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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老爷一脸自豪的开口:“明城,把箱子打开,在座的都是自己人,既然大家好奇,那就打开了一起看看。”

“是。”

李明诚打开箱子,直接愣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这贺礼是什么?

其实并非他没见过箱子里的东西,实际上太常见了。

箱子里装的是一碗热腾腾的白米饭,只不过装米饭用的碗,超级无敌大,竟比一口大铁锅还要大。

在场人的都被这口大海碗给镇住了,没人见过如此大的碗。

送米饭是啥意思?

这大碗有什么寓意不成?

还是说这口碗出自名家之手?

李明诚也不解:“几位小哥,那些同窗可有说这份大礼是何寓意?”

其中一个小哥开口:“那些书生还真有句话让小的告诉您。”

“那些书生说了,软饭要趁热吃,可莫要软饭硬吃,否则这份号称软饭王的大礼,可就要送给别人了。”

软饭王?

这口大海碗在普通的小饭碗面前,可不就是当之无愧的王嘛!

软饭王,甚是贴切!

哈哈哈哈,他们突然有些喜欢那些书生了,比他们会损人。

一个脏字都没有,却比问候人家祖宗十八代还要脏。

哈哈哈,现场传来一阵阵爆笑声,李明诚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比调色盘还精彩。

几个小哥才不管李明诚的脸色,送完大礼直接离开了。

好在郝老爷是见过风浪的,立刻给管家使眼色,让他把箱子抬下去,又说了一番圆场的话,婚礼才正常继续下去。

不过,今日之后,软饭王的称号,李明诚算是坐实了。

这件事传到萧南姝耳中已经是晚上了。

一整个下午她都在手术,连续做了两台手术,都在紧张中进行,不能有丝毫差错,赵清欢更加不敢在她手术中开玩笑。

因此,萧南姝直到晚上收工的时候才知道。

噗,一口茶喷了出来。

“软饭王??夺笋啊,山上的笋都被你夺完了。”

“这招简直太损了,我以为你送你一碗饭,结果你送过去一锅饭,他一定气炸了吧。”

赵清欢也跟着笑:“气炸不气炸不知道,反正脸色跟脸谱一样,赤橙黄绿青蓝紫,啥色都有。”

“活该他。”

“他算是坐实了软饭王的称号,以后别人提起他,就算不记得他名字,也一定知道他软饭王的称号。”

两人说说笑笑的到家了,侯府上下也在讨论郝家赘婿的事情。

莫北渊问道:“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了?”

“当然不。”

“我还有后招呢,他引以为傲的才学将会成为他致命的打击,我会叫他永远不能翻身。”

“哎哎哎,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呀……”萧南姝发现男人的手已经不老实了。

“过些时日我就要去内阁闭关了,要两个月才能回来,趁此机会多耕耘一番,说不定等我出关就升级当爹了。”

萧南姝害羞的在他胸膛打了一下:“去你的,看把你急的。”

“从前也没发现你这么想当爹。”

“从前不是不想,是不能,现在既然已经成婚,哪有不想早当爹的……”

“先别急,我还有事和你商量……唔……”

“先办正事儿,办完再说。”

于是,两人又勤劳的耕耘起来。

大汗淋漓之后,萧南姝依偎在他怀中,享受着欢愉后的余韵……

“你何时去内阁闭关?”

“下月中旬吧。”

“不是出题的考官闭关吗,你是主考官为何也要闭关?”

“我是这次科考的主考官,自然要主持相关的大小事务。”

“那些出题的考官们已经在闭关了,等下月中旬,大概就会出完考题,但是最后需要我过目,选出最终的题目。”

“为了防止作弊,我过目之后,就也需要在内阁闭关,直到考试结束才出来。”

“在闭关之前我会安排好科考的大小事务,也会把事情交代给其他几位考官。”

“按照以往的惯例,都是这样安排的。”

萧南姝点点头,似乎若有所思。

“不对呀,这次的题目不应该早就出好了吗?”

“按理说秋季就该考了,如今拖到冬季,怎么题还没有出好?”

莫北渊一边把玩着她胸前的软绵,一边不咸不淡的解释:“拖得时间太久了,说不定题目早就泄密了,自然要出新的题目。”

“之前的题目连备用试卷都算不上。”

“哦,原来如此。”

如今的事情仿佛又和前世重合了。

前世因为蜀地山火一直不灭,再加上瘟疫肆虐,流贼暴乱,朝廷应接不暇,根本没有精力管科考的事情,因此推迟到了冬季。

今年虽然山火灭了,瘟疫控制了,也没有流贼作乱,但因为书生逼着皇上下罪己诏,结果却没有改变,还是推迟到了冬季。

因此,她觉得今年科举题目大概还是和前世一样。

于是,她推开莫北渊的手,穿衣下床,取了笔墨纸砚来。

先在纸上写下几个题目,然后又开始默写文章。

她写的飞快,几乎是不假思索的,仿佛这几篇文章她早已倒背如流。

萧南姝写完之后,站在桌前久久发呆。

她的确对这几篇文章烂熟于心,因为这便是李明诚前世成为状元的成名之作。

她也因为这几篇文章,被他的才情深深吸引。

按照师父的话说,这叫情人眼里出西施,当时,她看他哪里都是好的,并且越看越顺眼。

也因此,她经常拿出他的文章,反复的观看背诵,对他的崇拜几乎到了疯狂痴迷的地步。

但后来她才发现他除了会做几篇辞藻华丽的酸腐文章,其他好像一无是处,人品更是卑劣到极致。

莫北渊披了衣裳下床,将她轻轻搂在怀中,虽然她什么都没说,但是他却感受到了她身上那股浓浓的悲伤之情。

男人轻轻吻了吻她的耳朵,小声问道:“怎么了?”

“没想到我的姝儿,竟也能做出如此惊艳之作。”

“惊艳之作?”萧南姝轻声呢喃。

的确是惊艳之作,若是不惊艳,又怎么害苦了她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