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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冬天的校园格外清冷,教学楼里传出阵阵读书声,空气中飘散着薄薄的白雾,如轻纱般笼罩着。

时卿暖双手插兜,慢悠悠地走在长廊上,浑身上下透着股躁意,脚步停在破旧的教师办公室门前,不忘礼貌扣门。

何阳辉打眼一瞧,时卿暖一脸倚在门框上,表情又冷又躁,漂亮的清眸里装满了疲倦之意。

“暖姐,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差?”何阳辉赶紧起身,脸上立刻露出担忧之色。

时卿暖烦躁地往里走,然后将兜里的U盘递给他,“这里面是你要的东西,一个是叶温他们分类整理的重点题集,一个是我按照班里每个人的测试成绩,做的针对性训练计划表。”

何阳辉惊诧抬眼,“这么快?我不是昨晚上才把东西发给你吗?”

暖姐这做事效率,要不要这么变态?

“暖姐,瞧你这状态,你该不会昨晚一夜没睡吧?就为了帮我弄这个。”何阳辉举着手里的U盘,受宠若惊的表情。

好感动!暖姐竟然对他的事这么上心。

可熬夜毕竟伤身,要是熬坏了暖姐这金贵之躯,他可是会心疼的。

“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剩下的就靠你还有他们自己努力了,反正以后别再拿学校的事来烦我了。”时卿暖说完,抬脚就走了。

她的确是彻夜未眠,可不是因为帮他整那个计划表,而是因为某人的调戏后遗症。

何阳辉扒着门框,瞧着暖姐憔悴的背影,实在是心疼得紧,赶紧拿出手机拨了通电话出去。

“那什么,赶紧让厨房准备一下,给我炖几个元气大补汤,吃了能立马精神的那种,顺便再多做几道养气血的菜,越滋补越好。”

......

教室里,林济手里捏着粉笔,戴着老花眼镜站在讲台上讲解试卷,看似十分投入,视线却时不时往最后一排的角落里望去。

此时,时卿暖正趴在桌上睡觉,即便人睡着了,也能感受到她浑身上下流露出来的冷躁。

林济刻意压着声音,以免吵到她,时卿暖烦躁地动了动胳膊,林济直接顿住,不敢再继续出声。

最后等她再次安静睡去,林济才默默吐了口气,他将手上的粉笔扔进粉笔盒里,轻轻拍了拍手上的粉末。

“今天就到这儿,这套试卷难度太大,讲多了怕你们吸收不了,还剩二十五分钟,你们自己看看刚才我讲过的几道题,消化消化。”林济拿起讲台上的保温杯,喝了口茶。

“稀罕事啊!老林头雷打不动的规矩,今儿给破了啊!”

“对啊!以前都是留十分钟给我们消化,今儿居然提前这么多。”

“啧啧啧~~老林头越来越会混日子了。”

“也不是吧!这套试卷确实难,我平常数学怎么着也能及格的,这套题居然才考四十几,简直无语了!我感觉我指定是上不了大学了。”

“你好歹还有四十几,不像我只有十四分。”

“跟你这么一比较,我突然又觉得我行了。”

底下突然窸窸窣窣地响起了议论声,林济压着嗓子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嘘~小点儿声,不许讨论,自己看自己的,有问题来办公室找我问。”

被林济眼神压迫,然后不言而喻地指了指窗边正在补眠的人,大家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看向窗边,随即安静了下来。

有人忍不住小声议论道。

“我说老林怎么不讲课了呢!原来是怕吵着暖姐补觉。”

“没想到曾经的gai溜子老林头,也有怕的人。”

“嘘~别说了,别吵着暖姐了。”

“哦,知道,知道。”

就这样,原本正常的数学课也顺理成章地成了自习课,班里同学都轻手轻脚地做着各自的事情,生怕惊扰了睡梦中的人。

一直到下课......

时卿暖也没醒,其他同学想出去上厕所,也不敢太大声。

徐卓侧过身体,挺担心的,他凑到秦越耳边,“越姐,暖姐不会是哪里不舒服吧?”

他还没见过暖姐这般疲累的模样。

秦越摇摇头,“应该没事,估计是昨晚上弄学习资料,熬了点夜吧!睡一觉就好了。”

几百张试卷要浏览分析,还得做针对的学习计划表,普通人一个月的工作量,她一晚上就弄出来了。

不累才怪呢!

暖暖真是一点也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

乔博文扫了时卿暖一眼,然后起身走了出去,十分钟后回来,手里多了一个抱枕和毯子。

他走到时卿暖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暖姐,暖姐,你抬抬胳膊,睡在抱枕上。”

时卿暖动了动胳膊,没抬眼,直接扯过他放在胳膊旁边的抱枕,压着松软的枕头又接着睡了。

乔博文默默吐了口气,好在暖姐没发脾气,要不然他可吃不了兜着走了。

他小心翼翼地替时卿暖盖好毯子,又轻手轻脚地回到旁边的座位上。

徐卓瞧着他这一系列伺候祖宗似的举动,不禁上挑眉梢,嘴角的调侃意味十分明显。

原来钢铁直男文哥,也有如此柔情似水的一面啊!

长见识了!呵呵呵~~~

乔博文冷冷地瞪了徐卓一眼,徐卓立即收起贱贱的小表情,麻溜儿地转过身,然后继续捂嘴偷笑。

***

周家。

张林军又带着坏消息走来了,“周总,检察院那边已经向法院提起公诉了,我收到消息,要不了几日,法院便会开庭审理,小周总这次怕是难逃一劫了。”

“怎么会这么快?不是让你想办法把这件事压一压吗?”

周广瑞气急败坏,脸色是一日比一日苍白憔悴,感觉短短数日,他竟老了十几岁似的,身上再也无地产龙头老大的风采。

张林军为难道,“周总,能想的办法我都想了,能找的关系也找了,可是根本不管用啊!上头的人都严防死守的,压根不给这个机会。”

“我就是想砸钱都没人接,而且那边还警告我们了,说我们若是再敢动歪心思的话,就...就彻查周氏地产,好好清理我们这歪风邪气。”张林军缩着脖子,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真就见了鬼似的,一夜之间周家竟变得孤立无援,周围的人像是躲瘟疫一般躲着周家,谁也不肯拉一把。

周广瑞暴怒,猛地咳嗽了几声,“好啊!一群见利忘义、恩将仇报的小人,得意的时候都来阿谀奉承,现在周家遇难了,就成了刀俎上的鱼肉,谁都能砍我一刀了。”

张林军忍着被责骂的风险,开口提醒道,“周总,现如今想让小周总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了,我们只能尽力把挪用的资金补上,然后争取宽大处理,好让小周总少判几年。”

周广瑞冷着脸,长叹一口气,“罢了!如今也只能这样了,你让律师做好充分地准备,争取让彪儿少受些罪。”

“对了,纪检委那边的检查结束了没?”他板着脸问。

“查得差不多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再过个两三天,公司的项目就可以正常进行了。”

周广瑞点头,总算是听到一个好消息了。

既然儿子的事情他束手无策,那他也只好先救公司了。

总不能到最后,什么都没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