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尚书从人群中走了过来,面上满是敬佩之色,对着王大人拱手。
王大人见他眸中之色,不禁面色一黑。
礼部尚书也笑眯眯的凑了过来,拱手道:“王大人啊,日后还请你多多关照啊!”
王大人,“......”
礼部尚书等人皆知,如今皇帝已经亲口准许,他们在劝也是白费功夫,为了日后自己部门的财政问题,礼部尚书舔着脸义正严词道:“只要能造福百姓,我等臣子牺牲一些声名又如何,王大人,你且放心,我们都知道你的为人的。”
兵部尚书重重点头,表示赞同。
王大人本想开口的话瞬间又止住了。
得,他不跟这些人计较。
户部打算同商贾做生意的消息,当天就传的满城皆知。
闻此讯者,无不哗然。
商人重利,有聪明的人仔细一盘算,立刻就有了想法,朝廷的东西,肯定是不差的,而且北街那条路,看起来确实不错,想到此,这些人立刻写了书信,告知了自己的家中同好友,通知他们若是有意就赶紧来京城吧,时不待人啊,这事说不准还真是好事。
当夜饭桌上,齐秀才率先询问了。
“大郎,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今儿个下午,我在街上怎么听说,朝廷要同商户做生意?”
齐温玉也是刚下值到家,一听齐秀才这么说,着实诧异,这消息散布的够快的啊,后又想想,估计是皇帝的手笔吧。
齐温玉放下碗筷,“确实是这么回事。”
郑光远一怔,难掩震惊,齐温玉亲口承认那意思可就不一样了。
士农工商,大乾开国皇帝对商贾颇为苛刻,先帝在的时候倒是好些,但是也没到这种程度啊。
“这,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众人纷纷点头。
齐温玉叹息一声,无奈道:“国库空虚啊,没办法。”
郑光远沉默几息,好吧。
齐秀才低着头,端着碗掩饰住了自己微动的嘴角。
“这主意谁想出来的啊,真是个人才啊。”齐秀才可谓是敬佩不已。
齐温玉干巴巴一笑,最后只留下了一句,“此事是户部尚书王大人主导。”随后不再多言,端起面前的饭碗,继续刨饭。
众人悟了,户部王尚书啊。
元武帝开了金口,齐温玉几人立刻就商议出了一个章程呈了上去,元武帝看过没有问题,直接给了户部,他就一个要求,有银子就行。
户部尚书王大人拿回了折子,就带着户部的几个官员动了起来,以朝廷的名义,下了帖子给大乾有名望的各家富商。
方子一个是卖,两个也是卖了,既然如此,为何不能多卖几个,朝廷赚了银子,商贾搭上了朝廷生意,岂不是皆大欢喜。
转眼过去了半月,就在户部大张旗鼓准备拍卖会的时候,从江州送来的八百里加急终于到了京城。
“陛下,齐王殿下亲写的军报折子,请您过目!”御书房内,从江州赶来的送信士兵,伏地举着手中的折报道。
福安快步过来,取了折报呈了上去。
元武帝面色严肃,缓缓打开手中军报,一目十行,待看到最后的时候,可谓是欣喜不已。
“好,好!”
福安看元武帝这般欢喜,就知道江州南边定是顺利不已。
“奴才恭喜陛下,天佑我大乾!”
元武帝哈哈大笑,抬手示意跪着的士兵起身,问道:“同朕说说,南边的形势。”
福安见状,颇有眼力劲的让旁侧的小太监搬来的凳子,给着士兵赐了座,士兵得此待遇,既是惶恐又感动。
皇帝得知,齐王同沈从斌带着大军继续进攻,颇为满意。
打仗就是要一鼓作气,既然已经登岸,还墨迹什么。
当然最让他高兴的是,已经知晓矿的大概位置,离开前,齐王已经派人前去勘察。
得此讯息,元武帝龙心大悦,随即厚赏这士兵,随后召集了内阁众人,兵部尚书等人来御书房议事。
大乾水军,南边大捷的消息很快传出,得知水军已经上岸东瀛,百姓们欢呼不已。
齐王府里。
齐王妃听到消息,利索的从佛像前爬了起来,“这些该死的倭人,真是罪有应得,若不是他们挑事进犯我大乾,王爷哪里用这么辛苦,不远万里,出海去了那地方。”
旁侧的婆子安慰着,“王妃说的是,都怪那些倭人。”
屋中的其他下人也是面色愤愤。
“不过终是好事,咱们王爷立了大功,陛下一定欢喜极了。”嬷嬷继续道。
齐王妃连连点头,捏着帕子擦了擦不知何时已经红了的眼角,“你说的不错。”
齐王得元武帝重用,齐王府也无忧了。
身侧的丫鬟也道:“王爷打了胜仗,城中的百姓们都知道了,现在啊,大家伙都在庆祝了。”
齐王妃一听,心里也是欢喜,随即命令下人施粥给齐王祈福。
皇宫里,亦是喜气洋洋的。
曾经不赞同大乾讨伐的东瀛的官员此时也换了口风,众人无不道,我大乾水军威武,打的那些倭人落花流水,如今直接打上了他们的老巢,只待大乾拿下东瀛,日后这附近各小国,还有谁敢对大乾不敬。
京城,一片祥和。
五月。
东瀛境内,炮火连连,硝烟不断。
齐王同沈从斌带兵亲自上阵同倭人对峙。
水军中,大多是江州附近等人,早年不知受了多少倭人的苦,其中,不少人家中都有家人朋友命丧于这些人手中,如今得了机会报仇,众人心里岂不欢喜,纷纷拿出了一副为家人报仇的劲头,在这片战场上,可谓是势不可挡。
当初御书房内议事的时候,齐王亦是身在其中,他深知元武帝对如今东瀛的处决,所以在他的眼里,只要是倭人,就都是他们的敌人。
下面的将士得了命令,杀敌的时候也没了顾忌,真到了国破家亡的时候,男女又如何,孩童又如何...
喷涌的鲜血溅在了齐王的脸上,他仿佛想起了几日前,沈从斌颇为不解的样子。
他问,“一定要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