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姑娘家,我肯定要单独一间房。”
宁香率先开口道,其他人也都纷纷赞同的点了点头。
“我不喜与人共处一室。”
温卿落这话说的已经比他平时委婉多了,而且大家也都知道他的性情,所以也都同意了。
“那个,我晚上睡觉比较吵,如果谁跟我睡一间房的话,那个人铁定休息不好。”
这么无赖的话,除了解逸之也没别人了,剩下的几人想了想他平时那聒噪的模样,便也无奈的同意了。
现在就剩下萧君月,沈临渊,还有郁尘,三人面面相觑,一时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要不,还是我陪着我家公子吧!”
郁尘见此情形,只好先开口提议了一句。
谁知他话音刚落,萧君月和沈临渊就很默契地同时看了他一眼,那眼神怎么形容呢?就跟那天他去给他家殿下送药时,不小心打扰了两人,那眼神就跟现在的一模一样。
“我还是跟小渊一间房吧!我还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他商谈。”
萧君月还是忍不住说出了心里的想法,但他又怕沈临渊会不好意思,所以才生硬的加上了最后一句。
众人视线顿时齐刷刷的落在了两人身上,谢逸之倒没什么反应,反正这两人整天形影不离的,只要不是在密谋算计他,他才懒得管。
温卿落神色也是淡淡的,他又不是不知道两人的关系,所以对此也是见怪不怪。
而郁尘在短暂的呆愣之后,露出了一副“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不过心里还是非常激动的。
但要说最高兴,最不可思议,最有成就感的还是当属宁香了,她觉得自己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她家世子终于要嫁出去了!哈哈哈……
而一旁的掌柜见几人已经商量好了,便赶紧招来店小二,来带他们几个去楼上客房,然后又是准备热水,又是准备吃食的,还让人赶紧准备最好的草料去喂马,忙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这可真谓是应了那一句,有钱好办事!
客房内,沈临渊看着那不算大的一张床,既兴奋又忐忑,但他还是不停地心里警告自己,待会儿千万不能冲动,要是惹哥哥厌恶了就不好了。
另一边,萧君月刚沐浴完,穿着一件纯白里衣,擦着头发就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一眼就看到沈临渊直愣愣的站在床边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小渊?”
沈临渊立时回过神来,转头看去,映入眼帘的是那张美得令人心醉的脸庞,此刻他的皮肤因水汽而显得格外晶莹剔透,乌黑长发随意披散在肩膀上,有种说不出的慵懒和魅惑,尤其是他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眸,仿佛能勾魂摄魄一般,让沈临渊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
可萧君月却像什么也没感觉到似的,只是笑着向他招了招手:“过来,头发也不擦干,这样睡觉会生病的。”
沈临渊深吸了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内心异样的情绪,然后才慢慢朝着萧君月走了过去。
萧君月将沈临渊按在凳子上坐好,自己则站在他身后,轻柔地替他擦拭着湿漉漉的长发。
“刚刚在想什么呢?”
温热的触感在背部传来,沈临渊整个身体瞬间绷紧了,他连忙摇了摇头,低声道:“没什么!”
萧君月听了,心想没什么就没什么吧,可为什么感觉小渊有点紧张啊?而且脖颈处怎么还越来越红了?这小家伙这么容易害羞的吗?
突然恶趣味上头的萧君月,伸出食指,在沈临渊的脖颈处轻轻戳了两下,然后故作疑惑道:“小渊,你很热吗?怎么皮肤都热红了?”
沈临渊本来就已经在极力克制自己了,现在萧君月这一句话彻底把他最后一丝理智击溃了。
他猛地转过头来,一把抓住萧君月乱点火的手,目光灼灼盯着他:“哥哥?确定还要玩吗?”
萧君月被沈临渊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了一瞬,再听着他这充满情欲的一句话,直接呆愣住了,这还是他那可爱又害羞的小渊吗?
沈临渊见萧君月那有些不敢置信的眼神,立马收敛了神色,又换上了往日那一副可怜又无助的表情望着他:
“哥哥,你那晚所说的话还算数吗?”
“哪晚?”萧君月果然成功的被沈临渊给转移了注意力。
沈临渊不知道萧君月是真不记得了,还是在装糊涂,不过正好可以趁机试试他的想法,于是开口提醒了一句:
“我就知道哥哥那晚喝多了,说的话是算不得数,是我天真了。”说到这儿,沈临渊还十分心机的配上了一个恰到好处的苦笑。
喝多了?萧君月听了立刻就捕捉到了关键字眼,他向来不太饮酒,更别提喝醉了,唯一的一次醉酒就是除夕夜那晚……
想到这儿,萧君月有些尴尬的移开了目光,他那晚不是把郁尘当成了沈临渊,而是从一开始他就没认错人,甚至那晚还差点……要不是他最后醉晕过去了,那他和小渊就早已有了夫夫之实……
他不是尴尬他那晚所做的事,反正小渊是他认定的唯一静王妃,如果那晚真的发生了什么的话,他肯定会就此昭告天下,然后风风光光的迎娶他,不会让他受一丝委屈。
而让他真正感到尴尬是,明明是他占了人家的便宜,第二天还乱吃飞醋,简直就像是不想负责任的登徒浪子。
虽然他后来想起来了那晚发生的事,但他说了什么他却真的没有印象了。
这下怎么办?要说不记得了,小渊肯定要难过,可若是撒谎的话,那不就是明摆着说话不算话,那岂不是更渣了?
而一旁的沈临渊见萧君月目露为难之色,不禁暗自懊恼,他好端端的干嘛要提这个?不记得就不记得,也没什么关系,何必要哥哥那么为难。
不过以哥哥的性格,既然自己主动提起来了,那么他一定是想知道的,所以还是随便糊弄过去吧,免得哥哥又得难受。
就在两人各自想着心事时,忽然一声惨叫声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凄厉。
萧君月与沈临渊彼此对视了一眼,心想,坏了,出事了。
听方向,好像是宁香那边传出来的声音,两人顿时焦急地朝着那里跑去,可就在经过温卿落房间的时候,门刚好从里面打开了,不过走出来的人不是温卿落,而是解逸之。
两人见状都有些疑惑,他们不是一人一间房的吗?而且温卿落还说自己不喜与人共处一室,那现在这么晚了他们俩在房间里做什么?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当他们来到宁香的房间时,直接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得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