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即便我就站在你身旁羞辱你,你依然没办法那我怎么样,只能无能的狂怒,我曾经在街边看到过很多流浪汉,但你的结局可能连流浪汉都不如,没用的废物,以后恐怕只能靠被人施舍和怜悯度日了。”
张越讥讽的话越说越重,奥利维拉额头的青筋暴露,循着张越声音发出的方向,用一双无神空洞的双眼盯着张越,嘴角的肌肉都在微微的抽动着,。
看得出,奥利维拉的情绪愤怒到了极致。
突然间,他身旁的监护仪,注射药物用的推泵,还有布置在病房四角的监控几乎同时发出了一阵“滋啦”的电流声,然后一个个开始冒出青烟,伴随着一些细小的火花噼啪作响,整个病房顿时弥漫着一股焦糊的味道。
而与此同时,奥利维拉的表情出现了一丝变化,接着,暴怒的神情开始一点点消失,几秒钟后,脸上甚至露出了一丝不可置信的神色。
“我...我看到你了...”
张越的眉头皱了一下,只见奥利维拉举起自己的双手放在眼前,来回的摆动了几下,然后扫视了一圈房间,口中喃喃自语道:
“为什么会这样?”
“快告诉我你看到的景象。”张越迫不及待的问道。
“模糊......没有颜色...只有轮廓,边缘还有些毛刺,就像...看一台破旧的黑白电视。”
“恭喜你,奥利维拉先生,你终于打开了另一个世界的大门。我对刚才对你的讥讽表示歉意。”
“为什么这么说?”奥利维拉对着张越疑惑的问道。
“你很快就会明白的,不过我可以先告诉你一个大概,你的身体内有一把附带有魔法的兵器,被击中你的子弹给唤醒了,他赐予你了一些技能,很多答案你可以在你的梦境中去寻找,当然,费里曼先生也许会更快的让你了解自己。”
“我不明白。”
“我和你的身份一样,我们把这种人称为‘宿主’,尽管我不知道你的神兵是什么,但我知道你的技能就是像蝙蝠一样,可以用散射出雷达波来感知周围的世界。”
“这能有什么用!?”奥利维拉依然有些不解,正准备接着问,柳默默直接推开门走了进来,身后是埃尔多和两个陌生人。
“奥利维拉先生,您的治疗暂时告一个段落,后续的恢复需要换一个地方了,费里曼先生已经做了安排。请理解,这里的病房实在过于短缺。”
奥利维拉没有说什么,埃尔多的两个助手上前,直接将奥利维拉从病床上搀扶了起来放在轮椅上,推出了病房。
“你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人。”柳默默看着埃尔多关上了病房门,幽幽说道。
“你怎么会知道?”
“刚才那阵剧烈的电磁波动,让整个研究所的电器都受到了影响,你的治疗过程我一直在关注,我不明白你会怎么意识到他会有这种变化。”
张越笑了笑,回答道:
“现在是不是我们在这个屋子里交谈,谁都听不到了?所有监听和监视的设备全完蛋了。”
“是的。”
张越长出了一口气,接着说道:
“我在触摸它的时候,窥探机体的能力被屏蔽了,眼前全是七彩的画面,我在物理研究所见过光谱图,和那个几乎一样,我已经意识到他体内一定蕴藏着某种电磁波,很有意思,魔法世界竟然也会有这种东西,不是吗?”
柳默默转过身,歪着头看着张越,秀美的脸庞上完全没有了刚才的伪装,竟然露出了一副小女人敬仰的神态。
“别对我发功了,这里虽然没有其他人,但不是地方。”
这番话刚一出口,柳默默的脸色瞬间恢复了正常,恶狠狠的瞪了张越一眼,转身出去了。
比川剧的变脸还来的快,张越默默的感叹了一句,自己一个人回到了办公室。
又给费里曼提供了一个有生力量,张越却完全没有任何的成就感,他甚至对自己有些怀疑,不知道自己现在做的事情到底是对还是错。
晚上回到别墅,张越和柳默默一起共进晚餐,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气氛显得有些沉寂。一直到快要吃完的时候,柳默默终于忍不住说道:
“你的未婚妻人找到了?”
本来张越心中就对柳默默始终有些怀疑,如今她主动提起,一下子有些把持不住。
“默默,如果是你做的,我希望你暂时要保证她的安全,她对我很重要。”
“你为什么会怀疑我?我离新京十万八千里远,手没有那么长。”
“你说过,我足够聪明,我能从你的话里听出来。”
“那我要是坚持说我不知道呢?”
“那咱们以后就什么都没得谈了,既然你们愿意谈交易,那我想我给你解毒能不能算我这边提供的价码。”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很多事情必需当面验货的。”
“那如果我把解毒的事情告诉费里曼会怎样?”
“随便,那样你就更离不开这里了,我巴不得你这么做。”
张越原本以为会以这个作为要挟,没想到柳默默却丝毫不以为意,反而转过头将了自己一军。
“那算我求你,可以吗?”张越看着柳默默,用近乎哀求的口吻说道。
没想到柳默默根本不给一点面子,直接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屋里,“嘭”的一声狠狠关上了房门。
这是张越第一次感觉到有一些羞辱,望着柳默默的房门,牙关咬了一下,起身上楼了。
晚上十点,这时应该是国内的上午,这几天曹远一直没有给自己回话,张越有些心神不宁,总感觉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于是就拨通了曹远的电话。
“张越,我现在和颜乐在天阳,一直在等冯天威出现,那个神秘电话也再没有响过,所以...”
“辛苦你们了,晁恒怎么样?”
“呃...还是那样,伤口一直不能愈合,肖主任他们很上心,已经做了很多次会诊,但始终没有好转。不过晁恒的精神状态还行,就是不能活动。”
“你们这段时间没有任何其他的消息吗?”张越问。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曹远这才说道:
“我不知道和咱们有没有关系,晁恒曾给我们说过,让我们留意英国大使馆方面的消息,我听我局里的朋友说,伦敦好像要和咱们新京结为友谊城市,说过段时间会有一批参访团,他们会有警戒任务,现在正在准备。”
“参访团!?”张越的眉头顿时蹙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