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卿落没想到解逸之会有如此举动,一时不防被他抱了个正着,可现在看着对方那拙劣的演技,才知道自己受骗了,立马冷了脸色:“松开。”
这低沉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冷若冰霜的语气让人感觉不到任何温度,解逸之知道对方是真的生气了,于是也不敢再放肆了,立马松开了对方。
“抱歉,抱歉。”
解逸之一边道着歉,一边乖巧的站在一边,低着头不敢去看对方的样子看起来真有那么一点可怜兮兮的感觉。
“你真是从小到大都没变过,还是那么爱玩。”
温卿落似叹息的一句话,让解逸之猛地抬起头来,疑惑不解地看着对方,“你怎么知道我小时候是什么样?”
“猜的。”温卿落淡淡留下一句,也没再管对方,转身就离开了。
可解逸之哪这么容易就放过他,连忙追了上去,不停地问道:“我们小时候是不是见过?”
可不管他怎么追问,对方就是不肯再说一句,甚至还嫌他太吵了,解逸之只好乖乖闭嘴。
不过,这件事他一定会查清楚的……
“小渊,你这画功可真是日益精进了,我记得你以前最不喜欢的就是绘画了。”
萧君月走到沈临渊身边,欣赏着他的画作,眼里满是赞赏。
“可是比起哥哥,还是差太多了,以前在宫里的时候,还有哥哥从旁指导,可自从出了宫之后,就只能自己摸索了,不如今日,哥哥再教临渊一次吧!”
沈临渊说完,转头就将手中的狼毫递给了对方,眼眸明亮,一副很是期待的样子。
可萧君月并没有直接去接他手中的毛笔,而是又走近了一步,站在了他的身后,一手轻扶着他的腰侧,另一只手握住了他拿着狼毫的右手,两人的身体瞬间靠得极近。
沈临渊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要跳出喉咙,呼吸都急促了几分,拿着狼毫的手也不自觉的有些颤抖。
“专心。”
萧君月哪里不知道这小家伙在想些什么,不过自己还是想要逗一逗他,于是便贴在对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
沈临渊闻言,瞬间更紧张了,耳边的声音仿佛带着魔力一般,撩拨着他每一根神经。
而萧君月看着对方因为他的话,白皙的脖颈处渐渐泛起绯红,一直到整张脸都涨红了起来,不禁轻笑了一下,然后才缓缓的提起了笔,在纸上轻轻勾勒着……
“哎呀,这静王殿下也太会撩了,我表哥哪是他的对手啊!”
一旁围观了全程的苏青芝,双手托着自己圆润润的脸颊,笑得一脸兴奋和八卦。
“我也觉得,不过小姐,咱们是不是可以着手给世子准备嫁妆了?”
宁香跟苏青芝坐在一块儿,也是双手托着自己的腮帮子,一脸花痴的看向自家的世子和殿下。
“嫁妆?不应该是聘礼吗?”苏青芝有些茫然地看着对方。
而宁香却是肯定的摇了摇头,示意她再好好看看那边的两人,怎么看都应该是自家世子嫁,静王殿下娶。
是吗?苏青芝又仔细瞧了瞧,发现好像确实是这样,好嘛,嫁妆就嫁妆吧,反正她苏家什么都没有,就是钱多。
另一边,郁尘拿着点心和果盘过来的时候,正好听见宁香和苏青芝两人在说什么聘礼,嫁妆的,心里一阵纳闷,他记得他家殿下好像还没有表明心迹吧?
可他一转头又看到那边亲密无间的两人,又觉得好像也没什么说的必要了。
他家殿下现在完全就是毫不隐藏了,还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喜欢世子,就差把“我心悦于你,爱慕你”这几个字刻脑门儿上了,估计世子也能感受的到。
沈临渊:“……”你们都知道了,就我不知道?我还忍得很辛苦呢!就没人考虑要告诉他一声吗?
“你们知道吗?这乐滦湖上有时候会有拍卖会的,可热闹了,听说还有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
苏青芝一手拿着点心,一手拿着水果,边吃边晃着自己的小短腿,心情愉悦地跟大家介绍着。
“那今晚会有吗?”
宁香一听有拍卖会,立马就来了兴致,她以前也只是听说过,却从没见识过,心里好奇的不得了。
“我也不知道。”苏青芝摇了摇头,“听祖父说,它没有固定的日子,所以只能碰运气了。”
宁香闻言满脸的失落,本以为这次可以看到……
“各位贵客,我沐灵船将在一个时辰后举行拍卖会,如有意愿者,现在就可登船,过时不候。”
突然一道洪亮的男音响彻整座乐滦湖,也打断了众人的交谈,大家纷纷朝声源处望去,便见到一艘巨大的楼船停在湖中央。
那船通体漆黑,十分的壮丽,船上还挂了不少灯笼,远远看去犹如夜空的星星,璀璨夺目。
宁香瞬间激动极了,哪还有刚刚失落的模样。
“哇!竟然真有拍卖会,真是说什么来什么。”
沐灵船?萧君月停下了正在作画的手,看着不远处那艘巨大的游船,微微蹙眉。
“哥哥,我们也去吧!”
沈临渊见对方眉宇间有一丝担忧,便知他在想什么,不管这次是凑巧,还是依然是冲着他们来的,总归躲避不了,既然如此,不如上去看看。
论谁最懂他萧君月的心思,非沈临渊莫属,可他还未曾说出口,却先被一道聒噪的声音抢先了一步。
“这拍卖会好玩吗?会不会有很多奇珍异宝?”
解逸之一路拉着温卿落从上层跑了下来,眼里满是兴奋地看着几人。
萧君月瞥了他一眼,“你去干什么?”
解逸之嘿嘿一笑,理所当然地说:“我去买宝物啊,万一有什么旷世神作错过了,岂不是可惜?”
“表哥,我也要去,我也想去。”
苏青芝见大家都很有兴趣的样子,她怎么可以错过这次机会呢?赶紧跑过去就抱住了沈临渊的腿,不停地撒娇卖萌。
祖父和父亲总是嫌她年纪小,别说是拍卖会了,就是上街的次数都屈指可数,这次要不是因为表哥,她根本就上不了这游船。
沈临渊低头看着自己腿上这圆滚滚的挂件,心里也是无奈,他怕自己要是说出什么拒绝的话,这丫头可能当场就能给他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