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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卿暖扯过黄发少年的手挡在了汪玲玲的小臂上,她动作太快,卷发女根本来不及收手,火红的烟头生生碾在他手背上,疼得嗷嗷叫唤。

“你tm谁啊?从哪儿冒出来的。”卷发女惊得丢了手里的烟头,看了眼拐角的地方,她明明叫了人守着的,这个女的没可能一声不响地进来。

时卿暖视线平静地看向卷发女,漂亮的明眸隐藏着细微的火气,捏着黄发少年的手加大了些力道,黄发少年惊叫出声,嘴里求饶,“啊啊啊~~~疼,疼,你放手,放手。”

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出现个女的来,还这么大力气,骨头都要被她给捏碎了。

“现在知道疼了?”时卿暖捏着他的手,将人提起来,拎到一边,随后用力地甩出去。

“你敢拿烟头烫我,找死是不是?”黄发少年似乎还没搞清状况,抖了抖手,捏紧拳头朝着时卿暖用力地挥了过来。

拳头还没挨到她半分,一个利落的扫腿过去,黄发少年整个人横倒在她面前,脸朝下,惊恐地张着嘴,好巧不巧地磕在鹅卵石上,两颗门牙全掉了,流了满嘴的血。

黄发少年痛苦地蜷着身体,挣扎着要站起来,时卿暖脚下轻轻一踩又将他踩趴了回去,声音平静却透着恐怖渗人的威胁,“我让你起了吗?”

黄发少年这回才意识到自己碰上硬茬了,只敢乖乖趴着,一动也不敢动。

她两个手踹进宽松的校服衣兜里,挺悠闲的姿态,眸光淡淡地朝卷发女看去,她不喜欢替人背锅,于是跟黄发男理论,“说清楚,拿烟头烫你的人可不是我。”

卷发女被她看得心里发憷,生怕会落得和黄发男一样的下场,于是哆嗦着腿往后退了好几米远,另外一个女生胆子更小,直接吓得双腿发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泪汪汪的。

乔博文赶来,看见墙角躺着个人,像是被打晕了。

他赶紧往里头走,却正好撞见这一幕,放心地舒了口气。

他的担心似乎有些多余了。

“要帮忙吗?”即使知道她不用,乔博文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卷发女见到乔博文,像是看到了救星,她和乔博文交际不算多,但也算认识,和其他朋友一起玩过几次,乔博文打架是出了名的狠,后台也挺硬的,学校里没人敢招惹他。

“文哥,帮帮忙!”卷发女软着声音,一副柔弱可欺的可怜样,完全没了刚才打人时候的嚣张狠厉。

卷发女的夹子音一出,乔博文厌恶地锁紧眉头。

时卿暖闻言侧身,看向乔博文,漂亮的眼睫眨了几下,问他,“认识?”

她的声音听不出情绪,表情也是平淡的,可他就是感觉到了一股渗人的凉意,全身毛孔微张,汗毛直立。

派出所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他也有同样的感受,压迫性极强却又刻意收敛着戾气,不嚣张,不狂妄,甚至不带恶意,强大的气场纯粹到可怕。

“不认识。”乔博文冷冷道。

卷发女惊慌地看着乔博文,试图与他攀扯上关系,让他出手救她一命,“文哥,我们认识的,我们之前还在酒吧一起玩儿过,我还找你喝过酒的,你仔细回忆回忆,拜托了,你救救我。”

她还不想死。

“别浪费口舌,我不会帮你,也不是来帮你的。”乔博文说话也挺直接的,掐灭了她最后的一点希望。

不会帮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也帮不了。

时卿暖没时间理会他们的关系如何,汪玲玲还躺在地上,看样子伤得不轻,她踩着黄发少年的背,走向汪玲玲,半蹲着身子,“你怎么样?伤哪儿了?”

汪玲玲侧躺着,汗水和泪水混杂着,杂乱黏湿的发丝糊了她一脸,整个人蜷缩成虾米的形状,表情痛苦不堪。

【怎么把人打成这样,这几个人下手太歹毒了,这哪里是学生做的事,简直猪狗不如啊!】汪玲玲被欺负得实在是惨,连小八也看不过眼了。

“我...我疼,肋骨疼。”汪玲玲嘴里含糊不清。

肋骨疼?

时卿暖伸手轻轻压了下她的肋骨处,汪玲玲整个人疼得发抖,咳嗽了几声后疼得更厉害了。

时卿暖收回手,面色凝重,肋骨应该是断了!

“不是说要帮忙?”时卿暖回头看向乔博文,“汪玲玲肋骨断了,需要马上送医院治疗。”

乔博文立即从裤兜里抽出手,快步走了过去,二话没说将汪玲玲从地上抱起来,他看向时卿暖,问,“你呢?”

“你先去医院,我这还有点事要问问他们。”

乔博文带着汪玲玲离开,时卿暖看着这三个人,有些犯愁,她右手摩挲着下巴,认真思考着,“该拿你们怎么办呢?”

她一般不对女生出手,更何况对方还只是个高中生,但是他们做的这些事,行为恶劣到已经不能用孩子间的小打小闹糊弄过去了。

棍子没打在自己身上,就不知道有多疼!

犯了错就该受到惩罚!

乔博文抱着汪玲玲去医院的路上,正好碰上了找过来的秦越。

秦越见他怀里抱着汪玲玲,人已经没了意识,伤得挺严重的,“怎么回事?暖暖人呢?她没事吧?”

“她人在里面,没事,我这儿挺急的,先走了。”他说得简单明了。

秦越走到墙角下,也看见地上躺着的人,虽然见识过暖暖的身手,但还是忍不住担心她,刚要过去,便听见里面传来说话的声音。

“说说呗!跟秦越有什么过节?为什么指使汪玲玲栽赃嫁祸?背后又是谁指使的?”时卿暖坐在花台上,打了个哈欠,神情倦怠地看着对面跪着的三个人。

三个人沿着墙根下,规规矩矩地跪成一排,双手举过头顶,手上还拿着石块,分量有轻有重,卷发女拿的石块最大,也最重。

说是跪,也不全是,每个人的膝盖底下都放了几块尖锐的石子,虚跪着的,要不要跪实在,就看个人腿力能坚持到几时了。

黄发男最先挺不住,刚才小腿挨了踢,疼得实在没劲儿,膝盖压在石子上,痛得他脸立即变了形,开口求饶,却避重就轻,“姐,对不起姐,我错了,真的知道错了。不知道秦越是您的人,以后不敢再招惹了,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

小八停在黄发男头顶举着的石块上,愤愤地踩了两脚,【暖暖姐,对付这种人,不能心软,就得让他长长记性,看他们还敢不敢为非作歹了,还学生呢!知识都学到狗肚子里了!我呸!】

小八在三个人的头顶上来回蹦跶,【让你们欺负人,让你们不学好,让你们做坏事......】

“行了,闭嘴。”时卿暖冷了冷声线,表情烦躁。

黄毛男身子一颤,膝盖又是一疼,以为是在说他,立马噤声。

小八停了动作,憋屈地看着这群小崽子,腮帮子鼓鼓地飞到一边,老实呆着。

她实在是不想浪费时间,站起身走到他们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三人,“你们既然不想说,我也懒得听,我只说一句。”

“转告你们背后的那个人,以后再想找茬直接找秦越,冤有头债有主,别牵扯无辜的人进来。还有,告诉她,这次的事我记下了,他日一定奉还!”

时卿暖想了想,觉得不妥,于是改口,“这话不是我的意思,是秦越的意思。”

秦越才是女主,她没必要出这个风头。

三人:......

秦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