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澎湃可怕,肌肉如古树扎结的黑色虎王是懵的,
他愣愣的看着周尘,眼睛都差点没瞪出来,
这可是他倾力一咬,牙齿都快碎裂了,可是竟然没有将周尘咬断,甚至连周尘的衣物都是完好无损的。
“一切都是我的错觉,他怎么可能扛得住呢?”
黑色虎王咬牙切齿,他的精血燃烧,肌骨用力,竟然认为一切是假的,他自恃实力强大,怎会搞不定一个人类?
他的眼睛都红了,更加玩命的用力去咬,
可惜的是,有些事情的结果已经注定,努力又有何用?
不管黑色虎王怎么努力,都无法动摇周尘丝毫,后者肉身浑圆如一体,防御力太惊人了,他根本就攻不破!
“好了,差不多得了,接下来轮到我了。”
周尘自然不会让黑色虎王一直进攻自己,他此刻眉头微皱,直接一巴掌将对方拍退了,同时口中轻声道:
“机会已经给过你,可惜的是你没有把握住。”
话语落下,周尘出击,没有动用法术神通,也没有动用神兵利器,而是拳头轰落,气血爆发,如同狼烟冲天,
周尘一拳直勾勾砸落,有一往无前的气概,
黑色虎王没有避开,双方的距离太近了,那可是半米都没有,猝不及防之下,他被周尘这一拳击中了下巴,
随后他那庞大无比的身躯,瞬间倒飞出去,
不仅将一棵巨大无比的古树给砸塌了,甚至地面上都砸出了一个巨大无比的坑洞,溅起了后方的一地尘埃,
双方孰强孰弱是那么的明显。
到底是一头顶级的妖王,虽然周尘那一拳之力惊人,可是也没有把他打死,略微挣扎片刻,黑色虎王重新从地上爬了一下,他看向了周尘,眼中杀机四溢:“作伥之术!”
在黑色虎王看来,既然纯粹的肉身之力奈不了周尘,那么他就动用神通,他也掌握了极为厉害的神通,
此乃诡道之术,有一名词描述:为虎作伥。
只见惊人的煞气、鬼气从黑色虎王的身上升腾,不过眨眼的功夫,他的背后竟然出现了无数的鬼魂,
那是他无数年收集的恶鬼、厉鬼,
有来自古代的将军士卒,书生官员,也有近代的,如爬山失踪的驴友,又或者是意外坠崖的旅行者们,
他们成为了黑色虎王的一部分,成为了伥鬼,
此刻,他们被黑色虎王唤出,早无神志,而是被黑色虎王操控,化作了一道黑色的洪流,向着周尘杀来!
这一幕很惊人,虽然黑色鬼王掌握的伥鬼,单体实力并不强大,但是数目太多了,化作的洪流极度的可怕。
周尘目光冷漠,他看着黑色鬼王身后数量如此之多的恶鬼厉鬼,便知道,对方迄今为止到底害了多少人,
这让他无法容忍,因为他也是人。
“胆子很大,可惜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口中一声轻哼,对待这无数的恶鬼,周尘并未打算以肉身之力,他的气血凝聚虽强,可以冲破邪祟鬼怪,但是怎么说呢,他有更好的办法,自然不会用这个笨办法,
一口清气吐出,周尘手中掐出应诀,仅仅一瞬间的功夫,周尘的掌心中似乎有一轮大印行成,
那是一枚先天道文凝聚,灿灿生辉,看起来神异非凡,
随后周尘竟然往前一递大印,这由先天道文所凝聚的大印便直接腾飞,之上的光辉愈发的盎然了,带着惊人的仙神道韵,好像具备了乾坤披靡,改天地颜色之势!
那由黑色虎王爆发的无数伥鬼来袭,本是来势汹汹,
但是当周尘的一枚大印落下之后,就好像是老鼠看到了猫一样,那原本如汪洋般的咆哮,竟瞬间戛然而止,
随后那条恶鬼汪洋,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分崩离析,
那是因为大印落下了,彻底的化作了一道光辉,步入了这恶鬼河流之中,肆意的镇压着无数的伥鬼!
这股力量太惊人了,这一幕也实在是令人震撼,
作为当事人,黑色虎王自然也不例外,
当他堪堪反应过来的时候,想要阻止,可一切都晚了,
那条由无数鬼怪组成的汪洋,已经被大印完全镇压,无数鬼怪皆陨落,或是干脆直接堕入六道轮回往生去了,
他这堪称压箱底的“一绝”,被他寄予厚望的,能够锤杀周尘的大招,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周尘搞定了。
而他自身也付出了代价,毕竟这无数伥鬼也是他的一部分,早已被他炼化,所以他受伤也更严重了,吐血了。
身体无力的垂落在地,黑色虎王此刻受伤不轻,
毕竟他可是跟周尘多次交手,被周尘击败,虽然他本身的实力不凡,可也不是永动机,终于坚持不住了,
不过黑色虎王不打算认栽,虽然他已经无力再战,可是他还有其他选择,他可以选择跑路。
黑色虎王也不是傻子,抹不开脸面,只因如果自己不逃的话,必死无疑,相对而言,他选择丢个脸,
在死亡面前,丢脸又算得了是什么呢?
一声低吼咆哮,燃烧了仅剩精血的百分之三十,黑色虎王甚至没有向周尘放狠话,他周身飓风流转,竟在眨眼之间消失在原地,快速的遁逃,不愿再跟周尘战下去。
可惜的是,事到如今,他又怎么可能逃得走呢?
冷漠的在原地站着,目视着对方的离去,周尘并没有追击,他只是缓缓摊开手掌,掌心之中有玄黄之力凝聚,
紧接着,周尘掌心下落摁在了地上,
咔咔声传出,地脉之力被周尘沟通,周尘也在眨眼间消失原地,随后几个呼吸后,周尘就追上了遁逃的黑色虎王。
“???”
距离先前所在位置五六十公里外的黑色虎王,有些懵逼的看着周尘……这眨眼的功夫,周尘就追上来了?
他可是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余下的百分之三十的精血,周尘怎么这么快就追上来了?难道他也付出了类似的代价?
不应该啊,周尘是胜利的一方,他怎会乐意这么做?