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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兴扬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司星素,看着脸上带着三分笑,笑意却不达眼底。梁兴扬周身神力涌动,因为他的出现,原本只是扑向司星素的灵力,已经大多转投向梁兴扬,而那些游魂,则都被他随手投入一个旋涡,消失不见了。司星素也看着梁兴扬,仿佛并没有发现这些变化,仍是笑盈盈的,眼神也没有任何躲闪:“梁仙长既然来了,不如挪步往寒舍一叙?”

“好啊。”梁兴扬忽而笑了一声,“那在下就叨扰司星姑娘了,小倪,走了,跟着司星姑娘喝茶去。”

倪至善仿佛刚刚回过神来,看着司星素激动地喊道:“她她她,她变年轻了,我靠原来神仙之术真的存在,梁爷……”

“……你有点儿出息。”梁兴扬的白眼简直要翻到天上去了,“你好歹是个神族,这有什么可稀奇的?”

“那可不一样。”倪至善嘟嘟囔囔地狡辩,“我才苏醒几天啊,除了你俩我还见过谁呢?”

梁兴扬懒得搭理他,信步跟着司星素进了房门,进门的时候他才注意到,房门前笼着一层淡淡的金色流光,若无人经过,便不会被激发出来。这样想着,梁兴扬悄悄丢下一只纽扣,便坦然进门,没想到背后的倪至善像个傻子一样捡起来那纽扣蹬蹬蹬跑到梁兴扬面前:“梁爷梁爷,你衣服的扣子掉了!”说完,就硬生生将那扣子塞进梁兴扬手里,乐呵呵地道,“幸亏我给你捡着了。”他满脸笑容,像是等着梁兴扬表扬一般。

……梁兴扬拿着扣子,额角爬上几道黑线,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可真是谢谢你了啊,小倪。”

“不客气不客气。”倪至善摆摆手,显然并没有发觉梁兴扬的表情有异,仍是乐呵呵的看着梁兴扬,“梁爷,你先请。”

梁兴扬意味深长的看他一眼,忽然笑着伸手拽住他的胳膊:“好啊,一起吧。”他一面说着,抓着倪至善大步进入小屋。

两人一起进了门,门口忽然爆出一道夺目的金光,隐藏在暗中的十三大惊,就想抢进门去,然而随着金光过后,那栋小小的房子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任凭十三如何探寻都找不到。

“这是什么玩意!”十三愤然踢了旁边的树一脚,正在考虑要不要通知玄灵,回头时蓦的发现地上有什么东西映着月光闪了一闪。他蹲下身捡起那东西,这才发现是一枚小小的扣子,普普通通的亮面设计,在柔和的月光下反射出点点金光。

“这个是……”十三有些惊讶,看着手里无比眼熟的扣子,喃喃道,“这个是梁爷的……”认出这枚扣子,十三有些欣喜,等了片刻,看周围没有任何异动,从口袋里掏出一块信香,抬手弹出一簇灵火,将那信香点燃了,看着青烟袅袅升起,心头终于踏实了下来。

而另一头,一进入那栋从外面看起来陈旧破败的小屋,梁兴扬忍不住感慨一句:“呵,不愧是司星家族,如此雅致的居所,就算是来个皇帝也可以住了。司星姑娘大手笔,在下佩服。”只见屋子内再不是他之前来时的简陋狭小,而是一处宽敞的大殿。大殿极为雄壮华美,抬头望去,高高的穹顶镶嵌满了茶杯大小的夜明珠——这可不是现代工业搞的那些廉价品,而是来自上古神域鲛人一族的“鲛珠”,鲛人一生只能生成一颗鲛珠,乃是鲛人心头精血凝成,这满满一穹顶,还真是耗费了无数鲛人的心血呢。再往下,大殿燃着数十盏宫灯,里面的灯油澄澈如水,散发着淡淡的馨香,甜而不腻,暖而不燥,梁兴扬只是嗅到一点儿,立刻屏住了呼吸:这里的灯油居然都是鲛霜,也就是鲛人的油脂!旁人不知道,梁兴扬却知道这东西,那是要从活着的鲛人身上生生割下,个中苦痛,恐怕只有鲛人族自己知道。

司星素笑得甜美,纤纤素手拂开自穹顶高高低低垂下的鲛绡,对于这种奢侈浑不在意:“我自血脉苏醒后,便穿越时空继承了这处宫殿,司星家族当初饲养着上古神域最庞大的鲛人群,这些享受也便不算什么了。”

梁兴扬打量着满屋金玉玩物,大殿已经够奢侈了,从大殿往后可以看到一条走廊,一人高的红珊瑚沿着走廊摆了不知其数,上面装点着光芒闪烁的红蓝宝石,鸽子蛋大的珍珠随意丢弃在地上……就连垂下来的纱帐,都是金银丝织成的,在房中无风自舞,轻盈缥缈,迷人心神。他再次给自己用了一张龟息符,连同自己的皮肤都遮蔽起来,唯恐有什么东西从皮肤渗入。

司星素回头看梁兴扬脸色阴沉,咯咯笑出声来:“梁仙长上古时候应该也到过我司星家族吧,难道当初的司星家与现在还有什么不同?何必如临大敌呢?故地重游,不如纵情享受啊。”她一面说着,笑着从一旁的白玉桌上拿起一只金壶,倒了一盏酒递到梁兴扬面前,倒不像大家千金,更似江湖侠客,放荡不羁。

梁兴扬伸手接过司星素手中的酒杯,那酒杯是用一整块净水金珀雕成,一龙一凤盘绕在杯盏周围,栩栩如生,他呵呵笑了一声:“居然是百花醉,司星姑娘好品味。”梁兴扬嘴里说着,顺手将酒递给了倪至善:“上古神域百花仙府百花仙君亲酿的百花醉,千斛珍珠都换不来一壶的,尝尝。”

倪至善不疑有他,听说这酒这么金贵,立刻接了过来:“这么珍奇,那我得尝尝。”他乐呵呵地说,接过来一饮而尽,然后不等说话,脸上一红,整个人扑腾摔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梁兴扬看着倪至善一口喝完了一整杯,勾唇笑了笑:“就是容易醉,饮一口要睡三天,你喝这一杯下去,这个月恐怕是不用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