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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院子里全是妹妹摘月养的小宠物,兔子笼尽管天天收拾也是臭味熏天的。

织星穿过小院,走到后面的菜园子里,爸妈果然蹲在菜地里挖香菜。

“爸,妈!”夏织星高兴的扬声喊。

织星妈连忙站起来说:“乖女儿,你别过来了,菜地里都是泥巴,我们这就回来了。”

夏织星看看脚上的白色鞋子,想了想就没踏入菜地里去。

爸爸去水池边清洗菜了,母女两人站在一边闲话家常。

周美琴拉着女儿的双手担忧的问:“宝宝,你跟妈说,这两天过的好吗?”

其实不太好,但织星不想父母担心,便笑容甜美的说:“好啊。他比我年纪大,很疼我也很照顾我的。”

周美琴这才松了一口气笑说:“这样就好,我总算放心了。”

“可是妈,我有太多疑惑了,你一定要现在讲给我听!”织星强烈的要求着。

周美琴看丈夫在那边忙,便简短的跟织星说起事情的经过。

周美琴和丈夫夏国明都是家里的独子,婚后公婆一直是跟着他们夫妻住的。

五年前,周美琴过年回家,发现自己父母年纪大了,腿脚不好,干不了重活就算了,还喜欢做一些力气活。

一气之下,周美琴就把二老接到江城一起住。

二老住惯了乡下,不喜欢城里,最后还是夏国明的爸妈教两位老人学打麻将,四个老人天天凑一桌麻将,周家二老这才愿意留了下来。

一家人吵吵闹闹,欢声笑语,再加上有孩子的天真可爱,虽然偶有矛盾,但总算是幸福的,周美琴也不用担心父母了。

可好景不长,织星的爷爷得了肺癌住院。一开始都是瞒着大家的,爷爷也不想一把年纪还花钱,就想着死了死了算了。

可老人家天天咳,咳的隔壁的周家二老晚上都睡不着,大过年的吵了一架,夏国明夫妻坚定的带老头子去医院检查,最终知道了结果。

知道结果后,空气就仿佛凝聚了,接下来就是治和不治的问题,如果治的话,能不能治好的问题。

爷爷一直说:不治了,反正我活这把年纪也够本了。

但身为儿女的又不一样了,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父亲病死什么都不做吧。

要说夏家有钱,也不是特别有钱。就夏国明上学的时候,靠老家折迁赚了几百万,之后夏国明上大学,结婚生子装修房子也花了不少钱。

工作几年后,夏国明开了自己的小工厂。前几年都干的不错,规模还扩大了。近几年市场不景气,关闭了两家工厂不说。

工厂每个月没什么活干,老板还得坚持给员工们发工资。

很多次夏国明都撑不下去了,想说宣布破产得了,可是看到家里的四位老人,他们夫妻只能咬牙撑下去。

最后夏国明和老婆一商量,就挪用了厂里的公帐,拿了一百万专门给夏爷爷治病。

这一治就是长达一年多的时间,因为不想影响孩子们的学习,所以夫妻二人都没告诉家里两个女儿家里负债情况。

夏国明每天为钱焦急,黑发变白发,又怕女儿们看了担心,又每月染一次黑发。

周美琴忙着照顾老人,心中也是焦虑不已。可她一把年纪,出门也找不到合适的工作。

好在钱花了那么多,老爷子的病情总算有所缓解。

正在这时,陆氏的人上门收购夏国明的小工厂,给的价钱也挺合理的。

老爷子一听儿子要卖掉厂子,只以为是自己这病给耽误的,硬闯到厂子里,跟陆氏派来收购的人干了一架,最后老爷子装残,因为他年纪大,别人也不敢真惹,最后引来了陆氏的负责人,陆夜明。

听说这个男人是江城最有权势也最冷漠最难搞的人。

偏偏这个男人一出现后,就扶着夏老爷子进了医院,又做了个全身检察。夏老爷子在医院躺着装了十天的病,这陆夜明就陪着人家过了十天。

夏老爷子就此看上了姓陆的小子,认准了人家当自己的孙女婿,还说我有两个孙女你随便挑。

陆夜明给老人剥着桔子笑呵呵的说:“爷爷,我只要一个就行了!”

孙女婿这边同意了,孙女这边还没同意怎么办?况且大孙女今年才二十一岁,肯定不想这么早就结婚。

但不早点结婚的话,好男人就会被别人抢走啊。

于是四个老人如此如此,如此如此,计划思考了一个星期,终于想出一个“逼婚”的主意。

周美琴可怜兮兮的望着织星说:“妈也觉得这件事很荒唐,可是你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商量好了决定了这件事,我跟你爸,总不能跟他们吵,气死他们吧!”

年轻的时候,还喜欢跟父母作对,吵架,不再乎惹他们生气。但他们现在年纪都大了,真是不敢惹他们生气,生怕一个不小心怎么滴了。

周美琴望了望屋内,握握织星的手,再次说出自己从开始到现在的疑惑:

“妈就觉得挺奇怪的,这个陆夜明,听说是咱们江城的霸总,那么优秀,那么多女人想嫁给他,他怎么就愿意听你爷爷的话,愿意娶你呢!”

织星也想不通的摸摸头:“妈,我也不知道耶!”

“你们以前没见过?”

“没有!”织星摆头摆的很痛快。

屋内,夏爷爷跟陆夜明下着棋,两人你来我往,看似毫不相让,实则陆夜明的每一子落,都是悄无声息的把夏爷爷的子围住。

想赢想输全凭他自己的心情。

夏爷爷早看出来了,眼前这个年轻人是个城府很深之人。这会儿身边没旁人,夏爷爷执起一枚黑子望着对面的年轻人笑问:

“阿明,现在我大孙女你也娶到手了,你跟我说实话,我儿子的公司是不是你整破产的?我要是不说把我孙女嫁给你,你是不是还得逼他们给你下跪呢!”

这两天,高兴过头的夏老头冷静下来,越回味越感觉自己从头到尾就像掉到了一个大坑里。

陆夜明笑笑摆头:“爷爷,以前的事不用提,不管有没有答案都没意思,重要的是,我们现在是一家人。放心,我会照顾好织星,将来,我也会照顾好她的爸妈和家人!”

唉!夏老头叹了口气,事到如今再计较从前也没用处了,只希望他没看错人吧。

不过这小子吃人不吐骨头,真要想害一个人,那个人可倒大霉了。

于是小俩口吃完晚饭,临出门之前,夏爷爷又拉着织星的手交代了一堆话。

夏爷爷想来想去,就让想让孙女快点生个孩子,这样狼崽子以后看在孩子妈的份上,也多少会对孙女手下留情。

织星听了爷爷的交代,简直闹了个大无语。她才多大啊,爷爷就开始催生了。

陆夜明见她从家里出来就气冲冲的盯着自己,不禁反省的低头打量了自己几眼,发现没有不得体的地方,才望着她问:

“怎么了?星宝。”

星宝?真是恶心的想吐的称呼。

夏织星上车前瞪着男人问:“你是不是年纪大了,特别着急要孩子?”如果不是他急着要孩子,爷爷怎么会找她催生呢。

“年纪大了?”男人沉下声说话,隐隐咬着牙根一般的发声。

夏织星莫名的后退两步,斗胆说到:

“当然了,你这把年纪都能当我叔叔了。”

“呵!”男人冷笑一声,夏织星以为这男人会发脾气,没想到他只是拉开车门,跟没事人一样的上了车。

直到晚上,织星才知道自己报应来了,才知道自己为了“叔叔”两个字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

耳鬓厮磨时,狗男人在她耳边半是威胁半是轻哄。

“乖,叫叔叔。”

“放心,叔叔年纪大,一样会疼人的!”

……

天亮了,该起床了,织星真是异常疲惫,想到昨晚的火热,又是脸红心跳。

这时陆夜明从浴室走出来,对着镜子扣他的白衬衫扣子。

夏织星恼恨的盯了人一眼,你还穿白色衬衫?你这么邪恶,你配穿白色吗?

她大力的拉开衣柜,发现她熟悉的衣服都不见了。衣柜里什么时候衣服全换了的?

她找来找去,找不到一件她喜欢的衣服。

这时男人走过来,随意拿了一件递她手上:“穿这件。”

“我原来的衣服呢?”

男人望着她面无表情的说:“你现在是陆太太,穿衣服的风格应该稍微成熟一些,不然我们走出去,别人真以为我是你叔叔怎么办?”

“或者,你还想我当你叔叔?”

夏织星真是羞的全身血液逆流,一听到“叔叔”两个字脑袋就要爆炸。

他穿的这么西装笔挺,态度这么优雅淡然,怎么狗嘴里吐出来的话这么不要脸这么无耻呢。

说他是斯文败类都严重污辱了这个词。

织星好想大声骂一句“你混蛋”,又怕惹恼了人家又被压到床上,毕竟她早上也是好不容易才逃了一劫的。

织星只想赶紧回学校,静静心,静静神,晚上能安生的睡一个好觉。

吃完早餐,两人一起出门。

上车时他又冷声交代:“这是给你配的车,师傅以前是我的专属司机,你喊他周叔就行,人信得过。记住,你现在是我妻子,在学校看到年轻的男生,目光收敛一点儿,还有,晚上九点之前必须回家!”

织星一想到回来等着她的是什么,她就根本不想回来。还派了司机给她,不就是想盯死她吗?

“我不能住校吗?”她明明知道没有希望,还是忍不住希冀的问。

陆夜明微微一笑,俯身亲吻她干净饱满的额头,在她耳边低声说:

“要不要我陪你一起住校呢!放心,江大的校长是我熟人,我可以让他特别给我们开一个单间。不过江大的房子都不隔音,你晚上忍不住喊些什么的话……”

“你住嘴!”织星羞的忍不住踮脚伸手捂住他的嘴。

这人太坏了,说话根本不注意场合,什么话都能说出口。

“亲我,然后温柔的对我说老公再见,我可以考虑住嘴。”男人直起身命令的冷硬说。

夏织星只好照办,最后没精打彩的说了句“老公再见”就匆匆坐上车离开了。

夏织星一到学校,走在校园里就发现大家眼神各异的望着她。她心脏突突跳,不是吧,不会有人知道她已经结婚的事了吧。

不会吧,难道和人睡了这种事会写在脸上?他们都知道她沾男人了?

夏织星羞的难为情的用书挡着脸,逃到自己课的教室里。

不一会儿,教室里的人越来越多。

这时有个相熟的同学打量着她好奇的问:“织星,你今天穿的衣服真好看,什么牌子的啊,也太有气质了吧。”

另一个同学说:“好像是LAN的牌子。”

“怎么可能?LAN可是国际名牌,随便一件衣服都要上万块,织星这种穷学生……不,我说的是我们这种穷学生怎么穿得起啊。”

“织星,你穿的一定是LAN的高仿吧,在哪里买的啊,我也想买一套。”

织星看了看身上不起眼的衣服,这是陆夜明让人准备放衣柜里的,看着也不太好看的样子,怎么还是大牌的?

不过她不懂这些,又听到谁谁谁说:“在咱们学校,只有陆家的掌上明珠,陆婉晴才穿得起LAN的牌子吧。”

陆婉晴?织星听到这个名字心里一窒,呵呵,她现在可是陆婉晴的嫂子啊。

不过她和陆婉晴有过几次照面,不太熟就对了。

织星是音乐系的,好友欣月是舞蹈系的,虽然同在一所大学,但中午吃饭还得约着点。

吃完饭两人坐在校园的绿草坪上放松的聊天。织星晚上没睡好,此时晒着暖暖的太阳有些昏昏欲睡。

恰好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她随手滑过接听,里面想起一道低磁的声音:

“星宝,想我了没有?”

想个屁呀,织星心慌间乱的挂断电话,生怕好友欣月看出一丝端倪。

就依江城霸总每晚似拆人骨头的风格,她感觉要不了多久俩人就得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