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苏休整了三天,这三天,她还把地下党的仓库都给填满了。
闲暇的时候,更是努力修炼。
武学之道,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即便不能突破,她也不能摆烂。
在这刀枪无眼的世界,你松懈了,就离死不远了!
修为没有进步,但回顾一下过去的战斗经验,也是有好处的,至少以后对敌才能更加从容,生命也就更加的有保障。
为了活着,必须卷起来!
三天后,她从李嫂那里拿到了三岛芳子行踪的确切情报。
……
姜南苏从室内一出来,身为女人的李嫂都被惊艳到了。
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财神的真面目了!
没想到又变漂亮了!
精致的脸庞上,巧笑嫣然的样子,能把人的魂魄给勾走了!
那一身量身定做的旗袍,服帖无比,踩着小高跟步步走来,如出水芙蓉般摇曳生姿。
好一个犹如仕女图里走出来的美女,是个男人恐怕都移不开眼。
不!
没有男人能够配的上她!
李嫂连忙拿着一件风衣给她穿上:“现在还没有入夏呢,不能着凉了。”
这一遮掩,让姜南苏顿时失色不少。
并不怕冷的姜南苏乖巧的应了一声:“嗯,妈,我晓得了。”
声音软软的,懂事的样子,让李嫂的一颗心呀,感觉都要化了。
她的闺女,咋就这么好呢?
就这么出去,老不放心了,真想把她藏起来!
“要不……”要不,还是以男人的身份出现吧。
“嗯?”姜南苏奇怪的看了李嫂一眼。
“没啥,你小心一点。”李嫂吸了口气,叮嘱道。
“嗯,我晓得啦。”
姜南苏欢快的应了一声,拿起桌子上已经准备好的小包,提在手上,优雅的跨出门槛,一路走到街口。
路口,以宋宪同为首的几个青年东一个西一个的注意着各个路口的情况。
猛的看到从弄堂里面走出来的姜南苏,一个个面面相觑。
他们在这里也住了一段时间了,没见过这女的呀,她什么时候进去的?
姜南苏坐上一辆路边的黄包车。
“哎哟,小姐,不好意思嘞,俺这车给包了。”
“嗯呢,我包的呀,去市政府。”
车夫一呆:“好嘞。”连忙拉起车,向大路跑了过去。
看到车夫动了,那些人都傻了。
不是,这是自己人?
这些人差点崩溃,竟然没有发现人是什么时候进去的,出来才知道!
要是这样,以后还怎么保护重要人物?
这几次的袭击都以失败告终,他们已经很窝火了!
好不容易听组长说,会派人教他们的,这来的教官……啊,不会是这女的吧?
这些人都是呆愣了一会,才醒悟过来,从角落里推出自行车,疯狂追了起来。
但他们不是在一条路上追,而是分散开,拐到别的路上,向同一个目标前进!
……
伪政府附近,登科酒楼
“吱!吱!吱!”三声刹车声响起。
一辆插着膏药旗的轿车和两辆满载的大卡车,停在了酒楼面前。
三岛芳子从轿车中走了出来,后面同时停下的卡中分别下来一车宪兵和一车的76号特务。
宪兵特务站在了三岛芳子身后,76号特务们在看她的手向前一压后,立即嗷嗷叫的冲了进了登科酒楼。
这些日子,她几乎把上海所有能叫的上名号的地方都薅了一遍了!
剩下的,就是这些有后台的,难啃的骨头!
但是,再难啃,也要啃下来!
她给了有些人面子,可那些人却没有给她面子!
其他酒楼商行一看她的行为,都很自觉的,自己送钱上门打点,看在这些人老实的份上,也为了之后还有继续薅,她也就轻轻放过了。
但这个酒楼,竟然自恃后台硬,不给她面子?
不就是周福海吗?
她冷笑一声。
现在的上海滩,她想说谁通红,谁就是通红,周福海又如何?
不把钱乖乖献上来给帝国做军费,她就抄了周福海的家!
三岛芳子露出阴冷的笑容。
为了筹集军费,三岛芳子已经快要疯魔了!
她要是不疯,土原将军也会逼她疯的!
所有运出去的法币,竟然只有前田俊男和长谷信智的那一点送到了重庆,而这两人去了那里之后,却又离奇消失了!
将军大为震怒,让她必须用非常手段为帝国筹集军费,她能怎么办?
她要是说办不到,将军就可以马上下了她的职位!
她不干,有的是愿意干的人!
这些人不主动,她就逼他们主动!
她就不信抄了他们生财的地方,他还不乖乖把钱送上门?
不送也可以,直接一顶通红的大帽子送上,抄他家去!
如果军费不足……三岛芳子明白,帝国如果没有退路,她也就没有退路!
“举起手来!”76号的特务先把食客们给控制住了。
“你们,你们干什么?还有没有王法了?”很多正吃饭的食客惊呆了。
他们是听说别的酒楼都遭遇了这种事,都感叹有后台的好处,只是没有想到,这家后台这么硬的酒楼也遭遇了这种事?
“王法?”特务小队长手里拿着枪,咧着大黄牙,嗤笑:“你有本事和皇军说去啊!”
食客们顿时蔫了。
他们都在伪政府里面工作,吃的是鬼子的饭,哪敢跟他们叫板?
“你们不能这样!不能这样!放手!这里不是你们这些小瘪三可以进来的!”酒楼的掌柜嘶声大喊着,想阻止,却阻止不了。
这些特务根本不为所动!
后面有三岛芳子这个女鬼子撑着,他们怕谁?
三岛芳子在外面听着掌柜的大喊大叫,冷着脸。
而那些76号特务没有听到三岛芳子的命令,也不敢停手,把人一个个的往外押。
“你们放肆!再不出去我就打电话了!”掌柜的气急败坏的指着他们,看到没有人鸟他,立即愤慨的拿起电话:“喂……喂喂……”
掌柜的这个时候才注意到,电话线什么时候已经被拔掉了!
他都有些气糊涂了,指着特务们的手都在抖:“你们,你们……”
他冲出酒楼,看着门口的三岛芳子,好歹知道自己斗不过人家,缓了缓才道:“三岛少佐,你这是想干什么?我这酒楼,一直本份经营,不做出格的事情,你要有什么事,直接和市长说不行吗?”
干嘛为难我一个掌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