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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实验员离开一直等到晚上再次放饭,都没有日本兵来牢房里抓囚犯去做实验。

看来今天死掉的两个实验员对他们的实验进程有一定影响,不过就想凭借两个实验员的死亡来阻止实验进去,这是不可能的。

张淼猜测,到了明天又会来人继续抓囚犯去做实验。

在张淼临睡之前装作漫不经心地触碰了一下旁边已经陷入昏睡的五号,果不其然烧已经退下去了,看来今天下午实验员给他们吃的就是退烧药。

综合来看,现在还有利用价值的就只剩下自己和五号,四号勉强有一点,他当时急着讨好日本人把自己胳膊的皮肉给烧焦了,导致现在很难愈合,其利用价值大打折扣。

一号二号估计撑不过这一晚了。

一号二号的胳膊上的肌肉和皮肤组织都遭受了极大的创伤,并且没有得到及时的处理救治,现在已经隐隐散发出腐烂的臭味。

其实按照冬天这个季节应该不会这么快就腐烂的,但是楼中非常暖和,包括监狱里,高温度加速了他们胳膊的腐烂。

败血症或者细菌感染很快就会带走他们的生命。

张淼想着这些事情,以及之后的计划,迷迷糊糊陷入了沉睡。

第二天一大早张淼就被开门声给惊醒了。

进来的依旧是三个实验员,不过不是昨天那三个实验员,后面还跟了八九个真枪实弹端着枪的日本兵,这可比昨天的阵仗大多了。

看来他们经过一晚上的调查,最终的调查结果应该是实验员自身原因,但他们还是不放心,于是今天增强了护卫。

张淼听着他们开始挑选囚犯,挑选标准与昨天一样,依旧是优先挑选年纪大的老人。

老人本来数量就少,尤其是刚开始他们还故意将囚犯放在寒冷的冷风中吹了那么长时间,身体素质差的老人的时候就已经有不少永远沉睡在了大雪中。

剩下为数不多的老人,还因为经常抢不到饭与休息的地方,又死了一批,现在剩下的数量明显不够,他们实验的数量。

在把所有的老人都挑完之后,因为凑不够人,日本实验员开始挑选囚犯中较为年轻的青少年和幼儿。

听着小孩撕心裂肺的哭喊,以及其亲人不舍的嘶吼与挣扎,张淼抱着自己的膝盖,双眼无神的目视着前方。

在第一天第一批囚犯被挑走的时候,所有人都在冷眼旁观漠视,到了现在自然不会有人为他们伸出援手。

牢房里的囚犯就像是自然界中的鹿群,挑选囚犯的日本人就像是自然界中吃肉的老虎。

当老虎突然出现袭击鹿群的时候,鹿群会四散奔逃,但当老虎锁定目标后,其他没被选中的鹿反而会安静下来站在原地悠闲的吃草看戏。

他们没有任何帮助同伴的想法,哪怕他们族群中有几十上百个鹿。

明明他们的后蹄有力,鹿角尖锐,联合起来是非常强大的力量。

牢房里的囚犯也是这样,他们不懂得反抗,只敢默默祈祷上苍,希望被选中的不是他们。

日本兵这一次还算小心谨慎,他们没有节外生枝的寻找好看的女性凌辱,他们选完人,立刻带着人就走了。

这一次被选中的人中有一个主动站出去的玩家,这是之前和张淼联系的玩家之一,他在副本中使用的身体个子很矮,只有一米五左右,再加上营养不良,看起来就像一个小孩子,非常容易的就混进了这次实验的队伍里。

张淼目送着他们离开,一直等到发放早饭的餐车过来她都没有移动变换位置,也不像之前放饭的时候那样积极。

因为她牢房中已经没有能和她抢饭的人了。

四号和五号已经从高烧的环境中脱离出来,但他们现在依然被烧的浑身无力,哪怕只是简单的坐起来都要费很长时间。

至于一号和二号,在失血过多以及细菌感染的双重折磨下,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等到下午,实验员带着两个日本兵拿着东西来检查张淼等人手臂恢复情况。

他们看一号和二号虚弱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两个日本兵没有丝毫犹豫地拽住一号和二号的脚,像是拖一个没有生命的麻袋一样,就那么将他们拽出牢房,一直向外拖。

一号和二号的头几次撞在牢房门上,磕在地上,发出咚咚的响声,日本兵就像没听到一样。

暗红色的血液从一号和二号的头发中浸出来,在地上拖拽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强烈的求生欲刺激的一号疯狂分泌肾上腺素,他醒过来了。

他视力模糊地看着头顶上倒退的白炽灯,听到两侧囚犯们窃窃私语的声音。

他转动了一下迟钝的脑子,猜到了自己这是正在被拖出去。

他们是不是以为我死了?

我还没死呢……

快放开我……

他试图动动腿挣扎一下,可能是刚清醒过来的原因,他全身上下没有一丝力气,尝试失败了。

就算是缺血造成的脑袋无法集中注意力思考,他这时候也能意识到,如果被拖出去就完了。

被拖出去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听说楼外边的院子里专门建了个烧尸体的大炉子,炉子昼夜不停一直烧尸体,炉子旁边飘出来摞在一起的骨灰比周围的积雪还要厚。

他不想变成一捧灰。

一号张大嘴吸气,他想要剧烈挣扎,但是发烧使他肌肉和骨头缝都疼,挣扎再次失败。

感受着周围囚犯窃窃私语的声音越来越小,显然是被他这副像是被爆头死鱼的惨样吓到了。

一号只能做出最后的挣扎,他张开嘴咬破自己的舌尖,利用疼痛让自己提起一些力气。

他饱含期冀的开口,声音嘶哑微弱:“我还没死呢,还没死……放开我……”

周边的囚犯们听到他的声音,先是安静的一瞬间,接着像是炸开了锅一样讨论声骤然加大。

“他还没死呢,他说话了,我听到了!”

“我也听到了,没死头上怎么那么多血啊,从最里边一直拖到这。”

“这小鬼子应该是听不懂咱的话,不会是要把活人当死人扔了吧?”

有人在旁边小声反驳:“就算听不懂咱们说的话,但那人刚才出声他肯定听到了。”

“小鬼子就是看他没用了,想直接处理了他,才不是什么以为他死了。”

“他们比畜牲还畜牲,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干不出来?”

一声怯懦的感叹回响众人耳边:“这也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