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
你疯了……放……放开我,要疼死了!”
“现在知道疼了,当初一刀捅死我的时候不是挺决绝的吗?”
陈婉儿被苏禾摁在床上,身上的衣服都没有完全褪掉,但她面色异常,俨然一副被狠狠咳咳咳的样子。
发丝紧紧贴在额头。
嘴唇都快咬破了,还在狡辩:“我……我……我不是解释过了嘛,那是因为太爱你了,所以才想一直一直和你在一起,死都要一起。”
她眉眼弯弯,笑得猖狂又享受。
苏禾气到说不出话,又低头口勿了上去。
“呜呜……嗯……啊!”
第二天,苏禾独自一人去到父母那里吃饭,而陈婉儿就被她锁在屋里。她腿软到连床都下不去,更别提抗议往外跑了。
昨天晚上的苏禾小姐姐可真是疯狂,结婚这么久了这还是第一次被这么对待,从前只觉得她温柔至极,每次都会顾及自己的感受。
现在才发现,她原来是个闷骚吧!
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慢撑着坐起来,揉了揉自己身上酸痛的地方,又掀开被子,才发现自己身上的样子仿佛受了一晚上刑罚一样。
其实实际上也差不多。
还不知道苏禾要这么对待她多长时间,她的小胳膊小腿儿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撑住。
此时的陈婉儿已经想要效仿白汐珞逃跑了。
不过她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苏禾到底是和雅拉不一样,如果自己真得跑了,谁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情!
而且她怂,逃跑什么的反抗事情不适合她,还是多多认错,乖乖讨好苏禾小姐姐吧!
另一边,苏父苏母见只有女儿一个人来吃饭,吃到一半都不见女儿媳妇的身影,便生出些许疑惑来,两人平常不都是形影不离的吗,今天这是怎么了?
但看女儿的样子也不像是生气,反倒心情很好,吃着吃着就能哼出小曲儿来。
心情能不好嘛,昨晚情绪都发泄在陈婉儿身上了。
“禾禾,婉儿呢,她怎么没来吃饭?”
苏禾放下筷子,说瞎话都不打草稿:“哦,她有点儿不舒服,今天不来吃饭了,一会儿我给她带回去就好。”
听女儿这么说,苏父苏母也就放下心来,当即吩咐侍女给她送些饭菜去。
“啪!”
苏禾一把将筷子拍在桌子上面,对上父母疑惑的目光,慌乱地撩了一下并不存在的刘海儿,强装镇定:“那个……不用了,一会儿我自己带回去就好,婉儿生病了心情不好,不喜欢别人去打扰。
爸妈,这几天你们没事儿也不要去我们的院子,别打扰到婉儿养病。”
说完又低头扒拉两口饭就端着准备好的饭菜跑了。
苏父苏母互相看了对方一眼,一起摇摇头,孩子大了,会说谎了。
不过苏禾这孩子自小就稳重,做事有分寸,不会出什么大事。
某位陈姓婉儿:“稳重?有分寸?怕不是摇晃,有深度吧!”
苏禾提着食盒,慢慢悠悠走在路上,嘴里哼着歌儿,心情相当美好。
不停幻想着一会儿将要发生的事,不知不觉间就笑了出来。
路上的侍卫侍女都一脸迷茫地看着快魔怔的小姐。
“咔嚓!”
锁着屋门的锁被打开,轻微的一点声音将她吓得一激灵。
旋即又换上笑脸,摆出一副十分腼腆羞涩又充满爱意的神情。
“禾禾姐姐~,你回来啦,我饿了~。”
扭扭捏捏又矫揉造作,但却是切切实实扭到了苏禾心里。
顿时就对她狠不起来,但她到底是一个极其清醒的人,才不会被美色冲昏了头脑。
苏禾将食盒放在桌子上,打开将里面的饭菜一一端出来。
陈婉儿看着那一盘盘都是自己爱吃的,不由得心中感叹万分:禾禾小姐姐那么爱自己,就知道她不舍得饿着自己。
就算已经那~么生气了,还是给自己带自己爱吃的,就知道禾禾最好了,自己这老攻没有找错。
苏禾面带微笑,用勺子舀起饭,一勺一勺喂给她吃。
“慢点儿吃,当心烫。”
一面喂食还一面温柔地提醒,给陈婉儿迷得五迷三道,她甚至于都以为自己并没有犯错了。
摇头晃脑得吃的可开心,只是不大一会功夫,她就摇晃不起来了,脑袋晕晕乎乎,还浑身发热。
陈婉儿脑子好用,很快就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一把将苏禾捧着的碗挥到地上。
在床上手脚并用地往后退,还拉过被子来将自己紧紧盖住,此时她的脸已经红了,颤抖着抬起手指指着她:“你你你……你太过分了,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居然给我下药!”
苏禾不动声色地蹲下身子,将碎掉的餐碗捡起来放到桌子上。
面上依旧如常,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这要是放在平常,陈婉儿会觉得她家禾禾真好看,笑起来就像朵花儿一样。
只是今天,此情此景之下,她笑得好像一朵彼岸花,感觉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森森鬼气,下一秒就要把她拽入无间地狱。
“躲什么呀,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乖乖过来,不然我可就生气了。”
她歪着头,笑意愈来愈浓,浓到几乎要将她整个人都包裹起来,陷进去,出不来。
陈婉儿欲哭无泪:以前怎么没发现,我家哥禾禾还有当病娇的潜质呢?
无奈,她又只能一点一点爬回床边,紧紧抱住苏禾的腰,将头埋进她的咳咳咳地方,一边蹭一边撒娇:
“禾禾,你就给我解药吧,我真的受不了了,昨天晚上都……”
剩下的话,她就不好意思再说出口了,只是撅着嘴,鼓着腮帮子撒娇卖萌求抱抱。
苏禾压根儿不吃她那一套,一手揽着她的背,一手挑起她的下巴:“就是因为昨晚有过了,所以今天早上还要继续,不然怎么起到惩罚的作用,嗯?”
陈婉儿陪笑着按下她家苏禾小姐姐的手,握住两根手指:“姐姐~,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什么惩罚不惩罚的,给我个面子,这件事咱就过去吧!”
她说得头头是道,狡辩能力是一等一的好,都快给人说迷糊了。
苏禾低头,hán zhu她这巧言善辩的小嘴儿,用实际行动来抗议。
“别诡辩了,说什么都没用。”
陈婉儿一听,当即软的不行来硬的,一把将她推开,又重新退回床里面,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拇指大小的小瓶子。
小瓶子是透明的,里面是些红色的液体。
陈婉儿心一横,拔开瓶塞儿放到嘴边,一仰头就喝了下去。
喝完以后,再看向苏禾的时候,她的眼神明显变了,讨好和恭敬一扫而光,转而是犀利和挑衅,她脸上的红晕也渐渐褪去,身体的异样逐渐消失:
“哼!以为给我下药我就没有办法了?我有的是办法,哼哼!姜,还是我比较辣!”
苏禾先是有些诧异,随后笑得更开心,给陈婉儿笑得都不自信了。
她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小瓶子,里面原本放着的是白汐珞的血,当初软磨硬泡才要到这么一小瓶更是宝贝得跟眼珠子似的。
据她所知,白汐珞的血是不会过期的,而且自己的身体确实恢复了不少,那她笑什么呀!
正想得一头雾水,就见苏禾端起一旁的一碗凉粥一饮而尽。
笑意逐渐猖狂可怖,慢慢迈腿上前。
陈婉儿:“!!!”失算了!!!
怪不得笑得那么诡异,原来是在这儿等着自己呢!
此时的她再想跑已经来不及了,被苏禾抓住脚腕儿给拽了回来。
四肢都被压住,根本动弹不得。
苏禾小姐姐的声音在头顶上方传来:“本来想给你吃,让你舒服一些,不用那么难受的,没想到你自己倒是不满足,这样正好。”
她的声音中已经隐隐有了吃过药的样子,迷离又霸道。
陈婉儿欲哭无泪,她怎么就这么欠儿呢!
不对,不怪她,都是白汐珞的错,谁让她把血给自己的!
远在王宫和雅拉腻腻歪歪的白汐珞:“阿嚏!
谁又想我了?”
苏禾小姐姐玩儿的花,当然不只满足于床塌。
这会陈婉儿正被她按在墙上,身上都是草莓印,哭得稀里哗啦。
连说话都有气无力,但还是不住嘴地骂苏禾:“苏禾……你……你大爷,你等着……你等我恢复的,我要把你按在地上……摩擦!”
苏禾微微弯着腰,头正好可以抵在她腰间,一手捂着她的眼睛,一手拽着她的手腕,迷迷糊糊回应着:“嗯,好,等你摩擦。
不过辣确实还是你辣。”
之前在三角座贝塔星球的时候,她就想这么干了,只不过那到底是在别人家里。
而且神伊家的隔音好像不太好,被人听到了多尴尬。
于是就硬是忍到了回家再惩罚她,惩罚可能会迟到,但绝对不会缺席。
“乖,叫吧,想叫多大声都没问题,我们的院子和爸爸妈妈的院子不相连。
刚刚回来的时候我也将院子里其他的侍卫侍女都支走了。
现在连只鸟儿都没有,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没有人会听见。”
这是苏禾说的,然而陈婉儿听到的:“你就算是叫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一会儿功夫,两人又换了地方。
那是一个全身式的mirror。
mirror被擦得很干净,即使用脸在上面摩擦也不会疼。
苏禾扶着陈婉儿来到mirror前面,用力一推,陈婉儿整个就面向mirror靠在上面。
苏禾晃晃悠悠走过来,将她一把捞到怀里,不停朝前面挤。无奈,陈婉儿只得用手撑着,勉强给自己留下一点空隙。
尽管她已经这么艰难,但苏禾小姐姐却依然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不停咬着她的肩胛骨,直咬出来一个红彤彤的牙印儿。
“啊……呜呜……”
过去没多久,陈婉儿就晕了过去,整个人倒在苏禾怀里。
仿佛有人将的全身上下的骨头都抽出去一样,瘫瘫软软,好像一块儿经历了非人对待的绸缎。
苏禾也不是什么丧心病狂的人,这么久过去,她身上的药效也差不多解了。婉儿到底是自己家宝宝,都晕倒了,她也就不会再继续做什么了。
当即弯腰将她抱起,放回床上。
自己则去接了一盆热水回来,湿了一条毛巾。
之后爬上床将刚刚晕过去的宝宝婉儿抱回怀里,用湿毛巾擦拭全身,每一处都不放过,仔仔细细擦拭一遍。
陈婉儿也是有感觉的,哼哼唧唧地动了两下就继续睡。
她呼吸逐渐平稳,应当是睡熟了。
擦完之后,苏禾又给自己洗了个澡,之后裹着浴巾回来钻进被窝,抱过老婆,终于可以睡觉了。
从白天一直到晚上,这一天过的好充实。
不过她怎么一点儿都不困,反倒神清气爽,甚至比早晨更有精神。
竟有一种想要出去跑个八百米刺激刺激。
不过也只是想想,不可能真得出去,这会儿陈婉儿可是正枕着她的胳膊睡觉呢。
黑夜里,就这么看着自己的爱人,她脑子里的奇思妙想层出不穷。
要不要向九公主取取经,九王妃好像很依赖她。
要不就学九公主,也在自己家挖个地下室好了,到时候夏天就谎称家里制冷系统坏了,然后哄着婉儿去那里乘凉。
越想越兴奋,越兴奋越想立马实施,将来的日子一定会很美好。
陈婉儿还睡着,殊不知自己的命运已经被人给安排得明明白白。
“我家婉儿睡着的样子真好看。”
苏禾侧头看着她,不禁又开始回想以前的事情。
那时的她还没有完全了解她的计划,真以为会彻底失去她。
思绪拉回从前,她们两个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苏禾和家里人闹别扭,自己一个人跑到很远的地方去散心。
刚好就走到了一个犄角旮旯里,按道理来说,她就算是散心也不会去那么偏的地方。
那次怎么就鬼使神差地走进了死胡同。
想来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自己就已经被婉儿给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