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婆子自然是不会信,但是拿人参,炖鸡汤,她是照做的。
“夫人英明!”婆子奉承着。
林氏笑了笑,悠闲的端起了面前的茶水喝了起来。
秦老夫人生病的消息快马加鞭的很快送到了沙洲。
沙洲衙门前厅,齐温玉收到老丈人秦同知的亲笔书信,看着里面的内容,满意无比。
若不是他出的这个主意,怕是连他都信秦老夫人真的病了。
墨砚站在旁侧,见齐温玉的面上满是忧色,好奇不已。
“大人,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齐温玉叹息一声,“岳父来信说,祖母病了。”
秦老夫人病了?
墨砚记得她年岁不小了吧。
能让秦同知这般焦急送信来的,只怕是......
墨砚瞬间联想到了什么。
这秦老夫人可是他家夫人的亲祖母,他家夫人可是在她膝下长大的,这情况......
齐温玉眉头紧蹙,忧思不已!
他站起了身,在厅里来回踱步。
许久,他似乎下定决心道:“你去将表哥唤来!”
墨砚点头,“是。”说着,他赶忙跑去了外面寻铁头。
一州之城,最大的官员就是知州,有着亲表哥身份的铁头,顺理成章的从富安府调来沙洲,做了部分官差的头子。
底下众人皆是心知肚明。
这也是官场默认的态度。
一城主官,怎么能没有心腹!
铁头进门还是一副茫然的样子,“大人,出了何事?”
齐温玉请他坐下,在下人上来奉茶的时候,同他说了秦老夫人病重这事。
铁头闻言,面上满是忧色,“弟妹可是在老夫人膝下长大的,秦老夫人病重,有何打算?”
齐温玉叹道:“宜宁自从嫁我,便从未回过家。”
铁头轻轻一叹。
齐温玉继续道:“我想让宜宁回永州探望祖母。”
铁头惊道:“北地到永州府,可是不小的距离啊!”
齐温玉点头,“我自然知道。”
“只是,我不能让宜宁留有遗憾,若是祖母有什么不测,宜宁她,怕是终身都无法释怀了。”
铁头闻言,深深一叹。
“你也不必忧心,长辈病重,回去看看就是,正好,二哥他最近也在城里,若是弟妹要回家,正好让他护送。”顿了顿,他又道:“阿郎出生,阿爷他们也还没见过了,永州同青州府这般近,弟媳一个人带着长安也不方便,不如让阿鱼她们母子两跟着一起回去,你觉得如何?”
齐温玉闻言,眼睛一亮,“表哥说的是。”
“我这就去给宜宁送信,阿鱼嫂子那里就麻烦你安排了。”
铁头摆摆手,“小意思。”
富安府齐家。
恰好纪夫人前来探望,二人正说着话。
见墨砚急匆匆的赶了回来,秦宜宁惊诧不已。
“墨砚,这个时候,你怎么会回来,可是官人?”她话还未说完,墨砚已经跪下道:“夫人,永州来信,老夫人病了,大人让小人来通知您,准备东西,让周家二爷护送您和公子回永州。”
秦宜宁一听,眼眶陡然红了。
“祖母病了?”她顿时慌了起来。
旁侧的纪夫人也赶忙安慰着,“齐夫人,你莫要心急,可不能伤了自己身子啊,秦老夫人还在等着你回去了。”
纪夫人跟秦宜宁也是相处有些日子了,也知道她是在秦老夫人的膝下长大的,如今一心疼爱自己的祖母病重,又是这么大的年纪,她还能不往那方面想。
齐大人这般着急的派了心腹来,只怕秦老夫人这一关难啊。
秦宜宁也缓和了过来,擦了擦眼角,“你说的是。”
纪夫人也赶忙道:“齐夫人你赶紧让人收拾东西吧,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管找我。”
秦宜宁红着眼睛点头,“多谢夫人。”
见此,纪夫人也不敢耽搁秦宜宁了,很快离开了齐府。
消息传的很快,转眼间,整个富安府的官家夫人都知道了,齐夫人的祖母病重了。
众人心中唏嘘不已。
军营处。
孟萱听着下面探子说的消息,嘴角微微扬起,“知道了,你退下吧。”
待到探子退下,旁侧的侍女低声道:“这事来的真是突然啊。”
孟萱瞥了一眼她,“齐夫人自从嫁给齐大人也是有些年头没有回家了,如今秦老夫人病重,回去探亲也是正常。”
她合上了桌上的文书,吩咐道:“今日去城外巡逻的队伍回来了吗?”
问到了公事,侍女的面色立刻正经了起来。
“一小队,三小队,四小队已经回来了。”
“二小队还没有。”
孟萱眯了眯眼睛,“二小队今日去哪里巡逻的?”
“大凉山那。”侍女轻声道。
孟萱默了默,“让左朋军将军带人去看看。”
侍女颔首,“是。”说着,快步走了出去。
九月中询,秦宜宁母子同阿鱼母子等人的队伍也已经出发。
沙洲局势愈发紧张。
得到外出查探的队伍被杀的消息后,众人皆是愤愤不已。
同时间,整个沙洲城的官员都知道,战事怕是要起了。
京城。
御书房内。
皇帝看着太子呈上来的折子,沉思许久。
“镇北王又上了折子,请封孟萱为大军统帅。”
“景弘,你如何看?”
太子思考许久,也不知如何是好。
女子为将啊!
孟萱这些年确实不错,若是男儿身,他们也不必忧虑了,可她是是个女人啊!
“若是从京城派人前去,或者无论哪地调人,都不稳妥。”
“又或者,下面的偏将。”太子的话还没说完,皇帝已经伸手止住了他的话语。
“镇北王府在边疆十多年,根深蒂固,下面的偏将也都是听他们的吩咐。”
所以让偏将统领大军,和孟萱管理有何区别。
但若是时间久了,人未免会有心思。
孟萱只是女子,郡主之身,并无官职,下面的偏将肯定会有意见,到时候两方有矛盾,于北地可不是好事。
那可是边疆,大乾的边疆,作为一个皇帝,绝不能让自己的江山受到威胁。
“大乾的皇帝可以碌碌无为,但是先帝打下来的基业,决不能在我们的手中少去一分一毫!”
太子闻言,赶忙行礼,“儿臣谨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