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微亮时,王荀已经从睡梦中醒来。他揉了揉眼睛,脑袋里还残留着一些昨夜的困倦。望着床边的念柔,脑海里不由得回响起她昨晚的温暖话语,那种安慰让他有了一种难以言喻的依赖。
然而,随即,他又想起了那无休无止的权力争斗,宫中随时可能爆发的风波。他知道,自己终究不能永远在念柔的怀抱中寻得安慰。可是,眼下,至少,他还有念柔在身边,而她,那股隐隐透出的威仪,越来越让他无法忽视。
“皇上,您醒了?”念柔的声音如同温暖的阳光,轻轻洒在王荀的心上。她已经从床榻上起身,身穿一袭淡青色的长裙,裙摆轻轻地随着她的步伐摆动,整个人看上去清新脱俗,却又透露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威严。
王荀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望着她,眼中有些复杂的情绪。“你昨晚说的话,我一直在想。”他终于开口,语气有些低沉。
念柔端坐在桌前,温婉一笑,“那些话,我是为皇上着想。”她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坚定地看向王荀,“我知道,皇上心里有太多的牵挂和重担。可是,这些年,您一手撑起的江山,能成就今天的大业,却也让您陷入了无法自拔的困境。”
“你是说我现在没有退路?”王荀眉头微蹙,带着一丝无奈。
念柔轻摇头,“不是没有退路,而是皇上要学会取舍。朝堂之事繁杂,权力之争,您每走一步,都如同走在刀尖上。可若一直活在权力的阴影下,恐怕连您自己都不再认识自己。”
王荀叹了口气,深知念柔的话句句入心,却又不得不为大局着想。正当他准备再说些什么时,忽然外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皇上,皇后娘娘,陛下召见!”是宫女的声音,带着不容忽视的急迫。
念柔站起身,轻轻整理了一下衣裙,眼神中多了一分坚决。“既然陛下有召见,咱们就去吧。”她语气温和,但其中的威仪却是不可忽视的。
王荀点了点头,随她一起走出寝宫,走廊两侧的侍卫恭敬地垂下头,低声道:“参见皇后,参见陛下。”即便是那些平日里冷酷的侍卫,见到念柔的目光,也会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丝尊敬。
王荀微微一愣,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疑惑。念柔身上那股沉静的气质,竟然已经在这短短时间内渗透进宫中每个人的心里,仿佛她的威仪早已悄然显现。
“你是不是觉得,宫中不再是原来的样子了?”念柔突然转头,看着王荀,眼中闪过一抹深邃。
王荀愣了愣,随即点点头,“确实,似乎有种不同的感觉。”他低声道,“你的气质,好像真的变了。”
“变了?”念柔淡然一笑,“不过是适应了这个地方而已罢了。若连我都不能在这个后宫中占据一席之地,那岂不是太过于可笑了?”
“你是说,这一切都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王荀的目光不由得更加关注起她。
念柔的嘴角微微扬起,“当然。你觉得,是我走在这条路上,是为了谁?”
王荀无言,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念柔自从成为皇后以来的种种变化。虽然她依然保持着往日的温婉和沉稳,但她的眼神中,似乎多了一些历练和锋芒。她不再只是那个温柔的妻子,而是渐渐成了那个能够在宫廷风云中立足的女性,甚至连那些权臣、宫中的妃嫔,见到她时,也会显得小心翼翼。
很快,他们来到了朝堂。大殿内,群臣早已整齐列阵,等待皇帝的登场。王荀走上了龙椅,随之,念柔也坐在了皇后位上。
“皇后娘娘今日真是气度非凡。”一名朝臣在一旁低声道。
“是啊,皇后今天的仪态,比往常更有威仪。”另一名臣子也低语附和。
念柔轻轻地抬手,示意众人安静。她的声音如同温和的春风,却又带着不可忽视的威严:“众卿平身,今日朝会事宜,既然陛下已经在位,那便由陛下主持。”她的语气虽柔,却让所有人心生敬畏。
王荀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禁生出一股欣慰。念柔的变化,他看在眼里,心里也愈发觉得她是自己最强有力的依靠。
而就在这时,宫外突然传来了一个急报。王荀拿起奏折,眉头顿时紧锁。念柔也不由得望向他,“陛下,发生了什么事?”
王荀沉声道:“有人试图暗中挑拨西南边疆的局势,调动军队似乎不太正常。”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这件事,必须严肃处理。”
念柔看着他,目光坚定:“既然如此,陛下为何不亲自指派人手处理?我看,还是由我亲自出面,调度这件事更为合适。”
王荀微微一愣,没想到念柔竟然如此果断果敢。但看着她坚定的眼神,他心里突然产生一种莫名的信任感。
“好。”他点了点头,眼中流露出一丝赞许,“你来处理这件事,我放心。”
念柔缓缓站起,深深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决然,“那我这就去处理,您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