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一万多蒙古鞑子骑兵,根本不值当赵得柱花这么多心思,还亲自带队赶到承德府。
就算是放开让这些蒙古鞑子攻城,凭借着守备部队手里的装备,完全足以碾压这些漠西蒙古联军。
之所以赵得柱这么大动干戈的,主要还是因为之前陈昊的电报。
远在土默特部的陈昊,收到王大柱急电后,给赵得柱回了一封电报,让他“酌情自处”。
原本这一句话,让赵得柱瞬间兴奋起来。
他甚至都盘算着,怎么率领第一军进入塞外草原,荡平科尔沁旧地,活捉准噶尔部僧格汗了。
可是电报上的下一句,直接让他泄了气。
“但不要盲目扩大!御敌为主,歼敌为辅!”
这句话,几乎就绝了第一军出兵塞外的可能。
不过后来第一军的几个大佬一合计,还是参谋长脑子活络:“军长!”
“陛下说的是不要盲目扩大,咱们的确不好出兵塞外......”
“但要是蒙古鞑子源源不断派兵来呢?”
这话说的,当时就让众人一愣。
蒙古鞑子又不是傻子,吃了亏怎么可能记吃不记打,源源不断派人来送死?
参谋长笑了笑说道:“蒙古鞑子派来的兵,肯定是不禁打的!”
“但要是送回去的战报,一直是捷报呢?”
众人顿时就是眼前一亮。
等到参谋长细细的说完计划之后,赵得柱当机立断,亲自带队赶到了承德府。
之所以这次又是设伏,又是将计就计,就是为了这个计划。
眼下,计划里的关键人物之一肖武贵已经被抓住了。
下面就看能不能把这出大戏唱好,让僧格源源不断派人来送死了。
说不定,僧格忍不住诱惑,亲自带兵前来。
到时候,自己也有机会亲手抓住这个什么狗屁大汗了......
想到这里,赵得柱忍不住嘿嘿笑了起来。
......
审讯室。
李锦果然成了肖武贵的主审官。
他看也不看面色惨白,浑身打着摆子不断呕吐的肖武贵,只是自顾自的用清水洗净了手上的血渍。
然后慢条斯理的擦干了手上的水,李锦才踱着步子走到了肖武贵的身边。
“怎么样?”
“刚刚看的很过瘾吧?”
“不用着急,等会儿就轮到你了......”
“你爹肖老贵死的太痛快了,我说了要让你父债子偿......”
“你爹没受的罪,你统统都要受一遍......”
尽管李锦只是轻声细语,甚至还面带微笑的对着肖武贵说话。
可是看在肖武贵眼里,李锦简直比最恐怖的魔鬼还要可怕。
就在刚刚!
李锦当着肖武贵的面,亲手把锦衣卫慎刑司的手段,在抓获的细作身上施展了一遍......
先是用皮鞭将细作抽打的浑身鲜血淋漓,然后再在伤口上,按上粗粝的盐巴......
接着用夹棍给细作的十根指头全都夹断......
再把每个指甲一个个拔下来......
到这个时候,肖武贵已经浑身发抖了。
他一个肾虚到双眼乌黑的小白脸,就那个小身板,怎么可能经受的起这些酷刑。
没想到当这一套做完后,李锦竟然说,这些只是开开胃。
果然,下面的每一项,都让肖武贵连看都不敢看。
只是李锦专门安排了人在他旁边。
只要肖武贵敢挪开视线,立刻“帮”他瞪大双眼,仔细看着行刑的全过程.....
不愧是出身家传的锦衣卫,李锦的手段简直要把肖武贵活生生吓死了。
什么开水浇遍全身之后,用铁刷子一层一层的把皮肉刷下来......
什么露出胸骨之后,用匕首在肋骨上来回刮动,说是叫什么弹琵琶......
......
肖武贵眼睁睁看着第一个细作,足足被折磨了将近两三个小时才断气。
临死之前,这个细作什么也看不见了,舌头也没有了,只剩下痛苦的嘶吼。
李锦让人把他从架子上放下来,丢在了肖武贵面前。
细作一时之间还没有死,伸着两只几乎化成白骨的手,徒劳的四处摸索。
眼看着血骷髅一样的细作,两只白骨一样的手臂就要抓到自己的脚,肖武贵直接两眼一翻吓昏了过去。
李锦使了个眼色,旁边的人拔出一把匕首,直接插进了肖武贵的大腿。
肖武贵立刻惨叫着从昏迷中醒了过来,抱着自己的大腿痛苦的哀嚎,随后眼睁睁看着第一个细作,在自己面前断了气......
好不容易止住了呕吐,看着眼前魔鬼一样的李锦,肖武贵感受到了发自心底的恐惧。
他绝望的看着李锦,歇斯底里的吼叫着:“求求你!求求你!”
“求求你放过我,让我做什么都行.......”
“求求你......”
李锦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根本没有搭理他。
随后“晶晶姑娘”被带了进来。
肖武贵再次全程目睹了一遍,这个壮硕的“晶晶姑娘”在几个小时里,几乎减掉了一多半的重量,随后死在了他的面前。
到了此时,肖武贵心里什么念头也没有了。
他恐惧的看着李锦,在他心里,这个看着微微有些瘦削的年轻男人,就是魔鬼的代名词。
无论李锦让他做什么,他绝对不敢说半个不字.....
......
临时指挥部。
参谋长拿着几封信,对着赵得柱笑了笑道:“军长!”
“咱们要找的东西,全都找齐了!”
“是不是现在就开始?”
赵得柱顿时就是精神一振。
接过参谋长手里的信纸,仔细的翻阅了一遍后。
赵得柱点点头道:“这个应该没问题!”
“其他的呢?”
参谋长笑着说道:“都在外面了!”
“您要不要出去看看?”
赵得柱二话不说,迈步就朝外面走去。
院子里。
足足五六十号人,在院子里站的整整齐齐的。
这些人还穿着准噶尔部的轻甲和袍服,一看就知道是昨夜攻打承德府的骑兵俘虏。
他们每个人都竭尽全力站的笔直,生怕自己哪一点做的不够好。
有的人下意识的眼神飘向旁边。
那里站着一群穿着守备部队军服的战士,李锦也站在其中。
这群守备部队的战士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院子这拨俘虏不少都吓得脸都白了,冷汗直流。
可以想象的到,刚刚过去的那一夜,他们应该都经历了,和肖武贵差不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