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被萧十七气着吧,自打那次没吃成的晚餐以后,萧十七就没在医馆见过步霜寒了,也再没收到过她的消息,那时,少年郎还天真的以为自己终于能清闲的过完这个假期了呢。
所以,咱们的大小姐干嘛去了呢?
...
时间往前推推。
“好气啊。”
回到家,钻进被窝里,蒙住脑袋,可即便如此,眼前还满是那张令人讨厌的脸。
他是故意的。
“他肯定是故意的。”
步霜寒咬着下嘴唇,不断的重复道。
可恶啊!!!
从小到大,都是别的男生想尽办法请她吃饭,就这她还看不上咧,可而今倒好,她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对某人发出了自己人生当中的第一次主动邀约(张月不算),结果...
结果他居然拒绝了!
“他怎么敢的啊。”
少女的牙齿愈发用力,那如樱般的薄唇已泛起了血色。
(额,怎么给定义成变成拒绝了?
咱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是真的没听清呢。)
反正不管怎么说,萧十七算是把步霜寒给惹着了,偏又舍不得打,于是就只能回家生闷气了。
是的,冷着脸,然后反锁房门,让老爹猜去吧。
...
步霜寒的闺房外。
步天鬼鬼祟祟的猫在门边,似乎在偷听些什么,而王氏则是带着宠溺的笑容立在丈夫的身后。
“你说寒寒这是怎么了?”
“早上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不仅接过了我做的早餐,还跟我比了心。”
“怎么晚上回来,问她吃没吃,就直接炸毛了呢?”
“是因为我没做她爱吃的菜么?”
“可她明明说了晚上不在家里吃饭的啊。”
“可是这也没关系啊,我立马叫人去买,半小时内就能给她弄好,用得着那么委屈,还说什么‘以后再也不要喊我晚饭了’这种话么?”
在公司从来都是“大声讲话”的步天,少有的小声嘀咕了起来。
“女儿是说了晚上不在家吃吧。”步天又向妻子确认了一遍。
哎,可怜了这名老父亲,还以为是自己的问题呢,只怕步总想破了头也猜不到,他不过是替另一个男人平白受了过。
王氏见状,嘴角都快咧到后耳根了,在收敛了一下笑后,她才点头说道:“是的,寒寒说了。”
闻言,步天痛苦抱头,“那是为什么啊。”
“女儿为什么要跟我生气啊...”
王氏提示道:“女儿早上化了妆。”
步天:“哦。”
不咸不淡的一声。显然,他并没有往心里去。
王氏又道:“女儿以前从来不化妆的。”
这次,步天不耐的摆了摆手,“问东你说西。”
“寒寒想化就化呗,都这么大了,还非要管着她啊,再说了,你平时还不是爱打扮。”
“现在叫你来,是让你帮我想办法哄女儿的,不是让你告她状的。”
听罢,王氏嘴巴一撅,再不想多说什么了,就这脑子,再往后,只怕一辈子都别想哄到女儿了。
...
突然,房间内传出了异响。
步天动耳听去,竟是隐约听见了女儿的呻吟声。
额,先说清楚啊,是那种痛苦的呻吟。
(?不然呢)
“爸,我喘不过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