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特利亚斯......”天朔默念思索着，看样子之前自己的直觉并没有问题。
那就是塔姐这一派中的某个古老存在。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这么些年了，我连塔姐全名都才刚知道。”
霜星抬起手，用食指轻轻戳着天朔脑袋“又不给我说是吧，嗯？”
“呃...也没什么。”天朔抱着霜星转身躲开了变形者弄出的尖刺。
“只是之前在地下遇见了一个老前辈，他让我帮塔姐。”天朔一把握住尖刺将其捏碎。
......
“...没有反应。”变形者集群站在巨大的石像上望着天朔和霜星的方向。
在天朔接触尖刺的一瞬间他们再一次探索了一番天朔的身体。
但这次并没有像上次那样，这一次只是将其外表复制。
“......那个意志出手的阈值是多少？”变形者集群此行的目的就只有这一个。
他们只需要弄清楚这一点，顺便再把这两个整合运动的最高战力拦住，特雷西斯和血魔大君那边也会好受很多。
......
“老前辈？从来没有听塔露拉说起过。”霜星竖起冰墙抵御着这些飞来的尖刺。
霜星甚至感觉对方弱得有些奇怪。
天朔耸了耸肩“这我就不知道了。”就连塔露拉的全名都是他此刻才知道的。
他已经找到了变形者集群的真正位置，但距离这里远得有些过头了，天朔也拿对方毫无任何办法。
塔露拉和阿米娅众人也和特雷西斯撞上了。
霜星看着这些软绵绵毫无威胁的尖刺“走吧，感觉......对方只是想把我们留在这里。”
“行，走吧。”天朔手松开霜星，两人沿着墙体行走着，霜星在前天朔在后。
霜星想试一试，天朔就陪着她。
“小天，还记得在卡西米尔的时候吗？”霜星走在前方，操控着冰刃切割着尖刺。
“......记得。”天朔似乎知道了对方想要说什么。
霜星也没再开口，她想问的天朔也知道。
这是当初他们定下的约定，等事情结束后，把一切都告诉她。（详见第171章：与海嗣同行）
“......关于卡西米尔的事，是由海嗣造成的。”
“海嗣......就是当初来卡瓦莱利亚基的那些生物吗？”霜星全身心的应付着前面的进攻，后方的尖刺交给天朔，她很放心。
“嗯，在第一次未能阻止海嗣上岸时，我...利用时间法术回溯过很多次时间。”天朔的脚步随着霜星踩踏过的地面走去。
“回溯...原来你从未来回来的啊，在未来......我们还在吗？”
天朔沉默着没有说话，答案很显然。
“不在了么，所以你才会像当时那样......”霜星侧头看着沉默的天朔。
“好啦。”霜星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天朔，捏了捏对方的脸颊“我还在不是吗？塔露拉也在，大家都还在，海嗣也没有像你说的那样出现在我们面前，不是吗？”
“......只是暂时把Ishar-mla送回了海洋，不过也的确是一个巨大的成功。”在卡西米尔时天朔原本都准备再像以往回溯之前那样，利用系统的权能和Ishar-mla打一场。
这也是他最大的底牌。
结果谁能想到这一次他并没有遇上对方，而是伊莎提前遇见了对方。
并且伊莎还与对方交流，天朔并不知道伊莎对Ishar-mla说了些什么。
但能将作为斗争权能的Ishar-mla劝回海洋，绝不只是重塑腐化之心这么简单。
霜星转过身继续向前走着“我当时还在想，为什么你突然一下就亲我，你以前都不会那么做的。”
“哈哈......”天朔尴尬的笑了笑，一边利用血刃抵御着变形者集群的攻击。
每一次攻击，都是变形者集群在窃取着一丝天朔的数据。
“现在才知道，原来是这样。”
“伊莎也是海嗣......和Ishar-mla一样是他们的神。”
伊莎由Ishar-mla死去的躯体所化，接管躯体中的实质腐化之心，掌握Ishar-mla所拥有的一切权能。
而Ishar-mla也在回到深海后凭借几十年前注入斯卡蒂体内的意志，以大群的权能重新诞生腐化之心。
阿戈尔的傲慢以及深海教徒的自大唤醒了作为斗争权能的祂。
族群生存受到威胁，掌握存续权能的海嗣神不再是大群所探索的方向，继而交由生而斗争的祂。
威胁他们的便要——驱逐。
“......伊莎很乖的，是个可靠的女儿。”
“我...姑且也算。”天朔其实并没有底，但他觉得自己必须要说出来。
“嗯...小天，你知道吗？伊诺和萨沙以前也来问过我，你的种族，那两个小家伙，以为我知道，哈哈...其实我也不知道。”
天朔听着霜星复述着这些他不知道的往事。
“你能亲口告诉我......小天，我真的很开心。”
这说明...自己是真的在他心里的。
“小天，我爱你，不会因为你的种族这些而改变，我爱的是你，知道吗？”
“......嗯。”
就像天朔自己一样，只是因为这份感情，只是因为......那是叶莲娜。
两人聆听着彼此轻微的呼吸，就像在冰原时那样配合，互相配合着迎击尖刺。
他们彼此的背后都可以交给对方，毫无保留。
寒流呼啸，刀剑声响，一切都如两年前冰原那样默契。
两个人影在荒无人烟的冰原上。
两个人影在荒无人烟的城墙内。
彼此为保护对方而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