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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界外的黑白无常急得跳脚,然而却冲不破梁兴扬的结界阻拦,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梁兴扬将魂魄烧尽,这才撤了结界将两人请进来,笑眯眯地问:“不知七爷八爷今儿到太液池有什么公干啊?这里可没有死人,好像没有你们的业务。”

“这里明明有……”黑无常刚想反驳,白无常立刻截了他的话头,笑嘻嘻地说:“这里当然没有死人,我们兄弟不是来拘魂的,是听说罗睺星君大婚,想来讨杯喜酒,不知道去处,还请梁爷指个路?”他从来都是见人三分笑,现在笑得就更殷勤了。

梁兴扬哈哈大笑,满意地点点头,对黑白无常说:“京都云中阁,你们去了就找到了。不过罗睺星君的喜酒,我劝你们还是别喝了,他家夫人贵气重,别冲撞了你们。”

“是,梁爷说得对,是我们兄弟考虑欠妥当了,如此我们兄弟就先回去了。”白无常用眼神止住黑无常的话,客客气气的和梁兴扬说完,拉着黑白无常又消失了。

大长老看着一人两鬼的对话,冷笑一声嘲讽道:“这就是公正的冥司?一样的欺软怕硬,《窦娥冤》骂的果然不错。”

梁兴扬呵呵笑了两声,对大长老道:“他们生前也是人,既然是人,自然有人的毛病,除非他们想我去把冥界的账本送到天帝面前,否则我做什么他们也只会给我遮掩。”

“是啊,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不公,我们的目标就是消灭这些不公。”大长老看着远方感叹了一声。

梁兴扬知道,大长老不是在说大话空话,而是真的认为消灭不公就是自己的努力方向。不过这个话题有点儿沉重,这个目标也实在难以实现,所以梁兴扬很快转移了话题,指着被他捆的结结实实的米迦勒对大长老说:“大长老知道这是谁吗?这就是白民国信奉的一神教大天使长米迦勒,如假包换。”

大长老看了一眼一脸不屑的米迦勒,呵呵笑了笑,说了句:“哦,那你准备怎么处理?”看梁兴扬只用了一招就制服了米迦勒,大长老知道这家伙也没什么地位,所以也不当回事。

梁兴扬也看了眼躺在地上的米迦勒,笑呵呵的在他身边蹲下问道:“你呢,想怎么样?我把你炼成丹怎么样?还是想和上次一样,给你扔葫芦里等你自己死?”他笑着说,神情愉快。

米迦勒的脸色难看起来,看着梁兴扬哼了一声,故作镇定地说:“你……路西法不会让你弄死我的。”

“哎,你这时候想到的不是你们家老蝙蝠,怎么反而会想到你们天堂看不惯的魔王呢?”梁兴扬眨了眨眼,促狭地说。

“……你!”米迦勒意识到自己被梁兴扬刚刚的话影响了,一时红了脸,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不过按照梁兴扬对他们的了解,这群家伙的脸皮比城墙都厚,怕是不懂什么叫羞耻的。

梁兴扬呵呵笑着,看起来愉快极了:“既然你自己也这么想念路西法,不如我做一次好人,帮你们夫妻团聚啊。”他笑得真诚,看在米迦勒眼中却比恶魔更可怕。

米迦勒打了个哆嗦,试图往后退,然而缚妖符束缚的十分牢固,纵然他用尽浑身解数也没办法移动分毫,有些恐慌的看着梁兴扬,那张姿容绝世的脸因为害怕变得毫无血色,反而平添了几分令人心痛的妩媚,梁兴扬看着他这个样子,忽然起了恶作剧之心,笑着问道:“哎,你俩在一起,你是下面那个吧?”

米迦勒没想到梁兴扬刚刚周身一身森然的杀气,突然之间问出这样一个问题,愣了一下,咬牙切齿地骂道:“流氓!你是个修道之人,怎能如此无耻!”这次他是真的气的满脸通红。

梁兴扬哈哈一笑,看着米迦勒笑道:“怎么,难道你只是吊着他,还没让他得手?啧啧,那路西法可真可怜啊,不如我来帮帮他,你说他会不会因为感激我,一激动就直接加入我们华夏阵营了呢?”梁兴扬笑起来的时候,一双眼睛眯成一条缝,明明是光明磊落的一个人,却偏偏看上去带了几分猥琐。

米迦勒气的银牙咬碎,却没有任何办法,刚想狠狠骂梁兴扬两句出出气,却见梁兴扬的手随意在空中划了划,米迦勒认出他那是画了一道符,一道禁忌之符,他惊恐地瞪大眼睛,看着那道符飘进自己体内,只觉心底一凉,有个莹白的光球从自己体内飘出来,落到梁兴扬手中。随着光球飘出,米迦勒浑身的力量都被抽走了,像一条被抛上岸的鱼,痛苦的挣扎着。

“哟,还是纯净的神力呢。”梁兴扬看着手中的光球,嘲讽地一笑,将光球塞进自己挂在钥匙上的铜葫芦里,“你的神力我收了,就当给你买命的代价了,神格我还给你保留着,但是你永远都不能再修炼了,也就是说,你的神力再也没法恢复了。”

“你,你好恶毒!”米迦勒挣扎着,用尽浑身的力气骂道。

梁兴扬完全不把他的谩骂放在心里,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支信香燃上,随着青烟袅袅升起,大长老的办公室里再次出现弥漫的黑云,黑云中走来一个模糊的人影,随着他大步走近,黑云逐渐散去,又是一个俊美无俦的白民男人。不过不同于米迦勒一身洁白,他从头到脚都是黑的,只有皮肤苍白的像纸一样,仿佛是终年不见阳光的样子。

“梁道爷,您找我有什么事吗?”路西法一出现,并没有看到被捆成一团扔在角落里的米迦勒,径直走到梁兴扬面前问。

“给你送礼哎,送你个大礼,你瞧可喜欢?”梁兴扬嘿嘿一笑,扭头朝躺在地上的米迦勒努了努嘴,“喏,给你的礼物。”

路西法顺着梁兴扬的动作,才看到躺在地上的米迦勒,下意识地就要冲过去抱起他,虽然最终理智战胜了身体,但是也往前走了两步,这才站住,有些僵硬的问梁兴扬:“梁道爷您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