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只是一颗普通的子弹,没有附带什么脏东西,虽然穿心而过,但还是留给了张越治愈自己的时间。
没有听到枪声,枪手应该藏身在非常远的地方,尽管没有一击毙命,但还是让张越出了一身的冷汗。能让人瞬死的方法,就是直接摧毁他的大脑,下一次,自己估计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很快,张越感受到了一股微弱的能量波动,估计是费里曼的手下已经对枪手做出了回应,张越这才缓缓抬起头看向枪声传来的方向,可是什么都没有看到,仿佛刚才那一幕根本没有发生过。
同时,看到柳默默正一脸紧张的从前面跑向自己。
张越缓缓起身,掸了掸衣服上的尘土,意味深长的看着身前的柳默默,说道:
“你第一次失职,对我的保护没有做到位。”
“我...我没想到你会这么早来研究所,为什么不等我回去?”
“擅离职守的话,我想费里曼那里肯定会对你有相应的惩处,我说的对吧?”
柳默默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一句话没有说,只是冷冷的看着张越。
“你放心,我不是那样的人,再说,咱俩的关系也不是一般关系,都同居了,当然要互相照顾。我问下,是谁冲我开的那一枪?”
柳默默的脸色稍有些缓和。
“还是昨天那帮人,不死心,费里曼先生已经生气了,可能要有一次大的行动。”
“你们不是不知道他们是谁?那你们怎么动手?”
“只要有可能就行,咱们不是有句话吗?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走吧,去研究所,基弗出状况了。我早上去就是为了这个。”
张越心头一紧,赶忙和柳默默一起向研究所走去。
“莫里森为什么不直接打我的电话,反而联系你?”张越边走边问道。
“你到了就明白了,现在先不要问。”
很快,张越和柳默默一起到了基弗的病床前,专家组的成员也都在,看到张越过来,立即闪开了一个空缺。
基弗昏迷了,全身血肉模糊,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连面部的皮肤都已经脱落,看上去惨不忍睹。
“怎么会这样!?”张越转头问莫里森。
“今天早上突然发生的,基弗在一声惨叫后,身上的皮肤就开始成片成片的脱落,进展非常迅速,连心跳和呼吸都变得非常微弱,我们一直在抢救,同时向费里曼先生报告了这个情况。”
“那怎么不直接向我报告?”张越有些愤怒的质询道。
但是专家组成员的目光同时看向了柳默默,显得有些欲言又止。
张越一下子心里明白了,基弗对于费里曼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显然费里曼对张越的施治是怀有戒心的,他肯定担心张越对基弗做一些手脚,同时又对张越关于基弗的判断并不是十分的笃定,所以安排柳默默介入了对基弗治疗的过程。
张越没有说话,而是伸出自己的右手,贴在了基弗血肉模糊的前胸之上。
以前基弗皮肤的脱落都是局限性的,而这次却来势汹汹,全身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至于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变化,张越不知道。
基弗体内几乎所有的器官都受到了致命的损伤,甚至包括基弗的大脑,好像他体内所蕴藏的辐射呈几何量级的增加,从而导致了这一结果。
张越一边用重生之手进行快速的修复,一边感受着基弗体内的变化,突然,右手掌心感受到了一股炽热,就像整个手掌贴附在了一个熨斗上面。
张越“哎哟\\\"一声,迅速抬起手掌,发现,自己整个手掌竟然变得赤红一片,好像受到了灼伤一般,火辣辣的疼。
“这是怎么回事?”张越惊诧不已,同时也发现了一个奇异的现象:
自己手掌上面,粘着基弗皮肤表面的那些白色粘液和鲜血,但那些鲜血却不能被自己吸收,同时,那些白色的粘液虽然已经脱离了基弗的身体,好像依然有些莫名的活力,在自己的掌心来回涌动着。
张越看着自己的手掌,对柳默默说道:
“帮我联系费城实验室的穆里奇教授,他那里应该会有些新的发现。”
柳默默对专家组的成员使了一个眼色,他们全员退出了病房,然后她拨通了穆里奇的电话,点开了免提。
“柳女士,你好,有什么事?”
“穆里奇教授,我是张越,请告诉我你们的最新发现。”张越没有等柳默默打招呼,直接问道。
“哦哦,张医生,你是怎么知道的?”
“咱们不用耗费时间,我需要知道最新的情况,我想,费里曼先生已经对你们做了相应的指示。”
一阵短暂的沉默后,穆里奇这才说道:
“基弗血液当中的那些微晶体所释放的辐射当量今天早上突然增加了十几倍,甚至超出了我们监测仪的阈值,正常人是根本承受不了的,会很快死亡,我们通过电镜发现,那些微晶体的分裂突然加速了。”
“有具体的分析吗?”
“没有,我们查不到什么具体的原因,所以也就没办法分析。”
“除了你们物理组,化学和生物方面有什么变化?”
“呃...他们都正在忙,我们会持续沟通。”
张越示意让柳默默挂断电话,取了一张纸巾,将手掌擦拭干净后,对柳默默说道:
“基弗不会就这么挂掉,我们现在去实验室,他们有什么东西瞒着我们。”
“不可能,费里曼先生已经专门交代过了。”
“相信我。”张越看着柳默默,坚定的说道。
柳默默没有再坚持,和张越一起,开车向费城实验室飞驰而去。
当张越和柳默默闯入穆里奇的办公室时,他一脸的惊愕,办公室里有两个西装革履身材魁梧的的白人男性,他们好像正在谈着什么。
“你们...怎么突然来了!?”穆里奇的神色显得有些慌张。
“这两位是谁?”其中一个白人问道。
“费里曼先生疑难病研究所的两个专家。”
穆里奇回答道。
“那请他们先出去,有些事我们还需要了解。”其中一个人毫不客气的说道。
这让张越有些好奇,费城不是说是费里曼的私人帝国,怎么可能还有人能对费里曼的人颐指气使,丝毫不让。
穆里奇面露难色的望着张越和柳默默,柳默默没有说话,转身离开了穆里奇的办公室,张越也跟着离开。
“这些人来自哪儿?”
张越疑惑的问柳默默。
“华盛顿。”
张越恍然大悟,缓缓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