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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六国学子们沸腾的时候,苗青和苗红抬起吴心,悄悄放在马车里,回了六皇子府。

这一觉,吴心一下子睡到了日落西山才起来。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这一天,《将进酒》传遍了京都的大街小巷。

一觉醒来,自己已名满天下。

驿馆。

陶菱儿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的晚霞,呆呆的出神,她已经坐了两个时辰了,就这样一动不动。

“殿下!吃饭了。”丫鬟春喜劝道。

“不饿,我吃不下。”

“你多少吃点啊!都坐了半天了,不累不饿吗?”喜儿心疼道。

“喜儿,你说,本公主之前是不是太骄傲自大了?”陶菱儿幽幽的问道。

“殿下文武双全,是咱南越国一代天骄,骄傲一点怎么啦?”喜儿扬着小脸说道。

“唉!”

陶菱儿轻叹一声道,“可我这个天骄连人家一副对子都接不上,精心写出来的诗,还不如人家醉酒后随便写的好…”

“那也不是单单殿下对不上,六国的才子都没对上不是,若不是那个坏家伙出现,殿下的诗该入前三呢,公主一点都不差…”

“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陶菱儿说着缓缓站起来,向自己的床榻走去。

“把饭撤了吧,今晚我想早点休息。”陶菱儿最后吩咐道。

喜儿端起饭菜,默默退出房间。

八月初三。

六国文会最后一场,填词。

题目依然是从小木盒里抽取,这次抽出的题目是两个字:离别。

当吴心看到这两个字时,不由心头一震,回头看看身后的苗青苗红一眼,轻轻一叹道:

“天意!一切都是天意啊。本少爷为大益国夺得魁首,却要离开两个可爱的人…”

“少爷!”苗红的泪瞬间落下。

“我们不走。”苗青哽咽道。

吴心伸手擦了擦苗红的泪:“不哭,又不是生死离别,而且还是好事,少爷我今天就为你们写一首词吧!写完,咱们就回南塘…”

吴心说完,转头,铺纸,落笔,一首柳永的《雨霖铃》,跃然纸上。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一首词写完,身后的看着的苗青和苗红早已泪如雨下。

童瑶瑶的鼻子也酸了,沉浸在离别的情绪里,不能自拔。

吴心拿着写好的词,交到董大儒的手里,然后,转身就走。

回到座位上,他拍拍赵小六的肩膀说道:“一会我们就会南塘了,你们就坐在这里,谁也不要送。少爷我今天特忌讳这离别…”

吴心说着又看看童瑶瑶笑道:“童姑娘,记着,你还欠我一顿酒哦!他日我会讨还的…”

“嗯嗯!记得。”童瑶瑶拼命的点头,眼泪止不住滑落脸颊。

“走了!”

吴心带着苗青和苗红,潇洒而去。

事了拂衣去。

“他是怎么了?这两天都有点不对劲。”好半天,童瑶瑶才问赵小六。

赵小六叹口气道:“前日,一个羌国人认出了苗青和苗红,是他们失散多年的孩子,估计,过几天,她们的父母就会去南塘县认亲了。”

“大哥和她们一起长大的,十七年了,忽然要离开,他是一个重感情的人,心里不是滋味呗!”

“原来如此!”

童瑶瑶看着高台上悬挂着的《雨霖铃》,想想那个离去的背影,她的眼睛里再一次泛起薄雾。

“好!好!好!…”前面一阵欢呼声,好多的学子围在台前,在读着吴心那首词,台上的几个评审大儒纷纷离开了座位,跑过来摇头晃脑的读词,讲说。

会场的气氛空前高涨。

如果说众学子的词如一颗颗星光在闪烁,那么吴心这首词就像一轮明月,而且是十五的月亮,光芒万丈,遮住了所有的星光,照亮了整个宇宙天空。

董大儒激动得满面通红,眼泪都下来了,他激动的不单是这首词能夺得魁首,更因为这首词是百年难遇的好词。

今生能看到如此好词,已是此生无憾了。

一诗一词压六国。

六国的才子虽说没有取得好成绩,但因为能读到好作品而庆幸。

六国文会也因为此次的诗词,而提高了档次,在质量上达到了最高峰。

天下文人自此以后都记住了一个文坛天才的名字:吴心。

六国文会落下帷幕。

各国才子纷纷离去。

大益京都又恢复了往日模样。

然而,八月初四的早朝却是格外的热闹,所有的话题几乎都是围绕着这次六国文会而展开。

早朝上,大儒董浩然满面红光,腰杆挺得笔直,二十年了,大益文坛终于眼眉吐气一回。

益皇赵泓煜也是满面春风,端坐在龙椅上神采奕奕。

“各位爱卿,都说说吧,这次文会如何论功行赏?”益皇看了看左右文武百官说道。

“陛下!”丞相范仁正率先站了起来拱手道,“臣以为应该给吴县令再官升一品。”

“陛下!听说那小子爱钱,臣以为当赏些银两才是。”童尚书接着出街说道。

“臣附议…”

也有人跟着和泥,人云亦云。

“嗯!”益皇点点头道,“传吴县令觐见!朕要亲自奖赏…”

“父皇!”这时,特意来上一次早朝的六皇子站了出来,“吴县令昨日已回南塘。”

“为何如此匆忙?”

“他这两天心情不好呗!”

“六国文会露了这么大的脸,咋还心情不好呢?”益皇疑惑道。

“因为,与他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的姑娘,就要远走异国他乡离他而去了,对于一个个重情重义的人来说,心情能好吗?”赵小六解释道。

“原来如此!”

这时,董大儒接过话来,“怪不得那天他喝得酩酊大醉,难怪他那词写得刻骨铭心…”

赵小六继续道:“不错,那首词就是写给那两个姑娘的,他说,一切都是天意,若他不来参加文会,就不会遇见她们失散多年的亲人,也许她们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他,而更巧的是文会抽题又是:离别。”

益皇静静的听完六皇子的讲述,轻轻感叹道:

“有得必有失啊!算了,朕念他为大益争光有功,赏黄金千两,官升一级。”

“另外,范爱卿举荐有功,童家女千里请人,皆赏金百两……”

“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