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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信猛是个行动派,说要出去喝酒那就得立刻行动。所以话没说完,他一手持枪,一手就紧紧拽着梁兴扬要往外走,嘴上还招呼任法正和华信昌:“走走走,任老带着这位小友一起,咱们找地儿喝酒去。”他说,兴奋之情溢于言表,看得出这柄枪真的是长在他心上了。

梁兴扬笑着拉住赵信猛,温和的对他说道:“喝酒这事儿不急,什么时候都行。赵主持,我今天来找你想谈点儿别的,咱聊完了再出去喝酒吧。”

“不行,今天高兴,先喝酒!”赵信猛得了这柄神枪,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心中的兴奋,此时也不管梁兴扬到底有什么事要谈,只是紧紧拽着他的胳膊不松手,大有如果他不从就把他敲晕了拖到酒楼去的架势,“今儿必须先去酒楼,不是天大的事儿,都可以酒桌上说。”

梁兴扬的确没什么天塌了的大事,想了想妥协了:“也罢,那就先出去吃饭,不过有个事儿我得先和赵主持打个招呼。”

梁兴扬说着指指旁边站着的华信昌,和赵信猛说道:“我新收这个小徒弟,是你们崇阳宫的,原来是马兴丰的徒弟,但是我这个人毛病多,肯定不能让自己家徒弟在别的庙里呆着,所以我这小徒弟等下跟我回瑶池观,还得麻烦赵主持给他办个离职,回头我得安排人给他续上保险。”

“哎,改换门庭啦,小兄弟?”赵信猛回头看着华信昌,意外的说,“可以啊小兄弟,挺有眼光,你这个师父选的比之前那个可要好太多了,放心,手续回来我就安排他们给办,绝对不耽误了小兄弟交保险发工资。”他真诚的说,同时冲华信昌竖起大拇指,表示对华信昌的认可。

梁兴扬见赵信猛如此爽快,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来的徒弟们应该是还没下飞机,便干脆给他们发了消息,让他们到了自便。赵信猛看梁兴扬低头玩手机,揽住他的肩膀问道:“干嘛呢老梁,走了走了,先吃饭,回头再玩手机。”

“没有玩手机。”梁兴扬笑了笑,解释说,“给我徒弟发个信息,让他们下了飞机自己找地方吃饭。”

“老梁还约了徒弟?别自己找地方了,一起来,你和他们说,去玄缘阁的玄妙坊,我请客。”赵信猛爽快地说。

一听要去玄缘阁玄妙坊,梁兴扬嘿嘿笑了两声:“好,那我和他们说,直接去玄妙坊。”

梁兴扬又给来的几个徒弟发了消息,这才带着华信昌和赵信猛、任法正离开演武场。赵信猛先收好了自己的长枪,去停车场开车。车上,华信昌自己坐在副驾驶,总有些战战兢兢,他一个年轻人不当司机,反而让主持开车带自己,实在是有些大逆不道。看华信昌有些紧张,赵信猛笑着问道:“小兄弟,怎么,是我开车太猛,吓到你了?”

赵信猛人如其名,性格勇猛,不仅枪法猛拳法猛,开车也猛,太白山九曲十八弯的下坡路他都敢踩一脚油门,职业车手见状都得竖个大拇指,说声“大哥你牛”。如果车上坐的不是梁兴扬和任法正,随便换成个普通人,只怕当场就哭了。此刻华信昌脸色惨白,的确很像被赵信猛胆识过人的车技吓到了。听到赵信猛问自己,华信昌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那个,主持,要不这车我来开吧。”说话的时候,一棵弯腰的迎客松擦着车顶而过,让华信昌怀疑稍不小心这树能把他们的车顶削掉。他诧异的扭头看了一眼这棵树,怀疑自己是失忆了,怎么印象里之前从没在这条路上见过这棵长相奇异地树。

赵信猛哈哈大笑起来,车速依旧不减,笑着对华信昌说:“放心吧年轻人,我虽然猛,可也不是不要命,你就安心坐好,绝对不会出事故。”说话间来到一段平路,赵信猛又是一脚油门,然而速度刚提上去,几乎车里人同时说了一句“卧槽”,赵信猛更是一脚刹车,车子发出尖锐刺耳的摩擦声,还是往前滑行许久,堪堪在撞到前面的障碍物之前勉强刹住。

只见车子前面忽然出现了一队阴兵,穿着破烂的铠甲,拿着腐朽的武器,步履僵硬地从悬崖上直直地走了上来,仿佛在平地上一样,然后又直直地走进山中,消失不见了。这队阴兵人数极多,队伍绵绵走了几分钟,还是在不停地前进。赵信猛剑眉一挑,沉吟片刻,说道:“这情况有点儿诡异,你们在车上坐好了,我下去看看。”他说着就要解开安全带下车,被梁兴扬一把拽住,又按回座位上。

“不要动。”梁兴扬压低声音说,眼睛紧紧地盯着前面的那一队阴兵,脸色变得十分严肃。他说话的同时,回头往后看了一眼,低声骂了一句,“现在后面也是阴兵了,赵主持,等下听我的口令,你直接从这一队阴兵中撞出去。”

“后面也是阴兵?”赵信猛和华信昌大惊,两人回头,果然车尾也是一队衣着破烂,身体腐坏的阴兵。赵信猛艺高人大胆,相对还要冷静些,华信昌心里直打鼓:“师父……”

“别出声!”看梁兴扬闭目念咒,赵信猛一把捂住华信昌的嘴,不让他出声打扰梁兴扬。

时间似乎很漫长,赵信猛的手稳稳地握着方向盘,脚踩在油门上,随时准备发动。忽然,他的余光发现车边开始出现阴影,一扭头,惊讶地看到已经有阴兵从车边的悬崖走了过来,眼看就要穿过车子,火光电石之间,只听梁兴扬喝一声“走!”,赵信猛立刻猛踩油门,车子插了翅膀一样从阴兵队伍中撞了出去!穿过阴兵队伍的瞬间,华信昌只觉得车内温度降得极低,冻得他瑟瑟发抖,牙齿都开始咯咯打架。

“继续开,不要停!”梁兴扬低声说。

赵信猛点点头,将油门踩到底,像一头见到斗牛士手中红色披风的公牛,一副不要命的架势向着前面正在缓缓前行的阴兵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