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车窗不能砸,那姑娘转而又将双手伸向了座椅。
一旁的美妇依旧恰到好处的劝道:“是你最喜欢的真皮哟,抓破了,以后你就只能坐铁架子了。”
再次被拦,姑娘这回直接气鼓鼓的看向了美妇。
那美妇先是做作的往另一边缩了缩,然后摊开手掌,掰着手指,软糯糯的算道:“我鼻子是月前垫的。”
“皮是上周才拉的。”
“脸是昨天打的针。”
“一套也不便宜呢,要是弄回毁了,就拿你的小存折给我医。”
姑娘是越听越气,越想越怒,这会儿眼睛瞪的跟个铜铃似的,已经开始用嘴巴出气了。
见报账不顶用,美妇索性不装了,只瞧得她把脸凑到了姑娘面前,恶狠狠的威胁道:“来,你打我撒。”
“你打我一下,我就打你妈妈十下。”
姑娘一愣,“啊?”
随即美妇就假模假样的拍打起了自己的小腿,并碎碎念道:
“我打你妈妈,我打你妈妈。”
“打坏你妈妈,让你当孤儿。”
竟是比她还赖。
“啊!!!”
左右都无法,小姑娘气的猛跺起了脚。
于是这才有了外部看起来像是在车震的动静,而那美妇与姑娘不是别人,正是共计有四根马尾辫的母女,王氏与步霜寒。
而步霜寒的老爹,步天,则正坐在副驾驶上,笑嘻嘻的看着后排打闹的妻女。
今天有位贵客应邀自云州而来,所以他们一家便都来接机了。
当然,步霜寒是被架来的。
其实贵客来访,本应是由这当家的亲自去迎的,都到这里了,也没理由再故作姿态端坐于车上的,只是步霜寒不愿下车,步天若是离开,只怕回来时,便该看不到女儿了。
没有办法,只得失些礼数,让秘书独自跑一趟了。
(王氏为什么不一起去?
因为步天怕啊。
当妈若是不在,纵是老父亲能把女儿留在车里,身上也要多好几条印子。
当丫头的疯起来,是真得会挠老爹的,而且老爹还没办法。)
“看时间,应该差不多要到了,寒寒你一会儿客气点,可别冲人家发脾气。”
步天适时的叮嘱道。
“哼!”步霜寒却是冷哼一声,将脑袋别向了一边。
......
“我不用保护。”
“也不要和什么琉璃宫的人学艺。”
这些话步霜寒在家里就说过了,但很可惜,她说了不算。
不过要是就此认为她会冲外人发脾气,那还真是太小看她了。
......
来了。
车外,刘秘书轻轻地敲响了车门,并朗声说道:“步总,客人到了。”
闻声,步天连忙开门下车,同时招呼妻子,把女儿也拉下来。
刚一开门,步天的脸上就堆满了商业微笑,一看就是那种久经江湖的老油条。
伸手,握手,一气呵成。
“你好...”
然而当双掌交汇,真正看清来人样貌时,步天却是十分失礼的停顿住了。
“天呐...”
就连后下车的王氏,也跟着发出了惊呼。
到底是怎样的来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