所能对付的。
光是那喷水成雨的本事,那就是非同小可。
回到山洞中,小丰年盘坐下来,拿出两只玉简。
“先参悟这火刀符吧。”
想了一下,他将其中一块玉简收了起来,把另外一块放在了额头之上。
这玉简正是从符门中得到的火刀符。
三个时辰后,许丰年放下玉简,取出万水千山笔,开始虚画起来。
这一画便是倒了深夜,他才停了下来,取出二阶符纸和符墨。
“还是用葫芦乳液来调符墨吧。”
许丰年在墨碟上倒了些许乳液,便是开始研磨起来。
很快一碟红色的符墨便是磨好了,和一阶符墨相比起来,二阶符墨似乎蕴含着灵气波动,就如同刚刚流出来的血一般,鲜红无比。
许丰年将万水千山笔蘸好符墨,便是小心翼翼的在符纸上铭刻起来。
果不其然,第一张符便铭刻失败了。
而后,接连十张,都是失败。
许丰年心都在滴血,这些二阶符纸符墨,是他在坊市中买的。
符门所赐的,他没有拿出来,因为符门的符纸符墨,品质要比坊市中的要好上许多,一般根本无法买到。
这也是仙道宗门的底蕴。
不过即便如此,十张符纸也要一块灵石。
符墨更是贵得吓人,一两符墨就要十五块灵石。
而且,一两符墨,估计也就能画百张符。
不过,好在许丰年也是早有准备,光是在南山坊市购买的二阶符纸,就有三千张,以及相应的符墨,倒是足够挥霍。
而且,他也在坊市中了解过火刀符一类的价格,一张和火刀符威力相仿的符箓,大约在十块灵石左右。
所以,只要能够将火刀符铭刻出来,根本不愁赚不回来。
休息了片刻,总结了失败经验,许丰年又开始铭刻符箓。
“三十张了!”
“五十张了……”
“八十张了……”
许丰年心疼得已经说不出话了。
只能说这符师,真不是人学的。
短短一天时间,消耗的符墨符纸,价值已经超过二十块灵石了。
而这还是在许丰年用葫芦乳液调制符墨,铭刻起来要容易许多,最少可以画出符箓图形。
如果没有葫芦乳液,只用几十张符纸的情况下,一般的符师只怕连一半的符箓都铭刻不出来。
恐怕没有千张符纸,根本无法画出完整的符形。
更不要说,还要令符箓能够沟通天地,借天地大道之力了。
想一想,许丰年都是觉得头皮发麻。
如果是其它符师,很可能学一种二阶符箓,就要消耗两三灵石,甚至更多。
也难怪符门那位郑经长老,也只掌握了两种二阶符箓而已。
因为即便掌握了一种二阶符箓,并不是代表着马上就能回本了。
还要不断的提升铭刻的成功率,而谁又知道还需要花费多少灵石,才能使铭刻一张符箓成本,低于出售价格。
毕竟每一位符师的天赋,都是不同的。
所以大多数的符师,在掌握一两种符箓之后,一般就不会再学其它了,因为过程太痛苦了。
既然已经掌握了一种符箓,能够稳稳的赚灵石,何苦还要去学其它的呢?
“成功了!”
终于,许丰年在用去两百多张符纸之后,在最后收笔之时,突然心有所感,忍不住的轻呼一声。
随后,只见符纸金光一闪,符箓图形在一瞬间,像是被洒上了一层金光。
“总算在开山门之前学会了火刀符。”
许丰年长出一口气,把火刀符拿在了手中,真气注入其中,火刀符顿时化为一把三尺长的金色弯刀,金光闪闪,散发着一股无比锐利的气息。
想了想,许丰年便是取出上次被王武的金光剑煞崩出一个缺口的斩龙刃。
一手斩龙刃,一手金色符刀,双手用力一斩!
斩龙刃无声无息的断成两截!
“这火刀符,好可怕的威力!”
许丰年震惊不已,又试了几次,直接把斩龙刃斩成数截,才收回火刀符。
“天快亮了,该赶路去山门了!”
许丰年走到洞口,看了看天色,喃喃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