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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对了,那一批东西运进来没有?”

“运进来了浩爷,昨个儿才到,费了点时间从西北那边专门挑选的好货,都是顾黑狗亲自挑选,他对这块熟。”大山立马回应道。

闻言杜浩眼神凝重了几分,这批货可是决定此战关键。

“我估计最慢十天,最快五天,五天时间弟兄们能熟练掌握吗?”杜浩沉声询问。

事关此战关键,由不得杜浩不注重。

大山想了想,脸上有些难色,但还是重重点头。

“浩爷,弟兄们不怕苦不怕累,更何况按照浩爷您的法子,弟兄们掌握起来也快,不需要玩那些花里胡哨的。

而且有顾黑狗这老油子教导,想来是没问题!”

“行!此事你一定要好好督促,五日时间,不求全部掌握,起码得有五十人掌握!否则....”

不等杜浩说完,大山已经重重抱拳,“浩爷,如若事情办不好,我提头来见!”

又聊了一会,嘱咐了一些事情,大山这才离开雅间。

看着房门合拢,杜浩眼神闪烁不已。

“都说我杜浩之前能成事都是运气,这次我要一战把你们所有人心气打没打服!”

杜浩眼神渐渐凌厉起来,犹如一头趴伏下来进入狩猎姿态下的雄狮。

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要你命!

——

“所以你们蹲了整整一天,连杜浩那小子的毛都没摸着?”

看着眼前的陈恒一行人,陈忠丹气得肝有些疼。

不过他知道,这事儿也不能怪他们,多半是杜浩这小子不想搭理他。

“组长,虽然咱们没见着人,不过咱们走的时候倒是有杜浩的人带了个话。”

听到陈恒这么一说,陈忠丹有些诧异。

“是杜浩的话?他怎么说?”

“那个....说是....短则五日,长则十日,让咱们最近少出门。”

陈恒说完挠挠头,他自己都感觉这话挺云山雾罩的。

“他什么意思?”陈忠丹眉头紧皱,

“难道他小子要埋伏老子?不让我出门....嗯?!等等....”

陈忠丹猛地一愣,忙是问道,“最近津门江湖上有什么传闻?或者发生了什么?”

陈恒微微一愣,也是想到什么。

“组长,要说起来,听说今早杜浩名下的那个什么援助协会和婉嵘女士有过合作。

两人共同捐赠一百多大洋的救助物资,今早在塘沽码头出发,大量物资一同南下。

据说好多人都看到了,还有记者在拍照,估计明天这事儿就能登报。”

“还有这事儿?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好了?这么多钱怎么不给老子?真特娘浪费。”

陈忠丹嘴里骂骂咧咧的,不过旁边的陈恒却知道,自家老大这是气话。

因为行动组这边,他陈忠丹自己就捐赠了一百大洋。

不多,但也不少了。

而看到老大这么做,行动组成员大多都捐赠了,一块的几块的都有,都不多,但都是一片心意,大家日子本就不容易。

其实不光是他们,整个津门官场上在前几日婉嵘在报纸上那番呼吁和表率之下,都是自发的召开了多次捐赠大会。

不捐不行啊,有些人不想捐,但也不得不捐。

捐了还得在外面感慨一句,婉嵘女士真的慷慨,这气度当真不愧于身份。

还别说,现在婉嵘女士的号召力远超之前,如若再有一些事需要动用舆论。

或许婉嵘女士在报纸上振臂一挥,响应者将会云集。

“那杜浩就只是出了钱?应该是出人了吧?”陈忠丹忽的想到关键处询问道。

“额,应该是的,具体随同南下的我不清楚,但今日确实感觉南市杜浩手底下的人少了很多。

整个就感觉像是无人巡视一样,以往都是有人在街边巡视的。”

陈恒说道,这倒是真的,平日里南市杜浩手底下那些弟兄其负责程度还要超过南市分局那些警员。

人家是真的收钱办事,但凡有在南市场子里惹事的,都会被暴打一顿。

第一次是打,第二次就是剁手,第三次或许就没这个人了。

“他这是干什么?疯了吗?”

闻言陈忠丹一下子想到其中关窍,顿时面色大变。

陈恒也想到一些可能性,不过他想对理性。

“组长,您说他杜浩既然都没想见您,或许这事情他自己就有把握?”

“把握?他能有什么把握?他现在什么都露了!”

陈忠丹说着就来气,嘴里还骂骂咧咧道,

“这小子也不知道收敛收敛,捐赠一百多万大洋,虽然有那位婉嵘女士.....嗯....”

“组长?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见陈忠丹一脸眉头紧锁,陈恒狐疑道。

“我怎么感觉哪里不对劲呢,你别说话我仔细想想。”

陈忠丹摆摆手,便开始在办公室来回踱步。

“杜浩....婉嵘女士....这两个人怎么能扯上关系呢?”

他一边走,嘴里一边念叨着,脸上更是不断变化。

“不对啊,婉嵘女士什么情况?她怎么能拿出百万大洋?”

陈忠丹越想越不对劲。

婉嵘女士和赙先生属于他们特务处一直就有盯防的对象,只是随着最近被各种琐碎事情牵扯,那边也就没怎么关心了。

不过对于赙先生和婉嵘女士的家底,他们还是摸了个底朝天。

首先可以肯定,赙先生还是挺有钱的,身家有个几百万大洋,而且如若动用人脉,估计搞个一千万大洋也不是问题。

但那是之前,要说之前,最巅峰时期,赙先生光是他自己就有上千万大洋,可能还不止。

这还没算上整个京城皇宫,因为那会皇宫还算他的个人财产。

不过根据最近的情报,陈忠丹却清楚,赙先生没多少钱了。

一大部分钱财都花了个差不多,再加上后续国库又被各国收剐了干净。

再加上又被东洋人带去了北方,身上的钱财保底都不超过三百万大洋。

当然这也很有钱,但前几日报纸陈忠丹也看到了。

赙先生捐赠一套宅子,而婉嵘女士百万大洋的新闻。

要说赙先生为女人在外装点颜面花费百万大洋,打死陈忠丹他都不信。

而婉嵘女士的身家....

陈忠丹摇摇头,这女人压根就没几个钱,其父亲更是一门心思都把钱花在赙先生身上也没给她多少钱。

就一个月前探到的情报,这个婉嵘女士,全身身家可能也就几万大洋,如若算上那些奢侈品变卖,顶多二十万大洋。

所以....她哪门子的钱捐赠?那张园也不是她的,更不是赙先生的,就是暂住的。

对了,杜浩,他....等等!

猛地陈忠丹瞪大了眼睛,不停呢喃的嘴一下子僵硬住,嘴张的大大的。

一个可怕而又无比荒唐且离谱的猜测在脑海中浮现,很离谱很不可思议,但却又能完美解释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