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唳!”
一声鸣啼,再开战端。
金喙当空啄下,天月掩蔽,周遭兀的一黑,黄虬银螭盘卷成团,蛇首向里含住妖人。
二者相撞摩擦出铁器交击的火花。
只瞧得阳鸟回旋上天,嘴中衔着数片血淋淋的鳞甲。同时大聪明肩头一沉,大红的衣裳愈发鲜艳了。
很明显,这次斗法,是ta稍逊了一筹。
“桀,桀桀...”
奇怪,不应该是疼得咧咧吗?怎么倒笑起来了呢。
还没完,阳鸟兜了个圈子,想来应是凭风借力吧,又俯冲了来。银蛇不敢怠慢,皮肉攒动,将裸露的地方藏了起来。
再一次。
“桀,桀桀...”
好的,懂了,又一大片是吧。
不过饶是如此,银蛇依旧稳稳的盘着,不动如山,一副任鸟宰割之样。但如果视角能切到内部,便可看见在那最初受损的地方,正有点点乳白色的硬质悄然挤出。
超速生长?
而代价则是在此期间始终灵息平静的妖人,头一回出现了大喘气。
切,消耗还挺大的,咕咚...
听上去像吞咽口水的声音。被蛇头裹住的大聪明用手胡乱的在身上点了几下,估摸着在闭穴止伤吧。
为什么说是“胡乱”呢?
因为ta的手法真的很怪,全不似中原人...不,都有点不像地球人了。竟是反竖着大拇指按的,寻常不都是并食中俩指么。
一味的防御肯定不是法,但现下ta倒也找不出更好的办法了。
一是克制关系,同为血蛊,但萧十七幻出的东西生态实在它之上。仙鹤应妖蛇?哪哪看后者都不是个啊。
二是体力原因,少年气血旺盛...
(Emmm....
萧十七谈不上吧...)
总是比老不死要强些。加之几番缠斗施法皆有耗损,ta纵是玄修中境的高手,也不可能源源不绝,况乎大聪明又走的既不是炼体也不是炼气的路子,歪法邪道自有别大路正途,其力先衰倒也合乎情理。
而随着时间的一点点推移,外表看上去风轻云淡的妖人,终也焦躁了起来。
嘀嗒。
兜帽里斜向下看去。
地上多了滩粘稠的液体,却不知是那长虫的口水,还是ta的汗珠。
紧张?刺激?
“桀,桀桀。”
那怪笑又来了,真不明白那人是出于何种心态。
笑声戛然而止,猛见蛇头挑开蹿起,血盆大口迅雷不及掩耳的撕咬住了阳鸟的翅膀,而后旋身一拉,又看血雾爆散,那半扇遮天的黑羽竟是生生缺了一角。
“卧卧槽。”
这次换成萧十七大叫了。
不开玩笑,是真的疼。那同身受的痛感,就像是自己掉了一块肉。
当然啦,本命,本命,互滋互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瞧嘛,人没谱,蛊兽便也滑稽。偌大一只仙鹤,这会儿竟扑腾着翅膀,鸟喙咿呀咿呀的上下开合。
一个叫疼,一个装屈。
被咬了之后的阳鸟再没有发动过攻击,它就反复的在天上转着,直到...
“yue。”
某人一口吐了下来。
没错,开车都晕家伙,开飞机自然也会晕了。
旋即,坠机了。
“...”
“...”
这六个点是大小姐与坏女人的。刚刚还呛呛对萧十七有一点改观的祝海月,这下又回归成了一副嫌弃脸。以为是真人露相,结果是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