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临渊?怎么会?他不是死了吗?
南若弦怔愣片刻,突然想到了什么,满目惊愕:“你……你们在骗孤?”
萧君月没有反驳,反而一派无辜:“南皇向来谨慎狡诈,只有让你觉得已经胜券在握,才有可能诱你入局不是吗?”
“你!!”
对方满是轻蔑嘲讽的话犹如一记闷棍狠狠敲在南若弦脑袋上,他脸色霎时青红交加,一股血腥气涌上喉咙,险些吐出鲜血。
不甘、愤恨、耻辱……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令他胸膛剧烈起伏,恨不得当场宰了萧君月泄愤。
“哈哈哈……”突然,南若弦仰天狂笑,眼底布满疯狂和怨毒:“就算是同归于尽,孤也不会让你称心如意!”
话落,他转头吩咐身旁副将:“传令国师,放傀儡军,给孤踏平萧国!”
“是!”
随着那名副将的离去,萧君月神色依旧淡定从容,彷佛早就知晓对方会这样做似的。
一时两军对峙,双方人马严阵以待,谁也没有率先发动攻击。
“呦!都不动手,是在等本王吗?”
突然一道戏谑的声音从大军后方响起,众人闻言齐刷刷循着声源处望去,只见平阳王解逸之骑在骏马之上,嘴角还挂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
“哎呀!本王是不是来晚了?错过啥好戏了?”
见大家都不说话且神色怪异的盯着自己,解逸之故作茫然地眨了眨眼睛,随即抬头看向萧君月,语带调侃:“听闻皇上前段时日因痛失所爱,从而一病不起,现在看来倒像是传闻有误啊。”
“朕的确身体不适,所以只好烦请温师叔能够留在宫里照料一二。”
萧君月完全忽视了对方幼稚的挑衅,反而转眸望向他身边的人,这一举动看似无意,实则耐人寻味。
“不行!”
温卿落还没说话,解逸之就忍不住了,急忙拒绝,同时心里不停地吐槽对方的阴险,居然想抢走他的王妃,真是好手段!
既然斗不过,那他就认怂!
解逸之连挣扎一下的念头都没有,赶紧朝萧君月露出一抹讨好的笑容:“哈哈,那个,本王只是活跃一下气氛,没别的意思,没别的意思。”
萧君月冷哼一声,也没想抓着不放,对方这本性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习惯就好。
南若弦看着两人你来我往,感情深厚的模样,明显感觉到事态变化,眉宇间浮现一丝忧虑,他刚准备说些什么,突然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
“报——!启禀陛下,江州传来消息,傀儡军不敌陵州军,已全军覆没。”
“什么?!”南若弦震怒,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国师呢?”
探子低垂脑袋,战战兢兢地回道:“属下不知,但属下猜测国师恐怕已遭遇不幸……”
此话一出,南若弦顿觉晴空霹雳,整张脸霎时惨白,仿佛瞬间被抽掉灵魂。
“不,不可能,这不可能……”
傀儡军乃他多年来精心培育的兵力,为的就是对付萧国,可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被击溃,难道叶尘星骗了他吗?
想到这儿,他猛地扭头质问萧君月:“是不是你?你跟叶尘星是一伙的!”
“南若弦,你太高估你自己,而又低估了朕!”
萧君月毫不掩饰眼中的鄙夷:“区区傀儡军而已,也配成为我萧国大军的对手?”
说罢,他扫视一圈周围的士兵,最终落在南若弦身上,冷漠地提议道:“南皇若是肯束手就擒的话,朕便饶了你的子民如何?”
萧君月这番话无疑是彻底激怒了对方,南若弦也不再犹豫,拔剑直指对方:“休要假惺惺,今日不是你死,就是孤亡!”
“很好,看来你是非要顽抗到底了。”萧君月眼中掠过一抹杀意,旋即扬起手掌。
“杀!”
刹那间,两军交锋,喊杀声震耳欲聋,萧君月更是从城墙上一跃而下,与敌军激战在一起。
南若弦虽贵为帝王,但他的功夫比不上萧君月,因而几乎占不了任何优势,只能勉强抵挡。
另一边,解逸之带领的陵州军,再加上十万禁军,可以说是将对方包裹得水泄不通。
双方就这样僵持了许久,萧君月受伤,南若弦身陷重围,可他不甘被俘受辱,最后选择自刎于军前。
南国士兵见状,皆是悲愤莫名,却又无可奈何,他们只能接受现实,于是纷纷丢下手中的武器,跪地投降。
至此,长达三年的战争,以萧国取胜告终,世上再无南国与北寒,这是三百年来首次实现真正意义上的大一统。
萧君月由此颁布诏书,命所有人不得区别对待其他两国子民,否则以罪论处,此诏令一出,彻底安定了人心,也让萧国稳固了统治。
但紧接着他又颁布了另一条诏书,改国号为渊国,同时迎娶武安侯沈临渊为后。
两个男子成亲已是鲜少之极,更遑论是皇室,并且还是帝王,这简直就是千古未闻的奇谈,足以载入史册,流芳百世,受无数后人瞻仰。
渊国的建立,代表萧国从此进入新的纪元,历史长河中,必定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而萧君月,他的丰功伟绩,注定铭记于后人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