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她吃过的那些水果和这香瓜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赫知冉知道兰儿是个有见识的丫头。
“和你曾经吃过的水果相比,这个如何?”
“九夫人,香瓜绝对是水果中的这个。”
说话间,兰儿已经竖起了一根大拇指。
赫知冉了然于胸,让兰儿再次摘了一些香瓜带回去给家人品尝。
同时,她派梁浩去了一趟城里,寻找唐明睿亲自来西岭村谈香瓜的合作事宜。
赫知冉只想做供应商,这个销售的问题,她目前只相信唐明睿。
唐明睿如今的生意已经今非昔比,他凭借在墨家购来的冷吃兔,在周边好几个城池开起了酒楼,主打特色就是这道冷吃兔。
因为他自己开了酒楼,冷吃兔便不再售卖给其他酒楼,而且冷吃兔又是墨家独有的制作配方,并且全权交给他来销售。
即便这样,他的几个酒楼内,冷吃兔依旧不够卖,同时,也将酒楼的生意带到了一个制高点。
其他酒楼眼气他的生意好,也试着让厨子去制作冷吃兔。
可做出来的味道却差强人意,甚至连那么点儿意思都没有。
首先,制作冷吃兔的最主要的一种调料辣椒,他们就没有,又如何能做出相似的味道?
最终,那些效仿制作冷吃兔的人都以失败告终。
然而他们并没有就此放弃,想要利用其他办法来搞到冷吃兔。
不知道是哪个酒楼的老板派人打探到消息,说唐记酒楼的冷吃兔出自西岭村一户墨姓人家之手,便悄悄找人去了西岭村。
刚刚将梁浩派出去找唐明睿,赫知冉就带着兰儿去了公婆的院子。
如今墨勍身子不好,身边离不开人,墨老夫人就整日在自己的院子里照顾他。
大顺人最注重孝道,赫知冉带回来的香瓜自然要送来二老这里请他们先品尝。
此时正是炎热之时,房间中有些发闷,墨老夫人就让儿子将墨勍抬到院子里的葡萄架下乘凉。
几人正在品尝美味香瓜,就听到一阵狗吠和急促的脚步声。
这脚步声对于赫知冉来说,并没有多熟悉。
因为跑起来听着很沉重,和墨家男儿那轻盈的步伐完全不同。
玉儿很有眼色的朝着门口走去。
打开院门,就看到赵家一个汉子气喘吁吁的站在那里,同时,还跟着几条狗狗。
不待赵家汉子开口,狗狗们看到赫知冉的一刹那,再次吠叫了起来,同时,还时不时的朝着村子方向扭头。
赫知冉知道,这是村子里发生了什么事儿,这些狗狗来报信的。
但狗狗的表达能力必定有限,她首先询问赵家汉子。
“这位大哥,可是发生的什么事儿?”
“老九家的,你们家男人呢,快去村里看看,来了一伙人,在寻找墨家的下落。
我见他们来者不善,就赶紧跑来送信,让你们也好有个准备。”
见赵家汉子那慌张的样子,赫知冉顿时就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恰巧此时墨玖晔和六哥也听到狗子们的叫声赶了回来。
跟着他们一起的还有陶然等人。
从他们赶回来的速度,赫知冉可以断定,这些人一定是使用了轻功,否则,牲畜场地距离他们的宅院还有一段距离,若不是施展轻功,不可能速度这么快。
刚刚赵家汉子的话,墨玖晔等人也听到了。
此时,坐在葡萄架下的墨勍也开口了。
“瑾年,玖晔,你们带人去村里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不是墨勍杞人忧天,他自从回到西岭村,心中就一直在担心顺武帝会有什么动作。
现在但凡有点儿什么风吹草动,他都不敢掉以轻心。
墨玖晔留下两个人在二老的院子守护,与六哥招呼着其他人一同朝着村子方向走去。
一群人刚刚走到村子边缘,就听到有人骂骂咧咧。
“都给老子滚远点,老子是找墨家的,你们若是再做拦路狗,别怪老子手里的棍子不长眼睛。”
赵里正虽然害怕此人,可他见这些人来势汹汹的,生怕墨家人会有什么以外,就想着尽可能的拖延一下时间,让墨家多些时间做准备。
“这位爷,墨家都是女眷,您带着这么多人去不合适啊……”
赵里正是想着,墨家最初到这里的时候,就是女眷居多,不知道用这样的说辞求情,能不能劝退那些人。
只可惜,他的想法是美丽的,人家找墨家的麻烦,才不管什么男女。
眼看着那人有些不耐烦,上前准备将赵里正推开的时候,墨玖晔一个箭步上前,狠狠握住了他的手腕。
“你是什么人,找墨家作甚?”
那人感觉到手腕吃痛,转头看向墨玖晔。
“你竟然敢对老子动手,老子看你是不要命了。”
墨玖晔冷漠的盯着此人看,并没有放手的打算。
此人一身绸缎,但却做成了短打的款式,穿在身上有些不伦不类的感觉。
而且他的长相也是凶神恶煞,尤其是他被墨玖晔抓得手臂吃痛,脸上露出扭曲的表情,放在那些普通百姓的眼中,显得更加狰狞可怖。
跟着他一起的有二十几个人,每人手里握着一根不算很长的木棍。
那些人衣服的料子都是普通棉布制成,很显然的,墨玖晔抓着的这个人是他们的头头儿。
从这些人的外表上看,有些像市井中的小混混。
有人见头儿吃亏,连忙举着手中木棍对准墨玖晔。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揪着二爷的手臂不放,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说话间,已经有人举起木棍朝着墨玖晔的头顶砸去。
看到这动作,跟着一起跑过来的村民们吓得已经闭上了眼睛。
这一棍子若是真招呼到头上,这人还能活命吗?
然而,村民们担心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墨玖晔也没有一点儿躲闪的迹象。
只见六哥大步上前,都没怎么看清他是如何动作的,就将想要对九弟出手的几个小混混踹飞出好几米远。
小混混们摔在地上不断哀嚎,他们向来豪横惯了,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即便是已经领教了对方的厉害,仍旧趾高气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